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想利用她這個弱點嗎?”宗苓問。
“如果她從你這里,再次確認一些本來她就知道的、或者有猜測的消息,我想她肯定是會非常相信的?!毙iL說。
“然后呢?您想干什么?或者您認為他們想干什么?”宗苓繼續(xù)問,“如果他們的目的不是來抓捕您,只是單純的輿論呢?”
“我們確實也考慮過,但是認為可能性不大,如果單純想在輿論上做文章,按照之前他們對我情況的掌握,應該早就實施行動了。”校長父親說到。
“那您覺得他們有什么目的嗎?”宗苓繼續(xù)問。
“我們推測應該是要實際見到我,第一個確實要證實我的身份,第二應該也需要一些情報,或者拿我身份作為要挾什么的?”校長父親說,“之前其實他們有一些行動,被我們破壞了,本來我們制造了在日本那邊情報人員都撤退的假象,因此造成了他們的疏忽,才有了上次他們行動的失敗?!?p> “他們失敗了嗎?”宗苓并不這么覺得。
“確實,后來因為老八臨時出了狀況,還有連汐若被綁架搞得我們異常被動,不僅放了那幾個人質(zhì),還有……”校長父親停頓了一下,“你母親和其他3個日本間諜也逃脫了?!彼坪醪幌虢芯琶昧炙嚪频拿?,所以特地改成了“你母親”這種稱呼。
“那這次行動我們想達到什么目的嗎?”宗苓想知道自己到底要幫忙干什么。
“我們其實只想抓住這幾個人而已?!毙iL父親回答。
“抓???然后就結(jié)束了嗎?”這是宗苓的擔憂,當然也是所有人的。
“必須先抓住,一個是老八夏啟風,他掌握了很多情報網(wǎng);還有……你母親,我猜測關于我身份這個情報,你今天去匯報也只會到他倆這個層面,不會讓其他那三個日本人知道的?!毙iL父親似乎是在部署行動了。
“那我今天去了到底要說些什么呢?”宗苓的需要更具體的指令。
“嗯,你就是你今天來了校長辦公室,但是我沒有承認我是你父親?!毙iL的說辭是這樣的。
“那我們兩個說了什么呢?”宗苓繼續(xù)問。
“就說我和你說,連汐若在我手里?!毙iL繼續(xù)說。
“連汐若在你手里?”宗苓明顯一聽到連汐若,就變得異常緊張。
“她很安全,你放心。”校長先是說了這么一句,繼續(xù)解釋到“你這么說,他們就會反復懷疑,懷疑我,懷疑喬白秋的父親,我們就是讓他們懷疑,懷疑就會出錯?!?p> “然后呢?”
“然后你希望他倆可以幫你營救連汐若。”校長說。
“他倆?營救?”宗苓對這個答案再一次震驚。
“對啊,你求助他們倆,說你沒辦法了?!边@是他們的計劃。
“然后呢?您覺得他們會怎么樣?”宗苓問。
“他們知道連汐若是在喬白秋的父親喬永祥手里,而且人在泰國,而且之前喬永祥用自己的機票和……你母親換了,并且提供了情報,因此她之前是相信她這個前夫的。”校長父親解釋到。
“是啊,我也這么認為的,難道她不在泰國嗎?喬永祥到底?”宗苓也是一堆疑惑。
“我只能回答你,連汐若很安全?!毙iL再一次說。
“那這么和他們說以后呢?”宗苓又回到了前面的問題。
“他們心里肯定會懷疑,但是表面上估計會應和你,然后應該會直接來約見我的,通過你,或者老四那邊吧?!毙iL推測。
“然后呢?您會見他?”宗苓問。
“會,但是肯定不會是這里,我們會設計一場行動?!弊谲呙靼仔iL的意思,行動,抓捕行動。
“我明白了?!弊谲哒f了這句,明白了自己父親的意思,需要自己傳達的信息和后續(xù)的計劃,可是他又接著說,“連汐若到底怎么樣?”
校長聽到這句話,不自覺得笑了一下,“你知道嗎?之前老二還有老四都和我說過你對她的感情,我還開玩笑說一定要親自和她聊聊天呢?”
聽到自己的父親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宗苓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自己好像問過太多次這個問題了。
校長繼續(xù)打趣道,“我在學校見過她,她做的院士系列采訪非常好,人長得也好看,有才華,我要是你,我也喜歡她?!?p> “可是人家不喜歡我啊?!弊谲哌@句話不知道怎么從嘴里直接溜了出來。
“她現(xiàn)在的男朋友袁啟卓,是之前院學生會的主席,保研的研究生,優(yōu)秀學生干部,院士的學生,無論是在學術上和學生工作上都非常優(yōu)秀?!睕]想到校長說起了連汐若的男朋友袁啟卓。
“您這意思是我更沒有機會了唄。”宗苓明顯不太高興。
不過校長的話風卻突然一轉(zhuǎn),“可是你要知道,有這種特質(zhì)的男生呢,他們對工作和事業(yè)的追求遠遠高于感情?!?p> “什么意思?”宗苓問。
“就是說,如果他覺得感情會在某種程度上拖累了,或者打擾了他更重要的事情,他絕對會選擇放棄?!毙iL說得是那么肯定,可能他自己也是這種特質(zhì)的人。
“放棄了?才輪到我?或者說,即使他放棄,我也可能沒機會。”宗苓似乎對自己在連汐若心中的地位非常沒有信心。
校長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這位親生兒子,只是后來又他花了很長時間敘舊,講了之前的一些往事。自己當年如何進入這個組織、如何后面被九妹林藝菲欺騙、自己如何又和三伯宗頤設計了掉包的計劃、后來宗苓被養(yǎng)母趕出來以后自己無奈的安排等等。
這些涉及二三十年的往事,就像過電影一樣一一展現(xiàn)在宗苓的面前,有些是自己親身經(jīng)歷的,有些也是從多方面認證的,但是此時此刻,宗苓能感受到自己這位父親的無可奈何。他知道他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不管是金錢上的資助、學校上的安排都為他做了他能做到事情,只是在親情這一塊,也許只能是兩個人應該承受的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