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范哲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能拿得出手。他指著監(jiān)控里出現(xiàn)的一輛灰色轎車說道,“瞧見沒?你找的姑娘,就在這里面?!?p> 林筠之眉頭緊皺,緩緩從地庫里開出來的車,前后都沒懸掛車牌,司機(jī)戴著墨鏡,副駕駛沒有人,跟普通顧客一樣,神態(tài)自若。不過,隱隱的,總覺得哪里很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怎么說?”
“這輛灰色現(xiàn)代,進(jìn)入地庫到出來,一共用了十六分鐘,司機(jī)做了簡單的偽裝,看見沒有,他的頭發(fā),是假的。”
“我靠,這都能看出來?”
“這個很難嗎?”范賤人翹起二郎腿,瘦削的臉上有道滑稽的刀疤,與垂落下來的頭發(fā)形成一道可笑的心形。
“唐先生沒戴過假發(fā)?很明顯,這人當(dāng)時心里太慌張,把頭套給戴反了?!闭f著他拽的二五八萬似的,甩了甩頭發(fā)。
“查到什么線索了?”
范哲突然靠在他身上,小眼睛滴溜溜亂轉(zhuǎn),“之兒,那丫頭,跟你啥關(guān)系?”
林筠之不耐煩的推開他,不動聲色說道,“保姆。”
“為何對小保姆這么關(guān)心?也許她卷了你的財產(chǎn)跑了?!?p> 林筠之被他氣笑,“別兜圈子了,人是不是已經(jīng)找到?在哪里?馬上帶我過去?!?p> 見他站起身往外走,范哲懊惱的扇了下自己嘴巴,后悔沒沉住氣,叫他看出馬腳。
“急什么啊,陪我唱唱歌,你就這么招待老同學(xué)的?連酒都不舍的給我喝?”
“如果你今晚不想睡覺,酒隨便喝!”
“這話啥意思?”范哲一臉懵逼。
唐瀟可算撿到懟他的話,“賤人,之兒的意思,那姑娘不回來,他兒子就不睡覺,你也甭想睡了?!?p> “我又不是他兒子,管我睡不睡的?”
唐瀟比量一個大拇指,佩服的五體投地,“有些人狠起來,連自己都敢罵!”
范哲晦氣的瞪他一眼,追上林筠之后,像只無尾熊一樣掛在他胳膊上,惹的來消費(fèi)的客人,奇怪的看著他們。
開車的墨鏡男,范哲整整盯了一個多月,因為京城某富豪被人勒索,他暫時放過墨鏡男,沒想到這小子趁機(jī)溜出來,給他演了一出反戴發(fā)套的好戲。
阿珍發(fā)現(xiàn)自己被騙,做過激烈的反抗,騙她的少女和墨鏡男是一伙兒的,他們收了別人的錢,準(zhǔn)備殺她滅口,墨鏡男見阿珍有幾分姿色,臨時起意,想把阿珍賣到山溝里給人當(dāng)媳婦。
他們在火車站附近找到阿珍,可憐這姑娘被打的烏眼青,鞋丟了一只,兩只手腕被繩子勒出兩道深紅的血印子,見到林筠之,不會哭不會笑,木呆呆的看著他。
出離的憤怒能掀起半個京城的地皮,他的人,只有他可以欺負(fù),別人,敢動一指,就是跟他下挑戰(zhàn)書。
“找出幕后黑手,給我往死了整?!?p> 撂下這句狠話,連唐瀟都沒讓上車,他把阿珍塞進(jìn)車中,怒火沖天的直奔醫(yī)院。
“哎,他吃錯藥了吧?”
被嗆了一嘴巴的尾氣,范哲胳膊肘搭在唐瀟肩上,好奇問道。
唐瀟歪著脖子,鼻子底下竄上來一股泔水的餿味。
“臥槽,大哥你多久沒洗澡了?”
范哲聞聞自己衣服,不以為然到,“三個星期?或者更多,誰知道呢?”
說完惆悵的對天呼出口濁氣,“之兒……是不是發(fā)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