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浪子回頭金不換,程天佑這份擔當本不該屬于這個年紀所表現(xiàn)出來的,但艱難世道,讓這孩子不得不變得成熟了起來,即是世道的不公,亦是人生在世不稱意。
破曉時分,安府內(nèi)寂靜寥寥,客房內(nèi),程警官雙手墊于頭下,躺在床上?;貞浿约耗晟贂r與安老爺相遇的往夕,眼角滑落一滴熱淚,侵濕了枕頭。
程警官的來歷除已經(jīng)身故的安老爺,并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還有這么一段故事。
同濟藥店內(nèi),周掌柜站在藥店前廳,看著已經(jīng)被自己灌趴的閆天林,心中一陣思索。
天色漸漸明亮了起來,一縷早陽映射于前廳之內(nèi),陽光直射于周掌柜身上,略顯一絲神秘。
“這伙夫,膽子居然這么小,還好他跑來了我這里,不然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周掌柜心中暗暗道。
酒醉的閆天林睜開了眼睛,一眼看去周掌柜,雖酒勁未退,但周掌柜那份鎮(zhèn)靜,讓腦袋有些疼痛的閆天林感覺到一絲疑慮。
“周老弟,你,你站著干嘛……”
“快,過來,跟我說說接下來咱們怎么辦?!遍Z天林言語模糊不清,不停的輕拍著自己有些眩暈的腦袋,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到。
“閆大哥,你醒了。”周掌柜聽到了閆天林的話,再一次一反常態(tài),滿面笑容恭維著回應到。
周掌柜的圓滑是閆天林所領(lǐng)悟不到的,一個每天與刀勺為伍,只懂得如何調(diào)適眾口,而周掌柜深暗藥理,加上位處一店之長,見人說三分,見鬼藏一分的本領(lǐng)早已捏手就來。
“閆大哥,現(xiàn)在的形勢還沒有到了你心中所想的地步,我思緒了一夜,早已想好了對策,只是你昨日突然離府,有些不合情理,還需要再三斟酌,尋得一個好的托詞?!敝苷乒褫p聲說到。
“周老弟,你閆哥我只懂得做飯,別的一概不通,這你是知道的,當初要不是你找我合計,我也是因為貪心,才答應了你的計劃,現(xiàn)如今我有難,你可不能不管!”閆天林聽到了周掌柜的話,酒意瞬間清醒了三分,只覺得周掌柜似乎話中有話,心中更是擔憂了起來。
“閆大哥,你別急啊,我又沒說不管你,只是眼下需要找個契機,把你的深夜不辭而別一招瞞天過海先迷了眾人的視線,才是當緊的事?!敝苷乒褚婇Z天林有些急促,話中明顯有些不憤,連忙安撫。
“那你說,怎么辦,我聽你的,如果我跑不了,那么……”閆天林言語有些過激。
“你看你,閆大哥,越說越離譜了?!敝苷乒襁B忙解釋。自始至終臉上的笑容從未改變。
“好,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在你這先躲著。”閆天林五大三粗的身材,話語間平躺在了長凳之上,耍起了潑賴。
“好,好,好,”
“你暫時先躲在我這里,只是這白天客來客往,你不要出來走動,先委屈你呆在我的臥房里,待打烊后,我自會去迎你?!敝苷乒癜矒嶂Z天林。
“好,就這么辦。這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去你房里睡個回籠覺了,店里伙計也有的認識我,別到時候引發(fā)不必要的傳言?!遍Z天林,說罷起身向周掌柜的臥房走去。
“閆大哥,稍等。我還有一事要問你?!敝苷乒褚婇Z天林就要離開,連忙呼喚到。
“什么事?”閆天林,有些不屑,慵懶的轉(zhuǎn)過頭問到。
“你是不是按我們當初商量好的,每天將我給你的藥摻進飯里,是不是一日都沒有遺漏過?!敝苷乒駟柕?。
“對,就是按照我們商量好的,一天也沒有遺漏掉?!遍Z天林猶豫了片刻,回答到。
“那就好,這緣由我已經(jīng)有了眉目,你快去休息吧。”周掌柜滿意的恭維到閆天林,示意讓其進房休息。
閆天林,邁著不可一世的步伐,大幅度搖擺著雙臂走進了房間關(guān)上了門。
前廳內(nèi)周掌柜表情越發(fā)的陰險,臉上那股笑容也散發(fā)出一絲陰惡之意。
周掌柜停留了片刻,轉(zhuǎn)身走出了藥店,站于街市中,觀望了一眼前方不遠處的早點攤,走了過去。
“來一份豆汁,一份煎餅?!敝苷乒袷疽庵鴶傊?。
些許過后,周掌柜恢復了常態(tài),手中提拎著買來的早點,走進了藥店。
周掌柜輕聲走到柜臺內(nèi),畏首畏尾的打開了一處暗格。
?。ň蚀竽嬉u!顛覆你的想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