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河是金鐸的后人,金鐸的死如今看來是那厲鬼干的,她被盯上可能也是因為那些召喚他出來的人的愿望吧?!?p> 還沒到茂平,宮茵茵先提出了她的猜測。
“不,那厲鬼選擇元春河的尸體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而且現(xiàn)在看來元春河的死到底是不是自殺還兩說。
她自殺前誰打電話給她?
他們聊了什么?
元春河就是死了也沒有把那些說出來,可見打電話那個人并不是一般人。
我的猜測是,那個打電話給元春河的人就是那厲鬼的幫手,他逼迫元春河自殺。
從一開始,他們的目標就是元春河的尸體。
元春河的尸體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當時她死的時候,我在現(xiàn)場,如果她的尸體有什么異樣我不可能看不出來。
也就是說她的尸體到那個厲鬼手里之前是沒有價值的,那么是否意味著那個厲鬼與她的尸體契合度很高?
“也許和劉漢陽一樣,在元春河死之前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她死之后就變得不同了?!?p> “哪里不同?”
“劉漢陽死后特殊在靈魂,她的亡魂沒有什么不同,那么只能是她的尸體變得不同了。”
宮茵茵點點頭,看來我的看法她也同意。
“可她的尸體做了司法解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p> “也許就是因為做了司法解剖才使她的尸體發(fā)生了變化?!?p> “什么意思?”
“我的想法是,在她被司法解剖之前,那厲鬼無法進入她的尸體,因為她體內(nèi)有抑制那厲鬼的東西?!?p> 宮茵茵握著方向盤的手用力了些,臉色有些陰沉。
“元春河的祖上就不用查了,到茂平我們主要著手于查她小時候的事。”
“為什么?”
“如果我猜得不錯,元春河體內(nèi)抑制那厲鬼的東西是她小時候某人留下的?!?p> “那個人知道那個厲鬼?!?p> “沒錯?!?p> 而且那個人明顯站在那厲鬼的對立面,對我們而言他是一個很好的變數(shù)。
茂平在上南的西南,是上南少數(shù)幾還沒有城市化的地方。
我們來到茂平元春河的老家,這里看起來就像個小城區(qū),一點也不比上南城區(qū)邊緣地帶差。
看來就算沒有城市化,茂平的經(jīng)濟也不差什么。
之前宮茵茵已經(jīng)對元春河的家庭信息進行過仔細排查了,所以知道她茂平的老家在哪。
倒是省得去找了。
這地方我是第一次來,一到這里我就感覺到一股特殊的氣息。
這里有仙道弟子布置的陣法!
我來到半空,俯瞰元春河老家的布置,更加確定了這里有一套陣法。
如果元春河和劉得壽一樣不離開這里,那厲鬼肯定拿她沒有辦法。
可惜無論是劉漢陽還是元春河,他們都選擇了離開。
“你們是?”
敲開門,首先看到的是元春河的母親,她疑惑的看著宮茵茵她們。
和在劉家橋一樣,宮茵茵掏出她的證。
“我們有些關(guān)于您女兒的問題想問您,請問您方便嗎?”
“請進?!?p> 元春河家里只有她一個獨女,她死后兩個老人無依無靠的,著實可憐。
我們今天來問他們元春河的事,從某種意義上是對揭他們的傷疤。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小河的尸體……找到了嗎?”
作為母親,女兒死了本就十分痛苦了,尸體又莫名失蹤了,正字之下們到現(xiàn)在都沒有消息,痛上加痛。
“抱歉?!?p> 宮茵茵誠摯的向元春河母親道歉,作為一名正字之下,元春河尸體丟失她有這個義務(wù)道歉。
“還是沒找到啊……”
元春河母親很失落,這種失落打擊著宮茵茵,也打擊著我。
如果我能早一點發(fā)現(xiàn),也許就不會有那么多事了。
作為神,我的責任很大。
“我們今天來,就是為了能盡快找到您女兒的尸體,如果您知道,請您不要瞞著我們。”
“好,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們?!?p> “謝謝?!?p> 我知道宮茵茵這個謝謝里還包含了謝謝這位母親還愿意相信他們正字之下的意思,她的性格如此。
“是我要謝謝你們,我家小河麻煩你們了?!?p> 宮茵茵咬了咬唇,她的心腸不見得比我硬多少。
且不論元春河如何,這位母親真的令人動容。
“聽說您女兒小時候有一個道士模樣的人給她算過命?”
