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的小舟緩慢行走在碧綠的河水中,頗有幾分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的意味。
容雪見南喬已經(jīng)安穩(wěn)入睡,此刻抱了琴出來,此刻東方的天際已隱隱約約有些發(fā)白。便趁著這夜晚和白晝交替之際去那客房小瞇了一會。
再過一日,便可到那交界之處。今日船要靠岸,采買些物什。
一抹彩霞絢麗地綻放在東邊。船便尋了那隱蔽的山體??俊?p> 一道曲折蜿蜒的山間小道隱藏在蔥郁的林間,有幾個(gè)村里的丫頭在河間挽著衣袖在浣衣。
南喬撫了撫光潔的額頭,只覺得隱約有些沉重。她喚人進(jìn)來用那放了玫瑰花瓣的清水洗了洗臉。
看那丫鬟恭敬地立在一側(cè)便道,“容公子呢?”
那丫鬟小心翼翼道,“容公子昨晚為您彈了一夜的琴,如今才剛歇下?!?p> 南喬一臉驚訝道,“他昨天一直在呀?”
“是?!?p> 南喬用那黛青描了眉尾,玫瑰花汁提純的蜜抹了一點(diǎn)在唇邊,輕掃面頰。換了那金絲織錦的月光白紗。外罩了一件淺綠的青紗,用一根白玉簪子將青絲都挽起,斜插了一通體青翠的珠串,珍珠般大小,三條及肩的流蘇。
她照了照鏡子,嗯不錯(cuò),今兒也體會了一把對鏡貼花黃的樂趣。
她拿起那玉扇,是他留下的?輕輕扇起,玉質(zhì)細(xì)膩溫潤,仿佛還有一絲冬梅清淡而不妖艷的香味。
“你家公子如今可在二樓?”
“在客房。”
只見一女子輕輕溜達(dá)到了客房,正是南喬。
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容雪正躺在那床上,只著一件白色內(nèi)衫。閉著眼,雙手都工工整整放著。
“容雪,醒醒啦。”她突然想去捏他的鼻子,惡作劇一般。只見容雪悠悠醒轉(zhuǎn),瞪大了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卻又突然將被子拉過臉,翻了個(gè)身背對著南喬。
南喬黑線。容雪賴床。
她將那被子拽了拽,容雪只將自己裹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滾了滾到了床的最里面。
南喬有些苦笑不得。于是乎脫了鞋,爬了床,從被子中間鉆了進(jìn)去。
容雪睡的朦朧只覺得被子有些異樣,隨即看到南喬露出頭來,容雪瞪大了眼睛。
將她環(huán)抱住,捏了捏她面頰無力道,“別鬧,讓我再睡會?!?p> “別睡了,船都靠岸了,你不去嗎?”南喬道。
“讓下人去吧,將缺的東西補(bǔ)上即可?!比菅┳绷松碜樱行┮馀d闌珊。
“陪我去嘛,好嘛?!蹦蠁屉p手扶上他腰間抓癢。
容雪只板著臉,卻在下一秒笑開。滿眼間亮晶晶仿佛星辰墜入其中。
“就我怕癢嗎?”容雪微微一笑,明明笑容如四月春風(fēng),可南喬一呆,只覺得仿佛是寒冬臘月。
果然在下一刻,容雪,翻了個(gè)身,將南喬壓著,“我看你癢不癢!”
南喬笑的妝花,只連忙討?zhàn)垺?p> 容雪見那頭上翠玉好看便道,“你戴這釵倒也好看?!?p> 那翠玉精細(xì)雕刻了一只木槿花,連那花瓣的紋路也能清晰可見。
南喬笑道,“要想生活過的去,就得帶點(diǎn)綠。”
容雪亦笑道,“你剛才的饒可白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