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癡傻的站在角落里,心里就跟澆了一罐子黃連水,苦到骨髓里。
怎么會呢?皎皎如月的男神,怎么會做拉皮條的生意?
“我不相信,徐導,你是大導演,怎么能做強迫別人的事?”
此時徐先達酒醒了幾分,瞇著三角眼看清楚是阿珍后,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
“你一個鄉(xiāng)下丫頭,被我瞧上了,也是你的造化?!?p> “造化?徐導你的年紀能做我爹了,假如你的女兒遇到我一樣的境遇,你也會大度的說是造化嗎?”
在苦水里泡大的阿珍,沒見過親生父母,疼愛她的奶奶又撒手人寰,如今唯一支撐她樂觀向上的,只有心目中的男神林筠之。
現(xiàn)在,恐懼支配下,她的腦子亂成一團,根本沒意識到對一位精蟲上腦的醉酒男人說那番話有何用。
徐先達惡狠狠的啐了一口吐沫,冷笑道,“是誰送你過來的,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
說著他就跟餓狼一樣撲了過來,情急之下,阿珍操起桌上的酒瓶子,照著徐先達的腦袋狠狠的砸下去。
徐先達跟軟面條一樣倒地,阿珍愣了下后,轉身就往外跑。
門被鎖死,阿珍只得尋找新的出口,好在有一扇狹小的窗口,借著外面的鐵架子,她逃了出來。
落地的瞬間,腿腳都是酸軟的,容不得她恢復力氣,阿珍跌跌撞撞的往外跑,沒跑出去多遠,竟然叫她看到了林筠之的背影。
為什么?阿珍悲從心中來,她要問個清楚,自己簽的合同里,可沒有陪人睡覺這一項。
命運多舛的姑娘,一旦上來拗勁兒,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等林筠之坐進車里,阿珍鼓起勇氣搶在司機前頭拉開車門鉆進去,代駕司機嚇了一跳,沒等他反應過來,阿珍一腳油門踩到底,絕塵而去。
后座林筠之闔著眼,壓根不知道司機換了人。
今天收工早,被徐先達拉著來鎮(zhèn)上酒吧,他本不愿意來,可是影視城里忽然來了些生面孔的狗仔隊,指名道姓要采訪韓東東。
應該是宋芝沒有遵守約定,把自己拿下韓東東撫養(yǎng)權的事情給捅了出去。
他自然是要護韓東東周全,打電話給保姆,才想起她手機壞了,聯(lián)系酒店大堂,說阿珍打車離開,把韓東東獨自留在酒店。
唐瀟急匆匆趕回來,就是藏匿韓東東的,至于阿珍為何被送到徐先達的房間,其中一半是葉楓橋在推波助瀾。
當時林筠之喝了點酒,心思都在東東身上,對葉楓橋問來的話隨意“哼”了一聲,沒想到把可憐的阿珍差一點推進火坑。
車后座,林筠之的電話響。
開車的阿珍緊張的盯著后視鏡。
莫不是徐先達醒了打電話質(zhì)問的?她偷偷看著男神瞇著眼接起電話,心里七上八下。
“停車!”
林筠之很少飲酒,今天的酒又喝的不痛快,此時胃里翻江倒海,難受的眉頭緊皺。
阿珍心里堵著氣,又怕后面有追兵,油門踩到底,加速了林筠之的不適。
“你……”
林筠之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是阿珍在開車,一時沒忍住,污物盡數(shù)吐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