“啊……好像是有這么回事,我記得是小河六歲的時候,小時候經(jīng)常做噩夢,有一天一個道長找上門來,說是能治小河的病。”
“然后呢?那個道士治好了?”
“是啊。”
元春河媽媽感慨的點頭,同時情緒更加低落了。
“那道長給了我們一個方子,又給了一塊玉,說是讓小河一直帶在身上,那玉能養(yǎng)氣,對身體好。”
“后來那玉呢?”
“小河一直帶在身上,她出事后我也找過,可找不到了?!?p> 那玉是關(guān)鍵!
她長期佩戴那塊玉,體內(nèi)養(yǎng)出了一團能夠抵御厲鬼的氣,她死后被解剖,那團氣散了,所以那厲鬼才有機可乘!
“那塊玉什么樣子呢?”
“黃色的,帶著點紅絲,拇指大,很潤,很透,很暖。”
“咦?”她突然出聲,從衣領(lǐng)里掏出一個吊墜,“是不是這樣的?”
我們同時看了過去,她脖子上掛著的果然就是元春河母親形容的那塊玉。
“這……玉怎么在你那里?”
“這塊玉我從小戴到大呢,不是你女兒的那塊?!?p> 她嘟了嘟嘴,有些不開心的樣子。
“給您女兒玉的那位,可能是她的爺爺?!?p> 宮茵茵反應(yīng)過來了,她應(yīng)該早就知道她身上的這塊玉才是。
“她爺爺?”
“對,她爺爺叫陶朱陶。”
元春河母親立刻恍然大悟似的點頭,“沒錯,那個道長就叫陶朱陶!”
“我爺爺還告訴我這玉只有一塊,哼!”她抱著胳膊,惱火的樣子很可愛,“騙子!”
“這玉有什么講究嗎?”
元春河母親帶著歉意的看著她,她很快便沒心沒肺的笑了。
“爺爺說這玉叫鳳凰卵,戴著它能辟邪,養(yǎng)神,納氣,對身體非常好。”
不僅僅是這樣,它最大的作用是在佩戴者體內(nèi)蘊養(yǎng)一股能抵御鬼邪的氣。
也許她身上這塊才是真正的鳳凰卵,而元春河那塊只是復(fù)制品。
“道長有心了,是我家小河福薄?!?p> 元春河母親又想起傷心事了。
“對了,陶爺爺有沒有交代過什么?”
“好像有,我得想想……”
元春河母親擦掉眼角的淚水,想了會兒,卻還是沒有什么頭緒。
“他有沒有說不要去什么地方?”
她疑惑的歪了歪頭,沒有第一時間幫我把問題問出去。
“你怎么了?”
“我記得爺爺好像說過,我不能去花旗,還有一個人不能去下南?!?p> 元春河母親突然道,“對了,道長說過,小河不能去下南,不能和姓劉的人扯上關(guān)系。”
她爺爺果然知道!
元春河去了下南,又與劉漢陽糾纏不清,最終落得現(xiàn)在的下場。
我突然很擔心她。
雖然短暫,可她還是去了花旗,她會不會也……
不!
我是神,不管怎么樣,我能護她周全!
“您女兒知道這件事嗎?”
“她知道,可她不信?!?p> 宮茵茵嘆了口氣,不信的下場就是死。
“您女兒一年前去下南打聽一個姓劉的人,您知道嗎?”
“不知道,她本就不喜歡把什么事都告訴我們?!?p> 元春河母親又神傷了起來。
“金鐸。”
我給她提示,她這次直接傳話給宮茵茵了。
“您知道金鐸嗎?”
“金鐸?你們怎么……”
“你們是誰?打聽我父親做什么?”
身后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們同時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