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宋芝還是在文件上簽了字,至于是什么內(nèi)容,阿珍沒有資格知道。
她就像被匆忙拉來當(dāng)見證人的熱心群眾,目睹宋芝和梁峰有如喪家之犬,心里甭提多解氣。
林筠之鄭重的收起文件,交給身后的唐瀟,然后看了眼阿珍,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宋夫人,明天我會派人跟你接洽,終止你跟牛珍珍小姐的雇傭關(guān)系?!?p> 阿珍愣住,這里怎么還有她的事?
“林先生……”
她滿腦子問號,不料林筠之似乎不愿意過多交談,看了眼腕表說道,“你出來有半個小時了吧?東東醒了找不到你怎么辦?”
他說話的語氣雖然仍是冰冷,但阿珍能感覺到他是關(guān)心東東的。
站起身慌張的鞠個躬,然后看了眼宋芝兩人,心里還是有些遺憾,沒能替東東在梁峰臉上狠狠滴甩一巴掌。
唐瀟陰魂不散的跟在后面,在沒人的地方他拽住阿珍,咬牙切齒的威脅道,“你敢把剛才發(fā)生的事向別人透露半句,咱們法庭上見?!?p> 阿珍眨著眼錯愕看著他,“唐先生,我為什么要往外說?”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宋芝是一伙的?!?p> 阿珍沒好氣的白了眼他,“我不明白你在胡說什么!”
唐瀟氣的七竅生煙,喋喋不休道,“你是之兒的黑粉?你不是宋芝一伙的,那你受雇于誰?馮春嗎?”
什么亂七八糟的?阿珍嚴(yán)重懷疑他智商不在線,從哪兒看出她是男神黑粉?她喜歡男神好多年,為了他都把賴以生存的面館兌了,試問有幾個自斷后路的黑粉?
等她回到房間,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好幾個人,衣著打扮跟樓下男神的保鏢如出一轍。
看到她,其中一個點點頭,讓開門口位置對她說道,“林先生重新調(diào)整了房間,你馬上把韓東東的物品搬到頂層?!?p> “什……什么?”
“叫你做你就做,哪來的為什么?”跟過來的唐瀟冷言冷語譏諷道。
阿珍一頭霧水,想到宋芝和梁峰就坐在樓下,想必是老板考慮到東東的安危。三樓這個房間的確不太安全,借著外面的廣告牌都可以鉆進(jìn)屋子。
東東還沒有睡醒,阿珍躡手躡腳的把行李歸攏好,然后抱著他出來,黑衣人替她拉著行李箱,一起進(jìn)了電梯。
身后不遠(yuǎn)處一個房間,房門被拉開一道縫隙,閃光燈飛快的閃了幾下后,然后“砰”的一聲房門合上。
林筠之的房間在頂樓,阿珍和東東就住在他的對門。
房間裝修的豪華又寬敞,比起二樓的蝸居,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阿珍隱隱有些不安,劇組有很多人,按理說東東的身份,是不可能住最好的房間。
她知道導(dǎo)演住在樓下,聽說女一號因為不滿劇組安排的房間,還跟副導(dǎo)演大吵了一架,最后不得不給安排在導(dǎo)演同一樓層。
而頂層,只有林筠之,然后就是新鄰居,韓東東。
東東人小不會考慮的太多,他只要住的舒服,哪管這里的彎彎繞繞,睡醒了之后繞著大廳瘋跑著,阿珍陪著他笑鬧著,倒也舒心。
可是林筠之最后跟宋芝說的話,就像一根魚刺橫亙在嗓子眼,不問清楚她寢食難安,半夜里聽到對面有開門聲,她從貓眼里看到是男神,毫不猶豫的拉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