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之就感覺到一道灼熱的眼神直視著他,讓他全身都有些不自在??伤麑@種眼神不但沒有反感,反而多了幾分興味。
他不在乎,不代表別人不在乎,身為他頭號迷弟的蕭安就站了出來。
“嗯哼”站在她對面的蕭安,在看到她用那種眼神看他家大人的時候。他趕緊咳嗽一聲,用殺人的目光看向她。
別說她一個男子,就算她是個女子也不能對他家大人有肖想之心,多看他家大人一眼那都是褻瀆。
剛對她的印象有所改觀,在這一刻也蕩然無存了,他又重新把她拉入了最底層。
同時他也在暗自琢磨,以后不能讓她和他家大人單獨相處。免得讓她身上那股不干凈的氣息,沾染到他家大人的身上。
“身體不舒服就去看大夫,別仗著年輕力壯就不當(dāng)一回事。”唐詩雨一臉憂傷的為蕭安考慮,言語中透露著對他的關(guān)心。但她微微上挑的眉梢,表示著她的挑釁。
她就多看了蕭大人幾眼,怎么了?
能少塊肉嗎?
至于要這樣當(dāng)面打她的臉嗎?
難道她就不要面子嗎?
“蕭安,身體不舒服不要硬撐,要是銀錢不夠,就去何伯那里預(yù)支一下。”蕭言之本著關(guān)心屬下的想法,順著唐詩雨的話就說了下去。
“回大人,沒事我身體好著呢,只是昨晚受點涼?!笔挵惨槐菊?jīng)地回答他家大人的話,可他卻在暗自磨牙。竟然想要支開他,這個臭小子想對他家大人干什么?
“你今天為花氏求情,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在里面?”被蕭安一打擾,蕭言之差點忘記了,找她來的初衷。
“我只是可憐她一個女子生于這世上不容易,女子本柔弱,可她卻沒有能依靠之人,她反而還要成為別人的依靠,一時心中不忍罷了?!碧圃娪臧底宰聊?,難道這個蕭大人以為她對那個花姐也有那種想法?
“你能以德報怨,這一點做得很好?!笔捬灾蛋迭c頭,只要她沒有別的意思,他不但不會加以責(zé)備,反而會大意贊揚。
“大人對女子拋頭露面,是怎么看待的?”突然唐詩雨想知道以古人的眼光,是怎么看待女子拋頭露面出來討生活的。
“只要不偷、不搶、不做任何違紀(jì)的事情,我從來不歧視任何女子。”蕭言之先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后隨著自己的本意,道出了心中的所想。
家里的生意都是他的母親和嫂嫂們在打理,所以他并不歧視這一點。而且要不是后院在金錢上給蕭家男人一定的支持,他們也不會在朝堂之上混的如魚得水。
尤其是他的母親,大半輩子都在為蕭家而操勞。最后該到安享晚年的時候,卻又為他的事情而操心,他真的是不孝??!
蕭言之在這邊陷入自己的回憶中,而另一邊唐詩雨和蕭安兩個人,互相用眼神廝殺著對方。那激烈的場面,仿佛千軍萬馬碰撞在一起。
“你回去吧!”蕭言之回過神后,還見唐詩雨站在一旁,他隨手朝她揮了揮手。
唐詩雨見此行了一禮后,毫不留戀的轉(zhuǎn)身離開。她是巴不得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說那個討厭的蕭安,就是那個蕭大人講一大堆她聽不懂的話,就夠她頭疼了。
走出去沒多遠,突然聽到背后有腳步聲不遠不近的跟著她。她疑惑的轉(zhuǎn)過頭看向腳步聲的來源,卻看到跟在她后邊的蕭安。
“我不是為了送你,我是怕你打著迷路的幌子,賴在縣衙里不走?!笔挵残绷怂谎?,不看到這個小子在他眼皮底下離開縣衙,他不放心。
“我后邊還有一大堆的人等著我養(yǎng)呢,我是有病啊賴在縣衙不走?”唐詩雨沒好氣地朝他翻了一個白眼,也不知道這個中二青年,長著怎樣的一個腦思路,跟正常人完全不在一個線上。
“你不但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你最好以后離我家大人遠一點,否則的話哼哼……”蕭安的語氣中充滿了威脅,只見他微瞇著雙眸,眼神陰冷的看著她。
“我看你才病得不輕,是你家大人主動找的我,也是你帶著我去找的你家大人。”唐詩雨的心中真的好無奈,這個神經(jīng)病又發(fā)什么瘋?
“我家大人找你,那是不想你莫入歧途。年紀(jì)輕輕不學(xué)好,凈學(xué)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笔挵渤擦似沧欤荒樀南訔?,言語之中還帶有一絲侮辱。
“那請問何為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年紀(jì)小還不是太懂,還請差爺給我解釋一下。”她要不是畏懼他手中的刀,她絕對會沖上去撓花他的臉,讓他嘗嘗九陰白骨爪的厲害。
再差一點也要吐他一臉的口水,哪句話不扎人心,他不說哪句話,與他打交道,她真心是夠了。
“呦……這么快就忘了,剛剛在公堂之上,你跟著那個花姐眉來眼去。你當(dāng)縣衙是什么地方,是你可以隨意調(diào)情的地方嗎?”蕭安扯了扯嘴角,給她一個涼薄的冷笑。
“我懷疑你不是正常的男子,一個正常的男子,看到漂亮的女子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可是你呢?兩只眼睛卻盯在我的身上,我嚴重懷疑你有隱疾?!彼雷约哼@是誣陷,為了就是給他找不痛快。
“你……你有??!”蕭安被她氣的語無倫次,指向她的手指都在微微顫抖。幸虧他身強體壯,要不然肯定被她氣死。
“你有病”唐詩雨兩張嘴皮一張一合,就把這三個字還給了他。
“你有病”
“你有病”
“……”
一時間兩個人就在縣衙里,你一言我一語就著這三個字吵來吵去,也讓不少聽到爭吵聲的人趕了過來。
本來還有人想要上前勸架,卻發(fā)現(xiàn)吵架這兩人,身份有些特殊。一個是大人的侍衛(wèi),一個是與大人交好的小攤販,好像這兩個人應(yīng)該自己人吧!那為什么又會吵起來呢?
吵架就吵架吧!干嘛只用這三個字互相罵對方?這不像是成年人之間的吵架,仿若三歲兒童在對罵。
眾人一再猜想,是不是這兩個人在此培養(yǎng)感情,要不然怎么解釋他們用這種幼稚的方式來吵架。一時間眾人都站在一旁觀看著,他們心里都在想著,只要不打起來,他們就當(dāng)沒看到。
而身為當(dāng)事人的唐詩雨和蕭安看到有人站在不遠處往這邊看,也感覺自己的行為有些幼稚。各自朝對方冷哼一聲后,各自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