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山的名字是朱元昌取的,他本是凡間武將,肚子里沒多少墨水,見此山怪石嶙峋,如狼牙般起伏跌宕,就賜名狼牙山。
如今狼牙山朱家莊大小百多口人,朱元昌閑來無事,把沒有靈根的兒孫按照練兵之法訓(xùn)練,傳授凡間武學(xué),倒也把個家族管理得似模似樣,表面上看來兵強(qiáng)馬壯。
一個時辰后,朱有道完成了童子功的第一次修煉。
這門功法需要每天修煉一個時辰,少修無益,多修無用。
他收起純陽寶珠,下了山頂,剛進(jìn)家門,就遇到爺爺一臉喜氣地迎了上來。
“有道,好消息,我給你在萬象城找了一個好差事,一品閣正在招收制符學(xué)徒,正好他們的管事是我多年的好友,他答應(yīng)讓你去試試!”
朱有道正好不知道該怎么和朱家人相處,爺爺?shù)陌才耪退狻?p> 修真者有各種技藝輔助修行,統(tǒng)稱修真百藝,但公認(rèn)最重要的技藝還是丹,器,符,陣四門。
丹,是煉丹。修士離不開丹藥,無論日常提升修為、沖擊修行境界、療傷渡厄,都離不開丹藥。丹藥也是唯一一種可以直接提升修士修為的技藝,穩(wěn)居修真百藝之首。
器,是煉器。法器是修士除魔護(hù)道的最重要的工具。所謂修為不夠,裝備來湊!實(shí)力差距不大的情況下,空手的總打不過拿刀的。
符,是制符。制符是把法術(shù)符文提前封印到靈符里,與人爭斗時用出來,速度既快,又節(jié)省法力,可謂是居家旅行、打家劫舍的必備佳品。
陣,是陣法。人力有時而窮,陣法卻能調(diào)用天地之力,以人御天,是陣法的真諦!自古以來,赫赫有名的以弱勝強(qiáng),以寡勝多的經(jīng)典戰(zhàn)斗,都有陣法在其中起到關(guān)鍵作用。
大多數(shù)修士,都會學(xué)一兩門技藝在身,以賺取資源輔助修行。像朱家這樣全家沒有一門技藝的實(shí)在不多。倒不是朱元昌父子不想學(xué),而是求藝無門啊。
朱元昌畢竟是凡人無意中踏上修真之路,沒有師傅引路,也沒有親朋交流心得。就是修真百藝的說法也是這些年定居狼牙山之后,和周邊散修交流才慢慢了解的。
這次為了讓朱有道學(xué)習(xí)制符,朱元昌也是舍了大代價。他本人愛面子說那陳管事是他多年好友,其實(shí)人家根本不認(rèn)識他,被他軟磨硬泡煩了,又收了他賄賂的兩件法器,才勉強(qiáng)同意朱有道來做制符學(xué)徒的。
而付出了兩件法器的朱元昌父子,可以說是一窮二白了!
不過,好歹走出了接觸修真技藝的第一步,朱家父子還是很重視的。
朱元昌把家里僅剩的幾十塊靈石給朱有道帶上:“有道,別怕吃苦,好好學(xué),丹器符陣能輔助修行,等你成了制符師,家族的興旺發(fā)達(dá)就靠你了!這些靈石你拿著,省著點(diǎn)用!”
“我知道了,爺爺!”朱有道乖巧地道。
臨走之前,朱有道的母親也挺著大肚子來給他送行。
朱有道的母親名叫李婉蓉,在凡間還是王爺家郡主,朱剛烈雖然修為低下,好歹是修行之士。他有一次去凡間游玩,碰巧救了一位落難的王爺。那位王爺為了報答救命之恩,就把女兒嫁給朱剛烈為妻。她已經(jīng)為朱剛烈生了個朱有道,如今又懷孕在身,朱有道很快就要多了個弟弟或者妹妹了。
李婉蓉抱著兒子又哭又叮囑,把個朱有道也弄得傷感起來,他前世父母早逝,沒有體會到親情母愛,這一世倒是補(bǔ)全了這個遺憾。
母子兩人抱頭哭了一陣,朱剛烈把他拉到一邊,偷偷塞給他一個小包:“兒子,你爹我就瞞著你爺爺攢了這點(diǎn)靈石,你拿著,別委屈了自己,能學(xué)就學(xué),不能學(xué)就回家來!”
