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唐詩雨懷揣著銀子想直奔花怡樓,先看看情況再說,誰知道在半路上,聽到韓大壯對花怡樓的介紹。
還有他拿自己的性命擔保,他的兩個弟弟絕對不會做那種事情。這讓她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她直接腳步一轉(zhuǎn)直奔縣衙。
她的理由也很充分,直接狀告花怡樓敲詐勒索,就算最后狀告沒成,她也來個死不認賬。只要她一口咬定喝個花酒,不需要這么多的銀子就行。
因為有衙門的人跟著,所以花怡樓的人不敢對他們阻攔和隱瞞,直接把人帶到了柴房,沒想到卻看到了這一幕。
“喲,什么時候陳管事成了花樓里的打手了?我這幾個伙計喝花酒不給錢,被花樓里的人打還情有可原,您老動手這算怎么一回事?”柴房的門被唐詩雨一腳踹開。
唐詩雨這話是對陳管事的嘲諷,也是對他的威脅。她懷疑今天的所有事情,都是他搞出來的,為的就是鹵肉的方子。
她不明白陳管事為什么對方子這樣窮追不舍,做鹵肉也只是賺個辛苦錢罷了,又不能一夜暴富。
要是一開始他出個自己能接受的價錢,她肯定沒有一絲猶豫,就會把方子賣給他??墒撬兀幌牖ㄥX還想空手套白狼,天下的美事都被他想完了。
再看看他們幾個人被打成這樣,比她當初下手重多了。
一時間柴房里的十幾只眼睛齊刷刷的盯向唐詩雨,陳管事被她的嘲諷弄得滿臉脹紅,但更多的是心虛。隨后就是惱怒,也不知道花姐是怎么做事的,怎么能讓人直接到這里來呢?
而韓二壯他們幾個看到唐詩雨后,激動的熱淚盈眶,第一個反應就是他們有救了。隨后就是慚愧與內(nèi)疚,沒想到最后救他們的人是她。
“沒想到花怡樓居然膽敢私設公堂,都跟我去衙門?!笔挵渤穹坷镫S意掃了掃,瞳孔就是一縮,他感覺他們的威嚴被人挑釁了,居然有人在他們的眼皮底下私設公堂,這是要跟朝廷對著干嗎?
“差爺,誤會,這都是誤會?!标惞苁乱宦犝f去衙門也顧不得剛剛的尷尬,趕緊掏出懷里的銀子,就要往蕭安的手里塞。
唐詩雨在一旁看到陳管事的小動作后,心中忍不住一樂,這下有好戲看了。
自己當初多給他一斤鹵肉,蕭安都要以行賄的罪名來捉拿她。這個陳管事眾目睽睽之下,居然光明正大向他手中塞銀子,這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呀!要不是地方不對,她都想給陳管事點個贊。
“現(xiàn)在再加上一條行賄,這就是臟銀?!北緛砟樕暇陀信氖挵?,此時更加憤怒。居然光明正大向他行賄,難道他一看就是那些貪贓枉法之人。
這個人當自己的面就這樣侮辱他,還不知道背地里怎么說他家的大人,這個真是叔叔可以忍,嬸嬸也忍不了。
陳管事:“……”
我是給你送銀的,你是不是傻呀?為什么要說出來?
“通通帶回去”蕭安可不管這個陳管事心里是怎么想的,他現(xiàn)在只想懲治這些不把他們官府放在眼里的這些人。
唐詩雨看韓大柱在那里解繩子解了半天,腦門上都出汗了,也沒把繩子解開。她就問一個衙役借了一把刀,人家也很痛快的借給她了。
“東家饒命,我們什么都沒說,那個陳管事拼命地讓人打我們,就是為了讓我們說出鹵肉的方子,可我們一個字都沒有吐露出來?!眲⒖粗圃娪晏嶂蹲呦蛩麄儯麌樀眯闹幸欢?,難道東家要殺他們嗎?
“是啊東家,我們什么都沒說,你看看我們身上的傷,給他們打的可慘了,你一定要為我們報仇呀!”李盛就聰明多了,表忠心的同時還要給陳管家他們穿穿小鞋。
“陳管事這事你不解釋清楚,咱們沒完。還有你們幾個蠢貨,是不是感覺我有病啊,辛辛苦苦把你們救出去,就是為了殺你們?”從他們的口中唐詩雨得到一條重要的線索,那就是陳管事為何打他們。
這幾個蠢貨也太蠢了吧!當著衙役的面前說自己要殺他們,這是明擺著朝她身上潑臟水啊!所以忍無可忍的她,選擇懟了一句。
她也懶得廢話,直接揮了幾刀,就把他們的繩子割斷了??伤恢赖氖撬@種下意識的揮刀,被蕭安看在眼里,后者見此眉頭微微皺了皺。
蕭安越看她越有些奇怪,一個小攤販耍了一手菜刀的絕技也就算了。為什么他們的大刀到她的手里后,耍起來就跟玩一樣,她到底是什么人?
正在感慨手中的刀很鋒利的時候,唐詩雨就感覺后背突然一涼,她心中暗道一聲糟糕。
“你們幾個沒用的蠢貨,我還想著隨便揮幾刀,看看能不能給你們留點傷疤作為紀念品,沒想到居然讓你們都躲過了?!碧圃娪昴X中一轉(zhuǎn),想到了一個非常合適的借口,至于會不會傷這幾個人的心,她就管不了了。
眾人:“……”
所有人都在暗嘆,這幾個人在這樣的東家手底下干活也夠慘的,誰知道哪天他們的東家會不會辣手摧花,再給他們留點紀念品。
至于他們幾個人心驚膽戰(zhàn)的同時,也在害怕唐詩雨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說真的。
唐詩雨可不管別人怎么想,總之后背那道不舒服的眼神消失了,她心中輕松了一口氣,以后一定要捂好自己的馬甲,才能長命百歲。
“你們幾個到了衙門后要使勁哭訴,要把自己塑造成可悲可泣的可憐人,聽到?jīng)]有?”唐詩雨蹲下身子,明著給他們松開身上的麻繩,暗地里壓低聲音交代他們。
“只要你們幾個演的好,人家賠的銀子也就越多,想要銀子就給我好好表演?!碧圃娪耆滩蛔∮侄嘟淮宦?,怕他們腦袋里邊轉(zhuǎn)不過彎。
一開始他們還真的不以為然,想著一個大男人到了公堂之上拼命哭訴,那多丟人呀!可是聽了她后邊這句交代,幾人眼中一亮。
“蠢貨,悲傷!”唐詩雨看他們幾人的臉上快要露出來的笑容,立馬低聲呵斥。
她不但要讓那個陳管事和花怡樓賠償,還要借此機會讓陳管事永無翻身之日,免得三兩天就蹦出來煩她。
柳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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