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知見著蘇久念脖子上的傷口,抿了抿嘴。
最終還是沒問出口,畢竟,這事情比那緊急的多。
“襄陽的事,你打算怎么辦”
君知拿著茶杯,一點一點細細喝著。
“襄陽又怎么了”
司沐白最近在查李茅的事,忽略了襄陽的事。
也不能說是忽略,只是最近很少看那邊的信息了。
“瘟疫”
蘇久念正吃著葡萄,聽到這兩個字一個不注意,葡萄沒嚼就整顆咽下去,差點沒噎死。
“咳咳咳”
靜謐的大堂上,蘇久念的干咳聲格外突出。
“怎了”
司沐白把實現(xiàn)移向蘇久念。
“沒事,葡萄太大,卡著嗓子了,你們聊,你們聊”
蘇久念尷尬的回答。
呸,自己什么時候這么不沉穩(wěn)了。
不過,這瘟疫……
她曾經(jīng)從《醫(yī)學入門》見過
《醫(yī)學入門》卷三方之如意丹主治瘟疫及一切伏尸傳癆,癲狂失心之癥。
這世界上的有些醫(yī)書上也有所提及。
“真的沒事嗎?”君知站起身,往蘇久念這邊走。
蘇久念嚇得趕緊站起來。
“小女就不在這打擾兩位公子談話了,小女先退下了?!碧K久念算是倉皇出逃。
君知看著蘇久念驚慌的背影,心里對自己產(chǎn)生了極大的自卑感,難道自己就真的有那么嚇人嗎?
司沐白站起身來,拍拍衣袖。
“我去跟皇上說,酒宴結(jié)束后就啟程去襄陽?!?p> “那這樣,我就先走了?!?p> 君知福了福袖,連頭都不轉(zhuǎn)的走出司府。
“父親。”司沐白看著從門后走出來的司獻。
“剛剛那位是......?”
“君家君知?!?p> 司沐白如是回答。
“不是那個,是那個女娃娃,看著好生眼熟?!?p> 司獻站在門后看著蘇久念的第一眼,就想到那個風流瀟灑的女人。
愛而不得,多少人為了一個愛字,毀了全世界。
有時候,成全也是一種愛,一種寬廣博大的愛。
“哦,那位是蘇家小女蘇久念?!?p> 司沐白沒說她是當今皇上的女兒,這北晉國的公主。
他答應了皇上,這件事要保密,包括他的父親。
但,以他父親那么聰明的腦子,不難猜到,這蘇久念離奇的身世吧。
“蘇家。”司獻在嘴里反復咀嚼著這幾個字。
蘇家,蘇堂。
司獻嗤笑一聲,看來,這蘇堂還是改不了這小偷小摸的性子啊。
這次,竟把她的女兒偷走在蘇家養(yǎng)了那么久,他找那個孩子找了整整十七年,原來,他要找的人,就在眼前。
“你覺得她怎么樣?!?p> 司獻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喝著茶水。
“比其他世家大小姐好上許多?!?p> 司沐白坐在另一側(cè),看著司獻。
“她的女兒,又豈能同這世俗之人相提并論?!?p> 也不知道司獻是對司沐白說,還是對自己說。
司沐白看著自家父親,果真,父親猜到她的身世了。
也不奇怪,畢竟,父親,蘇相與皇上都是一同打下江山的兄弟,雖不是親生,卻勝過親生。
蘇久念顛顛的跑回自己的小院,坐在石板桌上,托著腮,思前想后,她也沒得罪他啊。
為何他總是一副想要殺了她的模樣。
君知縮在犄角旮旯里哭死,若是早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會這樣懼怕自己,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他也不要殺人時第一個沖上前,積累下那么多血腥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