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蕭瑟,在深山之中,徐凡閑庭信步,輕松躲避著那大漢的攻擊。
沐熙月也假裝自己沒有修為,在兩人開始戰(zhàn)斗之時便迅速走到一旁的樹下觀摩戰(zhàn)斗。
她嘴角露出一抹淺笑,不得不說,徐凡演的還挺像。
徐凡沒有刻意壓低自己的境界,隨手將原初之環(huán)化作長劍,開始和那大漢演起戲來。
表面看著很輕松,但是私底下卻十分辛苦。
想要留住手,控制住力道以免秒殺這大漢的確是比較辛苦的事。
二人就如此纏斗了接近十分鐘,徐凡翻身順勢一揮,一抹劍光呈現(xiàn),將大漢逼退。
以真氣逼出一滴水珠涂在臉上假裝汗液,徐凡嘿嘿笑道:“不賴嘛!”
暗地里卻已經(jīng)運轉了魂絡感天訣,發(fā)現(xiàn)四周的確沒有增幅而來的人員,他不禁有些失望。
看來四周的確也就這些人了。
“呵,小子,身手不錯,但是也就到此為止了!”
伴隨著爽朗的笑聲,數(shù)道黑影從樹上落下,沐熙月也好似受到了驚嚇,面不改色地退回到徐凡身邊。
其中一人蒙面,身材挺拔,手中隨意把玩著一把匕首,笑道:“你真就以為我們如此大意,看著兄弟被綁回來?”
徐凡大驚失色:“怎么會這么多人?!”
“上!”那人一揮手,笑道:“男的宰了,女的留下!”
徐凡皺眉,這廝也太謹慎了些。
從樹上下來的只有三分之二的人,還有三分之一的人留在樹上觀望。
他在怕些什么?
徐凡轉頭瞥向沐熙月,沐熙月見狀點點頭,心領神會。
見到眾人一涌而上,徐凡嘆了口氣。
只要自己夠快,動靜夠小,那么就算這附近山中還有人或者什么機關之類的也不會察覺到。
在徐凡動身的一瞬,沐熙月眼神一凝,四周空間好似有山岳般重,那些劫匪們頓時被這股壓力壓倒在地,動彈不得。
而徐凡眨眼間功夫便已經(jīng)在四周深林打了個來回,伴隨著一聲接一聲有規(guī)律的‘砰’聲,一道又一道人影掉落在地,失去了意識。
這時,那蒙面之人,也是這幫劫匪的頭目才意識到了自己做了些什么蠢事。
他是萬萬沒想到,這兩人的修為如此之高,全都是扮豬吃老虎的!
但是為什么他們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這般修為不應該都被帝國官府給召去前線對敵了嗎?
四方城池也沒聽說過有這般修為的人物?。?p> 想這么多,他終究還是不得不面對一個現(xiàn)實,自己完了,連帶著兄弟們一起。
認清楚了情況之后,那蒙面的頭目再也忍不住,哀嚎道:“大人......大人,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些什么誤會!”
徐凡冷笑一聲:“誤會?”
他俯視著蒙面頭目,蹲下身子,瞇著眼,道:“我和你們之間,可不存在什么誤會?!?p> 只見他慢慢在頭目耳旁說道:“我勸你把你現(xiàn)在知道的東西都說了,我可以考慮送你去坐牢,而不是在這里就地處置了?!?p> 頭目不禁頭皮一陣發(fā)麻,方才徐凡話中夾雜了一絲殺氣,但以他的歷練經(jīng)過又怎么能承受得住這股壓力,當即投誠,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吐了出來。
雖然他知道在吐出來這些東西會有什么后果,但是總比在這里就被人砍死的好。
......
“原來如此,這群匪盜不過也是受人指示,來此地擄掠民眾?!?p> 徐凡立在原地,仔細回味方才那蒙面頭目對他說出的實情。
“我們也不過是棋子罷了,是受一位大能指示替他辦事而已?!?p> 回憶中,那蒙面頭目不時嘆口氣,道:“像我們這樣資質不高,從邊境跑出來之后又害怕被官府追究,一些人途中也因為一些劫匪襲擊丟了手腳,或者不小心失手殺了誰導致被追緝,實在是囊中羞澀。”
“我們這些苦命人沒有辦法,落草為寇,這并非我們本意,如果有好日子過,能滿足日常修行,誰愿意這樣過日子???”他悲哀道,“而正巧這個時候,一個不知道什么境界的大能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深表同情,然后給了我們一大筆錢和修行物資,然后告訴我們只要肯幫他做事,就每個月都能得到這么一筆巨款?!?p> “所以你們就答應了?”徐凡冷哼道,他知道這人是在博同情,玩苦肉計,所以這人的話他必然是不會全信的,“當時你什么境界?”
“凌空高重了......”
“哦,那給的資源還真不少啊?!毙旆财沉艘谎勖擅骖^目,繼續(xù)問道,“他讓你們擄掠人口到什么地方?”
“在中部......一個名叫黃岳的地方。”
想來想去,徐凡始終覺得有點不對。
現(xiàn)在他們在東境,處在東南方,帝國幅員遼闊,雖然對于大能巨佬們來說并不算他過于龐大,但是對于普通修者和普通人來說絕對是無邊無際了。
想一想當初的萬里帝都很可能一個普通人一輩子都走不出去。
那么這些人不遠萬里將這些人口從東南境送到中部去,是有什么意思?
他調出原初之環(huán),查找著黃岳在哪,發(fā)現(xiàn)此地離帝都并不算太過于遙遠。
或者說,就在那個巨坑(當時徐凡揮劍妄圖以一己之力抗衡邪神滅世之地)的旁邊,只有數(shù)百里而已。
這座城依山而建,倒是在那滅世的威芒之中幸存了下來。
徐凡轉頭看向沐熙月,道:“看來我們走一趟了?!?p> “不找劍了?”沐熙月問道。
徐凡搖搖頭,笑道:“沒什么,方向差不多的。”
說是這么說,但是他還是多留了個心眼。
黃岳的方向和魂緣散發(fā)的感應方向一致,正是如此,他才感覺不太對。
但現(xiàn)在想這些也沒有用,只能先到地方了再做打算。
不過路途遙遠,哪怕兩人全力趕路,也要花費起碼一天的時間左右才能到。
所以他們選擇坐飛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