阿魯和大家伙一睡就是五天五夜,據(jù)說他嗜睡的毛病是與生俱來的,他們那里的人從一出生起壽命就定下來了。只要人是清醒的,壽命就會流逝,若人睡去,則時間的鐘擺便會停滯,不會影響壽數(shù)。
阿魯是完美的,他的壽數(shù)在他的國度排行第三。
“還剩多少天可以活?”
每次阿魯睡醒,我總是喜歡問上一句,不是想知道那個答案,只是想問而已。
阿魯白了我一眼,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拍了拍大家伙的肚皮,喚醒了大家伙。
“又出去?這次去幾天?。俊边@兩個問題,我也僅僅是想問而已。
“有什么辦法,自己造的孽,自己得還啊?!卑Ⅳ斦J(rèn)真地檢查了大家伙的身體,嘆了口氣。
“你說我要是煉成了刀劈開了這地,你今天所守護(hù)的東西明日還是會變成廢墟,何必麻煩呢?”
這個問題我是真心想問。
“你滅你的,我救我的。這并不矛盾?!?p> 阿魯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了,這個問題過于沉重,他也只能躲進(jìn)大家伙的肚子里,能避一時算一時。
阿魯走后,一個身披白袍的男人出現(xiàn)了。
他揮舞手中的權(quán)杖將麗麗的雙刀挑起,往巖漿中拋去。
‘呲’
雙刀隨即化作兩縷青煙消失在這地底世界。
“被拋棄的刀果然不堪一擊。”
那個男人鄙夷地望著青煙,看似不經(jīng)心地將權(quán)杖伸入巖漿之中,以氣固形,將挑起的巖漿刻畫成劍向我刺來。
‘叮’
我的氣壁再一次拯救了我。那炳巖漿寶劍直直地刺來,直直地落下,將阿魯送我的青草席子燒個精光。
“難怪他們都說只有你能煉出刀?!?p> 白袍男人以權(quán)杖杵地,熊熊燃燒的烈火瞬間熄滅。
“你的刀也不賴。深入巖漿形神不散,是把絕世好刀。”
“阿魯說這個不是刀?!?p> 白袍男人拿出手絹細(xì)細(xì)地擦拭著權(quán)杖,如癡如夢。
“他說,這個叫權(quán)杖。”
“管它是刀是劍是權(quán)杖,能劈開天地的就是好刀?!?p> 我從身后搬出一個土瓷壇子,又拿出兩個泥碗,將里面的怪味水倒了滿滿兩大碗。
“阿魯說這是招待朋友用的,雖然還在試驗階段,但應(yīng)該死不了人?!蔽矣行擂蔚卣f道。
怕白袍男人不信,我立馬舉起一碗喝了個干凈。
“喏,你喝不喝?”
“我不是朋友。酒就不喝了?!?p> “哦?!?p> 我雖然納悶這人為什么知道這怪味水的名字叫做酒,但也沒有勉強(qiáng),反正我挺愛喝怪味水的,喝一杯和喝兩杯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下次見面就是敵人了。我不是麗麗,我不會手下留情。”
“恩。”
這怪味水好是好,就是喝多了人容易犯迷糊,加上這獅爐島除了阿魯和麗麗已經(jīng)許久沒有人來過了,我也很久沒有機(jī)會喝這怪味水,猛然喝了兩大碗,看人都有些看不清了。
不知為何,那炳權(quán)杖變幻成一條蛇,盤踞在白袍男人身側(cè),猩紅的蛇信子似是簇了火,幻化出無數(shù)支箭齊齊向我射來。
我覺得有些惡心,輕輕地?fù)]揮手,眼前的幻象便消失于煙塵。
“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