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山賊逃的時候,連他們大哥刀疤男子也沒管。
開玩笑,這時候自己的狗命最要緊,哪里還管的了什么大哥不大哥。
“怎么,怎么就走了?”
王大山等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等到了院子里,看到地上滿地鮮血還躺了十多具山賊的尸體時,嚇得身體不停啰嗦,就差沒有跪下去了。
“完了,完了,大牛,這……這到底是發(fā)生什么事了?!?p> 王大山滿臉恐懼,殺了這些山賊,還放走了四個,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下次再來,恐怕要屠村啊。
“把這里收拾一下吧,我再休息一會,對了,再烤一條魚。”
蘇塵見王老頭等人來了,喚著乖乖提起那一口袋低級靈石進了屋去。
先前見了王大牛和梁一手看待自己的樣子,蘇塵決定不留下來聽他們解釋。
否則又是左一句神人又一句神人的。
待蘇塵進了屋后,王大牛和梁一手二人都送了一口氣,這才靠近村里人,跟他們解釋起來。
蘇塵猜的沒錯,當王大牛將前因后果說清了之后。
眾人知道這些人是蘇塵一句話就讓他們自殺了后,他們看向屋子的表情變得驚恐起來。
“神人,我們打撈回來了一位神人啊!”
雖不知道蘇塵為何飄在湖面上,但那不是他們該想的,也不能再提,急忙閉口。
眾人將院子里的尸體推來推車,連夜運進了離村子不遠的一道山間峽谷,將尸體扔在了那里,不久便會有禿鷹將他們啃食干凈。
至于大樹下那個刀疤男子,早已斷氣,眾人同樣把他運走了。
做完這一切,眾人心中萬分忐忑,不知又該如何是好。
魚早就烤好了,不僅烤了魚,還有野雞、野兔。
村里人男丁大多都是漁夫和獵戶,都把今日捕來準備明日去鎮(zhèn)上換些其他家用的獵物和魚,都全烤了來招待他們眼中的“神人”。
蘇塵進屋后,從空間戒中拿出了幾株藥材扔給乖乖啃,以安慰她沒有吃到烤魚的委屈心靈。
隨后拿起袋子中的下品靈石恢復起傷勢。
一塊塊靈石被他窩在手里很快就將其中的靈氣吸收,靈石化作一堆灰燼。
待一袋子近百塊靈石全部吸收了之后,蘇塵的靈力已經(jīng)恢復了七八層,傷勢也在九玄天決的幫助下完全修復了四五層。
九玄天決雖霸道無比,能夠自動修復傷勢,可蘇塵受傷太重,還是得借助丹藥才能完全恢復,否則時間久了會落下病根。
經(jīng)過這次秘境中的事情后,蘇塵意識到了自身的一個問題。
那便是有些自負。
他小看了凡界。
也低估了零獸的力量。
此前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受傷,因為有九玄天決和一身無敵功法存在,他對于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有百分百的自信。
可如今,他發(fā)現(xiàn)他也不過只是一個空有強大靈魂的修行者,和普通修行者沒有什么不同。
路需一步步的走,飯需一口口的吃。
“煉制一些丹藥吧!”
蘇塵從空間戒中拿出大量藥材,花了兩個時辰,將身上所有丹藥都煉制成了丹藥。
快速恢復靈氣用的,恢復傷勢用的,解毒,毒藥等等。
當然,山琦給他的靈魂藥材蘇塵沒有用。
這些藥材的價值太高,蘇塵不愿意浪費。
他需要湊齊一些輔藥,盡量讓每一株藥材發(fā)揮出最大的藥效。
這些藥材,在蘇塵眼里,此刻太過稀有了。
靈魂類藥材本就難尋,更何況是山琦一生的收藏皆是高級藥材。
蘇塵還打算去尋一味真火融入身體。
掌握一味真火對他以后煉丹大有裨益。
異火目前不敢想,鬼火更不可能,至于妖火,除非有莫大的機緣,否則也難以取得。
目前蘇塵能想的,便是盡量搞到獸火,這樣也能為他的實力增加一些手段。
另外,便是需要足夠的藥材。
總之,便是太窮了。
而想要打破這個窮的事實,希望就落在放走的那四個山賊身上了。
希望他們不會讓自己失望吧。
將丹藥全部收好,蘇塵心里終于踏實了一些。
以后打家劫舍、爭奪造化啥的,受了傷也不再至于被動的飄在湖面上。
從床榻上起身,此時已是深夜了,蘇塵探測到外面的人都在,連連苦笑。
這些人太過敬畏他,這是個問題。
蘇塵走了出去。
踏踏!
眾人見蘇塵出來,急忙站直了身體盯著他,仿佛在等候吩咐一樣。
先前,這些人明明都在打瞌睡。
唉……
蘇塵走過去,圍著火堆做了下來。
“王大叔你也坐吧,不要太過拘泥,說起來你們還是我的救命恩人?!?p> 雖然沒有他們,蘇塵和乖乖或許只是漂流在湖面上而已,但人家伸出援手,救了就是救了。
蘇塵這樣說,也是為了很好的跟他們?nèi)谇⒌揭黄稹?p> “不敢,不敢?!?p> 王大山一想到蘇塵一句話就讓那些山賊自殺了,額頭上不由得冒出了汗珠。
嗷嗚……
乖乖卻不管他們?nèi)绾尉次飞兜摹?p> 跑過去,一爪子從一個村中男丁手里搶過烤魚,哧溜一口水咬了上去。
嗷嗚……
這就是烤魚的味道么……
嗯,的確是不錯呀,怪不得那貍貓?zhí)焯旄约捍祰u。
不過,似乎沒有蘇煙兒烤的好吃。
乖乖很快吃完了一條,接著下一條,然后再啃野雞、野兔。
嗯~真香!
眾人看呆了,這小狼真能吃啊。
不過聽大牛說,它能變得成四五米高的巨獸,吃這么多也不奇怪。
多吃點才好,吃飽了,看他們也就不香了……
“王大叔,那些靈石,是怎么回事?”
蘇塵見眾人依舊忐忑,也不再拉近乎,在天界時,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也是這般,他早已見怪不怪。
“那些靈石,唉,說起來,這本該是我們靠山一族的福分,卻沒想到,成了我們的枷鎖!”
王大山和村里的人聽蘇塵這樣問,個個臉上不由得都苦笑起來,連連搖頭悲嘆。
“靠山一族?”
蘇塵并不理解這其中含義。
但一個小小村莊百人左右,如此貧瘠,卻敢自稱一族。
這讓蘇塵不由得想到村門前那棵柳樹。
會不會和它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