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聞到懷里一絲淡淡的清香南喬再也沒有辦法繼續(xù)裝睡,她掙扎著要下來。
容雪挑眉,這個女人又裝死,遂一下子放開手。南喬突然失去了禁錮,一下子摔在了石子路上。
呵...真夠狠的。
“話說你為什么沒有按照計劃來呢?”如果按照計劃的話,那么她逃出去的概率更大了。至于伺候那個死胖子?還是讓他見鬼去吧。
容雪沉默地望著她,靜默了一刻轉身就走。
“哎!喂!我說大哥...”南喬雙手緊緊抓住他的一只袖子不讓他離開。
容雪淡淡道,“放開。”
南喬撇嘴,“我不放?!?p> 小鄭子在旁悄悄摸了把汗,“你這大膽的賤婢,還不快放開你的臟手?!?p> 容雪和南喬齊齊望向他。
小鄭子:...
南喬低頭靜默了片刻,她豁出去般抬起頭,擺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眨巴著水潤潤的大眼睛柔聲道,“皇上,奴婢的腳好像扭到了,走不了路了?!闭f罷,還舉起雙手要抱抱。
容雪嘴角抖了抖,終是笑顏展。他單手叉腰道,“孤讓小鄭子抱你回去,如果你覺得看對了眼,順便賜個婚也挺般配?!?p> 南喬:“奴婢不要?!?p> 小鄭子:“奴才不要?!?p> 容雪朝小鄭子看了一眼,小鄭子覺得渾身一哆嗦,立馬將南喬抱起。
那邊禾菀不過說了些安撫的場面話,宴席也就散了。
雖是正午時分,日頭正毒,然而王府內樹木蒼郁,行走在樹下,卻依然清涼。
宮婢們扶著禾菀走在樹蔭下,遠遠望見那一抹明黃在眾人簇擁下從西邊走來。
石子路臨河而建,中間一道大理石拱橋,走過去便是紅柱皇瓦,巍峨的建筑。
禾菀候在橋前,待得容雪也走近了便福下身盈盈一拜,柔婉的女聲如同甘甜的泉水,只聽她道,“臣妾恭喜皇上心愿得償!”
容雪也是難得的親自將她扶起,“皇后也辛苦了?!闭f罷,緊握著她的手,十指相扣。
皇后有些害羞,低聲道,“皇上,這不合規(guī)矩?!?p> 容雪淡淡一笑,卻并沒有放開手。
南喬將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卻在琢磨,林相明明是皇后這邊的勢力,若是突然倒戈的話,這里面又是否達成了什么利益呢?后宮那么多人為何只帶了皇后出來,恐怕不僅僅是因為皇后這個位置吧?
她忽然心驚,這場宴,若是一擊不中的話,只要挾持住皇后,那么便還有絕地反擊的一次機會。原來,皇后是第二步棋。
原來他曾說許她皇后之位,真的不過是戲言,她的身后可沒有何氏家族為依靠。
“小心?!比菅┓鲋梯遥齽倓傋叩牟恍⌒牟铧c滑落在臺階。
“謝皇上?!彼骖a如火燒云般。
容雪將她的羞澀看在眼中,不由的真的有幾分心動。
皇后雖早已過了及笄之年,卻任有幾分豆蔻年華的模樣。
禾菀裝作無意地瞥了眼南喬,故意驚嘆道,“她這是怎么了?”
容雪也似才看到般,“你這是怎么了?”
南喬連忙掙扎著下來,低聲道,“回皇后娘娘,剛才奴婢有些頭暈,皇上便讓小鄭子將奴婢抱著了。”
容雪一臉陰郁,南喬快速瞥了一眼心內笑道,讓你裝,我就一轉眼把你賣了你能怎么著?
小鄭子也是精明,立刻打了個圓場,“南喬姑娘,你怕是暈了頭,出現(xiàn)幻覺了吧。剛剛可是你自己撞到奴才懷里的啊。”
皇后咬唇一笑,“莫不是這丫頭看上了你?”
容雪心內升起一陣煩悶,便是剛才的幾分心動此刻也消耗殆盡了。
南喬聽著這話有幾分心驚,此刻天子都寵小何氏,莫不是容雪真要把她賜婚給小鄭子吧?
果然容雪語氣平淡,“既然你二人皆有意,不如孤就給你們個恩典,給你們賜婚吧。”
小鄭子連忙謝過皇上恩典。
“奴婢不愿?!?p> 南喬知道,金口一開,便是圣旨,沒有回旋的余地??墒撬€是不想嫁給太監(jiān)啊。
容雪怕是也沒有想到她會當著這么多人面當中反駁他,怒極反笑道,“你一個奴婢莫不是還在妄想得到孤的寵愛?”
南喬聽得他語氣里的諷刺,卻直直地望向他的眼睛道,“是?!?p> 南喬認認真真地磕了一個頭,道,“奴婢很早之前就傾慕皇上了,前幾日皇上答應奴婢說是事成,會許奴婢一個心愿,皇上說話可還算數(shù)?”
容雪回想了下道,“你說,你的心愿是什么?”
禾菀欲阻止,可是容雪卻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南喬笑了笑,“奴婢的心愿就是想要一個名分留在皇上身邊??!”
這...空口白牙的張口就當中要位分的,恐怕她是古往今來第一個。但是她這話好像愉悅了他。
容雪隨口問道,“你姓什么?”
“奴婢姓虞。”
“那就虞美人吧。”
“謝皇上?!?p> 禾菀此刻才能說話,狐疑的眼光看下容雪,是他封了他的穴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