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燕媽媽小腿骨折了,在縣城醫(yī)院住了半個月才回家養(yǎng)著。
父親天天借口跑出去,家里的活都交給厲燕。
她現(xiàn)在每天天剛蒙蒙亮,就背著背簍去找野菜來喂家里的幾頭豬,然后還要干地里的活。
為了不耽擱復(fù)習(xí),上山她都拿著書,邊走邊看。
“瞧瞧,都害她媽媽躺床上了,她還裝模作樣的看書……”
“可不是嗎?那樣的命應(yīng)該鉸了頭發(fā)去做姑子,怎么還留在村里害人!”
“你們聽說了沒有,她是白虎命,最近村里發(fā)生的事多半是被她沖的……”
每天,厲燕從村里走上山的這段路,都能聽到村里婆婆說自己的閑言碎語。
牛滾坡要怪她,養(yǎng)的雞得了病也找她,傷風(fēng)咳嗽也和她有關(guān)系,要不是媽媽躺在床上不能動了,需要照顧,厲燕早就離開這里。
下午,厲燕背著滿滿一背簍野菜下山,遠遠的就看到小妹厲玲的身影。
厲玲在村尾等了好一會,要不是擔(dān)心上山會和姐姐走岔,早就去找她了。
“姐……”
看到小妹跑著迎上來接自己,厲燕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玲玲,回來了?!?p> “姐,我……都等了你……一個鐘頭左右?!眳柫崤艿眉绷?,喘不過氣,說話磕磕絆絆。
厲燕給她抹抹胸口順順氣,“浪費時間,還不如在家背背英語單詞,最近英語成績怎么樣?”
“姐,這都是小事,我有大事情要告訴你,來,先把背簍放下來。”一聽她問學(xué)習(xí),厲娟嘿嘿干笑著打岔。
厲燕看她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就知道她沒有好好學(xué)習(xí),“哎,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說你,一邊說一邊走吧?!?p> “姐,我回到家,發(fā)現(xiàn)王阿婆坐在堂屋,就悄悄地偷聽了。”厲玲急忙把知道的事情說了。
厲燕臉色就陰沉下來,王阿婆是附近村里的媒婆,她來準(zhǔn)沒有好事情。
“我今年要參加高考的!”
厲玲擦擦額頭的汗,“王阿婆來說的就是在縣城一中附近開扎面條店的矮胖子。”
厲燕皺眉,那家人的底細她是清楚的,兄弟兩個,趙洪偉,趙宏文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不可能吧,你會不會聽錯了?”
厲玲臉蛋紅撲撲的,一副又急又氣的模樣,“沒有聽錯,趙宏文老婆去年又生了個女兒,他氣得要死,喝多酒就打老婆,結(jié)果老婆被打跑了?!?p> 以前厲燕從他店面口路過,就發(fā)現(xiàn)他常常偷瞄,這樣的渣男想娶自己,簡直是癡心妄想,厲燕冷笑一聲,“我是不會答應(yīng)的,如果爸這次還擅自做主張,我就離家出走?!?p> “唉,王阿婆說趙宏文愿意出六萬八的彩禮錢,我瞧著爸心動了,只是媽不肯,在屋里鬧了起來,王阿婆才走的,臨走之前說明天還會過來?!眳柫釟夤墓膹穆愤叧稊嗔烁R尾巴草。
六萬八不是小數(shù)目,厲燕感覺不妙起來,搞不好父親又見錢眼開。
“玲玲,你想辦法把鑰匙給姐弄過來,我拿了身份證出去打工?!?p> 身份證被父親鎖在衣柜里,鑰匙被他隨身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