隨后,朱有道就被爺爺帶走了。
在去萬象城的路上,朱元昌道:“你爹把私房錢給你了?小兔崽子,以為我不知道他私藏靈石?哼哼……”
一路上,朱元昌把自己修行路上的見聞都說給朱有道聽,他雖然修為不高,好歹混了半輩子,經(jīng)驗(yàn)還是老道的,朱有道自然認(rèn)真聽。
從狼牙山到萬象城,路程不知道多少萬里,沒有飛行法器,如果靠走的話,只怕要走一年。
朱元昌帶了朱有道,來到了附近的一處修真坊市,租借了一頭鐵羽飛鷹。
鐵羽飛鷹是修士馴養(yǎng)的靈禽,飛行速度極快,乘坐飛鷹,三日就能到達(dá)萬象城。
只是乘坐飛鷹的價格可不低,每日需要一塊靈石,每頭飛鷹最多能坐兩人。
在飛鷹背上,看著無限河山在腳下掠過,朱有道突然生出一股豪情,他心中生出要與這個世界的英杰們一較長短的心思。
前世,他能縱橫商道,今生又怎么好平凡下去?
當(dāng)鐵羽飛鷹到達(dá)雄偉的萬象城時,朱有道的野望也達(dá)到了頂點(diǎn):萬象城,我的夢想就從這里起步吧!
……
萬象城是周家所建,但云州各大勢力都在城里有產(chǎn)業(yè)。
一品樓是萬象城一家比較有名的商鋪,主要經(jīng)營靈符,背后的東家是玉樓山陳氏家族。
陳家也是云州大族,家中有金丹期老祖坐鎮(zhèn)。
朱元昌把朱有道送到了一品樓,叮囑幾句就走了。
一個姓陳的管事將他帶到一位清瘦老者面前,對他說:“這是鄭師傅,以后你就跟著鄭師傅了,他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如果他對你不滿意,你就自行回家吧!”
朱有道連連點(diǎn)頭:“我明白了!”
陳管事走后,鄭師傅坐在椅子上問他:“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鄭師傅,我叫朱有道,十歲了!”朱有道畢恭畢敬道。
“吃得了苦嗎?”
“吃得!”
鄭師傅點(diǎn)了點(diǎn)頭,指著屋子里幾十個壇子道:“把這些壇子搬出去晾曬,每個壇子間隔三步,曬足一個時辰后搬回來。這些壇子每天要曬一次,直到壇子冒出紅光為止!”
朱有道點(diǎn)頭道:“我知道了!”
“那就開始干吧,做完了還有其他事情!”
朱有道挽起袖子就干了起來。
這些壇子看著不大,份量卻不輕。每一個壇子都有百余斤,要是前世的自己,抱起來還真不容易,但他今生好歹是修真者,雖然只有練氣二層,力氣也比凡人大多了。饒是如此,抱起壇子也相當(dāng)吃力。
五十個壇子搬完,剛喘口氣,正好一個時辰到了,他又得開始依次把壇子搬回屋子。
又是一個時辰后,朱有道終于完成了這項(xiàng)工作。此時的他已經(jīng)精疲力竭,畢竟這具身體才十歲,以前沒干過什么活。
沒等他休息一會兒,鄭師傅又放下一筐赤色的石頭,吩咐他研磨成粉末。
研磨石粉雖然沒那么累,卻更麻煩,更需要耐心。學(xué)徒是沒有午飯吃的,朱有道強(qiáng)撐著疲憊和饑餓,繼續(xù)干活,這一干直到天黑。
鄭師傅走過來,道:“把手伸出來!”
朱有道把雙手平伸,掌心向上,手掌上已經(jīng)磨了一層水泡。
鄭師傅在他手上放了一個藥瓶:“回去把藥敷上,今天就到這里了!”
隨后一個小廝過來帶了他去吃飯,又給他安排了住房。
東坡菊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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