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氣乎乎地來到藥園中,拿起羽者二級心法,誦讀起來。
這個心法,相比于初級,就涉及到實用上了。
“靜心,靜心,不要心急,不要心急!”他不停告誡自己。
到了晚間,小老鼠看到這家伙又繼續(xù)煉丹,它免不了又嘲笑一番,第二天早晨,王一當(dāng)然免不了失敗命運,它再次嘲笑一番。
王一一次煉丹,它無聊的人生可以有兩次嘲笑機會,何樂而不為?
王一也不理會,白天,又到藥園中修習(xí)羽者二級功法。
一個月過去了,他終于疏通了羽者二級功法——這才旁人眼里也許是奇跡。但王一本身就是藥官,所謂羽者二級功法,本質(zhì)上是屬于武士的功法,是低于藥官一階的功法,能學(xué)習(xí)得這么快,是藥官本身就對全身脈絡(luò)進行過了天翻地覆的梳理,為其練習(xí)羽者功法打下了堅實基礎(chǔ),所以他學(xué)得快,也是有原因的。
如果說羽者一級功法,講究的是對內(nèi)在氣息的調(diào)配,而羽者二級功法,講究的是調(diào)配過后進行的實用。比如,他現(xiàn)在可以學(xué)會跳躍的時候,將氣調(diào)配到腳尖上,輕輕一縱,就飛得很高。如果將氣調(diào)配到手指上,那么手指就變得異常敏銳有力,可以夾住微小的物體,也可以用來攀爬陡峭的巖壁。
總之,這種功法,至少為他以后的“打不過就跑”的猥瑣大法,打下了基礎(chǔ)。
而后這個晚上,他繼續(xù)煉丹,那只小老鼠,連嘲笑都厭倦了,早早回去睡大學(xué)覺了。睡到下半夜,它覺得沒意思,還是要繼續(xù)過去嘲笑他一下,這才是它活下去的動動與意義。
它鉆進門縫的時候,恰好碰到王一打開鼎蓋。
一股丹香撲鼻而來。
王一傾倒小鼎,一粒圓滾滾的幽黑的家伙滾到他的臟乎乎的手心。
第二粒。
第三粒。
他成了!
小老鼠把嘲笑的話吞到嘴中,訕訕地說:“有什么了不起,浪費了多少藥材,才成三顆?!?p> 王一把兩顆往自己嘴中一塞,一顆遞到小老鼠嘴邊,嘻嘻笑著說:“叫大爺。”
“去你……啊……這個問題嘛,值得好好探討研究……”這家伙把王一的口頭禪都會學(xué)了,它當(dāng)然不想叫這么一個靜海堂最丑的人為大爺,但聞著那丹香,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只得顫動著嘴皮說:
“大……爺。”
哼,王一得意的一揚頭,將丹藥塞到它的口中。
小老鼠這次不敢一次吞下了,它身體太小了,而是咬成兩半,先服一半,余下一半收起來,過天再服。它為自己的機智而得意,所以它心情也不錯,一溜煙跑走了。
時間像水一樣流逝,一年過去了。
這一年,王一又學(xué)會了羽者三級功法,這個功法實際上就涉及到戰(zhàn)斗技巧方面了,屬于實戰(zhàn)功法。而且,他在昨夜已經(jīng)成功的煉出了中元丹,比小元丹更高級的丹藥。
不僅如此,這一年中,小老鼠還發(fā)現(xiàn)這家伙用硫磺、硝石、木炭瞎混在一起,制成了一種黑黑的粉沫,也不知什么玩藝兒,反正它看到那個猥瑣的家伙,這把黑黑的東西聚成一堆,用火點燃。砰的一聲響,一陣濃煙散出,一道火光閃起,而后它看到那討厭的家伙滿臉焦黑,頭發(fā)也被燒焦了。
“哈哈哈哈哈,我又成功了。”他意然還得意地大笑。
再而后小老鼠看到他又把一些廢鐵廢銅放到爐中煉,而后弄出來錘打造型,弄出來一些奇奇怪怪的小零件。
接著他把這些零件反復(fù)試驗著組裝。
一件它從沒看過的東西成型了——這玩藝兒花費了他很長很長的時間,怎么算來,也有大半年以上。
前面是管狀,后方是柄狀,適合握在手中。
小老鼠完全看不懂。
這個人簡直在浪費時間浪費生命浪費精力。
而后在一個夜晚,他被砰的一聲響嚇醒,又聽到那個家伙在狂笑。
“哈哈哈哈哈,我又成功了,我太太太偉大了?!?p> 除此之外,小老鼠,還看到這家伙,沒事的時候,喜歡剝樹皮,那種樹它倒是認得,其皮堅韌無比。而后,他把這些樹皮曬干,而后縫合在一處。
做船嗎?這個山上做船有什么用?小老鼠依然看不懂。
它氣得肺都炸了。
為什么它幾百歲年紀,還看不懂這小屁孩子做什么。
這天上午,坐在檀心殿的素霓與素裳,忽的心有所感。二人互看了一眼,齊齊站起身來,素霓說:“師妹,不必費那么大陣仗,我去看看就行了?!?p> 素裳點點頭。
靜海堂做為四大圣地之一,有它的尊嚴在所,如果兩大圣者齊出,反到讓人看了笑話。
廣場上看到素霓緩緩走出檀心殿,無不伏倒,口呼:
“師尊?!?p> “不必多禮。”素霓淡淡地說。眼看向東部天空。
“哇嗚……哇嗚……”
雄渾的叫聲自天邊傳過來。
而后一只巨大的金色的鳥出現(xiàn)在眾人視野之中。
近了,這是一只巨大的三足烏,它是傳說中的神鳥,不想,此刻真的顯現(xiàn)在這個地方。它甚至比王一與小魔女騎乘的白鶴還要大上三分。
三足烏之上,馱一木輦,輦上坐著四個人,他們?nèi)遗?。與靜堂堂女子大多頭發(fā)盤成髻穿上玉簪不同,他們雖挽成發(fā)髻,但是發(fā)尾是長長垂散下來。
“哇嗚……”
三足烏停在雕像旁,這個時候,眾人才驚覺這只三足烏并不是想像中的純金色,而是金色中帶著火紅色。
走下來的四人,一個是壯碩的老者,與三個壯碩的年輕男子。
素霓面上古井不波,淡淡地說:“哪陣風(fēng)把梵烏院的楚行山長老吹來了,四個人同乘一鳥,也太擠了一點吧?!?p> 眾人吸了一口涼氣,來人竟然是同為四大圣地之一的梵烏院的人。
梵烏院是七長老共同執(zhí)事,既然素霓直呼其長老,那么代表著這人是圣者。
當(dāng)然這個世上,也只有這樣的人,才配駕臨此地,讓素霓走出問心殿!但兩大師尊,只出動了一個,說明并不是最高禮遇。
聽聞素霓的話,楚行山瞳孔一縮,心里罵道:“你這老婆娘,你以為三足烏有那么容易降伏,要不是你這鬼地方這么高,我哪用得騎這家伙過來?!?p> 但是還是尷尬,事實是梵烏院確實調(diào)不出更多的三足烏。
成神之途徑已被完全阻斷,沒有人能夠憑空飛行千萬里,這是整個世界的修行者的無奈。
而現(xiàn)在迎接他的也只有素霓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