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怎么這么多人?”
“那你以為?告訴你了,這是真正的古琴高手,這次的課程還不收錢,只要申請,都可以來免費聽課,你說人可能不多嗎?人家說了,這位讓秦辭歸都是甘拜下風哦!”
“……秦辭歸是誰?”
“哇,葉簪,你這么孤陋寡聞的嗎?”
“李彤彤,我警告你,你說話客氣一點,我又不混你那個圈子,我哪里知道?!?p> 南安市文化宮里,兩個女生正站在一個教室的門口說話,其中一個身材纖細窈窕,個子雖然不是很高,大約一米六五的樣子,但穿著一條短裙,雙腿筆直,露出小半截雪白的大腿,白得有些發(fā)亮,膝蓋隱不可見,連接著修長的小腿,腰肢細的盈盈一握,就像是風中搖曳的一朵白花,看上去很是引人眼球。
她腦后扎著一個馬尾,一張素臉固然未施粉黛,但肌膚滑若凝脂,在周邊燈光的映照下,散發(fā)著淡淡的光暈,此時瓊鼻微皺,露出羞惱的表情,令她嬌美的臉龐,看上去無比的生動可愛。而這個少女正是南安七中高一二班的葉簪,而與她站一起的,也不是別人,正是一上高中便和她結(jié)成好友的文藝少女李彤彤。
假如說葉簪是一朵華光四射,讓人見之難忘的牡丹,李彤彤穿著白色衛(wèi)衣加一條淺色的牛仔褲,外加及肩的順直長發(fā),看上去便宛如路邊樹梢上那一朵朵潔白無瑕,清雅動人的梨花,跟她的實際性格是完全不符,
聽到葉簪的話,李彤彤不屑的呵呵了一聲,道:“我看你除了跳舞,其他的常識基本是零,難怪王詩音說你是個天然呆。算了,我給你百度一下秦辭歸的照片啊,讓你看看帥哥?!?p> 葉簪沒好氣的說道:“我才不看,我又不像你,對帥哥沒興趣。你省省吧,誒,你就說咱們什么時候進去,為什么要站在這兒吹風啊。”
李彤彤道:“你懂什么,教室里面那么多人,進去也只能坐最后一排,能看到什么???”
葉簪道:“那你想看什么???”
李彤彤說道:“當然是想看看今天上課的老師長什么樣啊,聽說人家跟我們一樣哦,都還是高中生呢……嘖嘖,說起來,咱們這南安高中里面還真是藏龍臥虎哦,前有公子,后又有這位,你是不知道,這主辦方搞得是有多神神秘秘,名字都不說,哪個學校也不講,問就說是人家喜歡清靜,這么低調(diào),真是有我家公子的三分風采哦。”
葉簪嘆了口氣,道:“你天天公子公子的,我聽得都頭疼,你就不嫌肉麻?!?p> 李彤彤道:“我嫌什么啊。我情書都寫好了,不是你攔住我,我那天就遞過去了,哼哼,簪子,你老實說,你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陪我去問了,又不讓我表白。”
葉簪微怒道:“這個問題你問了一百八十遍了,你就不嫌累?”
李彤彤道:“我嫌什么啊,明明就是你的問題?!?p> 葉簪呸了一聲,正準備說話,目光突然越過李彤彤的肩頭,望向后面,神情驟然呆滯住了。李彤彤怔了怔,有些詫異,隨口問了一句“怎么了?”而后,也跟著回過頭去,看到在幾個成年人的簇擁之中,向這邊走來的那個少年,小嘴不由得張成了O型。
……
……
”許老師,我給你講講怎么給學生們上課吧,嗯?“
”不用了。“
“那個……許老師啊,這一回來的人特別多,您之前應該是沒有什么經(jīng)驗的吧?雖然說您的琴聽說談得不錯,但上課是上課,跟登臺表演可不同,到時候萬一出了什么岔子,謝總會怪我的。”
白厚栩皺起眉頭,問道:“不是說我只彈琴么?“
”……怎么可能呢,你想想看,畢竟人家是來上課的,作為老師怎么可能不說話,無論如何也要說兩句的?!?p> ”嗯,也罷,到時候我便說兩句罷?!?p> 說兩句罷?
原本就壓抑著怒火,裝出一臉假笑的一個年輕男老師神情頓時一滯,心里陡然冒出一股子想要把對面這小子的臉打腫的沖動。
琴社為今天的公開課宣傳了這么久,上課的許寧的來歷,早在他們琴社無人不知,又有一些待遇之類的小道消息從財務那邊流傳出來,因此心中有些不忿的琴社老師們不是一個兩個,這個年輕男老師年輕氣盛,自然也是其中一員,之前他們還聯(lián)合起來,找謝允談過一回,結(jié)果收到的回答是:“到時候人家上課的時候,你們也跟著來聽聽,如果自覺可以達到那個水平,我就把你們一視同仁,如何?”
聽聽,這是什么話?
這讓這個男老師今天被謝允叫來給白厚栩當助教的時候,心中是充滿了復雜的情緒,結(jié)果,他抱著敬業(yè)的態(tài)度,耐著性子說了半天,沒有收到一個笑臉不說,一片好心都全被當成了驢肝肺,又怎能令他不怒。
行,我就看你怎么說兩句!
他在心里暗忖道,哪怕你琴彈得再好,今天來的這些人,可是三教九流什么都有,我就不信,你一個高中學生,對著一百多人上課,能不怯場!到時候堂下鼓噪起來,我看你怎么下臺,呵呵,到時候可別哭哦。
白厚栩沒有注意到他又一次得罪了身邊的人,因為燕王殿下無論做什么,都不會得罪人。
事實上,他也并非有意輕慢對方。只因羅江城所說的半期考試,給予了他極大的壓力,令他想要在周一考試之前,將化學這一門課程的自學也結(jié)束掉,于是便一直在腦子里面做著化學試卷,對周遭一切便有些漠視。
李彤彤明明感覺對方是看到自己了的,可偏偏一點反應也沒有,就像看到一個陌生人一樣,這讓她驚訝之余,又不免有點委屈,等白厚栩等人走近之后,她就忍不住了,雖然對方的身邊跟著幾個大人,但她還是鼓起勇氣,開口招呼了一聲:”許寧,你好啊?!?p> 白厚栩眼神落在了李彤彤的臉上,對這個曾讓寧美蓉盤問了他半個小時的女生,他的印象不可謂不深刻,旋即也禮貌的問候道:“李同學,你好。”
見對方記得自己的名字,李彤彤的心情一下子從陰轉(zhuǎn)晴,嘴角的笑容按捺不住冒了出來,抿著嘴又問道:”你還記得我哦,嘿嘿,你這是來做什么的啊?“
”上課?!?p> ”真巧,我也是誒?!崩钔d奮的說道,”原來許寧你也是彈琴的哦?!?p> “是的?!?p> ”許老師,時間不早了……“謝允看了看表,忍不住在一旁提醒道。
”嗯。李同學,再見?!鞍缀耔蛴挚粗~簪,輕輕點了點頭,接著便在謝允等人的引領(lǐng)下,走進了教室。
許老師?
李彤彤站在原地,腦子里轉(zhuǎn)了幾個彎,拉著葉簪拔腿就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