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大人……”
陸府的后院里傳來一陣陣的慘叫,陸繹正吃著葡萄看著今夏練功。
“這還半個時辰都沒到,怎么就不行了,今日必須要練滿一個時辰,沒得商量?!?p> 今夏的雙腿雙臂都綁著層沙袋還扎著馬步,小臉寫滿了不情不愿。
“大人,你今日怎么回來的這么早啊……你不是去城外查案了嗎……”
自從今夏與陸繹大婚之后,陸繹就變得十分顧家,成了北鎮(zhèn)撫司按時上下班的友好代表,案件辦的再晚也會回家看看今夏,心里便就踏實了。
陸繹眉毛微挑,慵懶得靠在椅背上看著今夏。
“我若是今日不早些回來,還不知道你每日所說的練功,就是坐在院子里吃葡萄。”
……
從前也知道今夏練功敷衍,陸繹也是心疼她,每每剛開始,挨不住今夏叫喚兩聲就結束了。只是兩個月之前陸府來了竊賊,按今夏愛財如命的性子,偷她的東西還了得,便就與那竊賊纏斗起來。起先還能打個平手,誰知那竊賊跑到后院,拿了把架在地上的長刀,打斗中直挺挺的就要劈在陸繹的那臺箜篌上,今夏來不及多想一個旋身愣是護住了那箜篌,后背也被那長刀割了個長長的口子,傷口不深卻流血不止。
陸繹此時剛剛辦完一件公案,深夜回到陸府,臥房中卻尋不見今夏,看見桌上吃了一半的糕點,心下詫異,于是便就四處找找,待到在后院找到今夏的時候,今夏早已暈厥躺在箜篌旁邊的血泊之中。
陸繹看到此景,不禁又一次陷入到他娘親慘死的痛苦回憶里,心臟仿佛停跳,手也止不住得顫抖,立刻抱起在地上的今夏。
“今夏!今夏!”
今夏緊握著陸繹的手,嘴里卻只喃喃說:“箜篌……大人……”
今夏因為失血過多,躺在床上數(shù)日才轉醒,期間陸繹近乎寸步不離得待在今夏身旁,親自喂藥、換藥,公事實在壓得多,干脆就在今夏床旁置了個桌子,卷宗全都拿到陸府來。
大楊在夜中伏了幾天抓到了那竊賊,手中拿的正是從陸府帶走的長刀。
本來這偷竊之事是歸六扇門管,更不必說這賊是六扇門的人抓的,但是晨起六扇門涌進來一群錦衣衛(wèi),把那竊賊帶走了。
六扇門的捕快圍在一起,心下詫異。
“這錦衣衛(wèi)什么時候還管起來偷竊之事了……夠閑的……”
“可別這么說,聽說這賊前兩日去陸府偷東西,傷了袁捕頭呢?!?p> “什么?那袁捕頭沒事兒吧,可這錦衣衛(wèi)再怎么樣也不能動私刑,更何況他已經(jīng)招供了啊……”
只有大楊搖頭嘆息:“完了,這人基本上是廢了……”
果然那竊賊進了北鎮(zhèn)撫司,受到了貴賓般的待遇,七七四十九道刑具全都伺候一遍不說,陸繹還親自來招待……總之……下場很慘……
今夏在床上躺了小半月,又恢復了往日神采,但是陸繹卻被嚇得不輕,天天逼著今夏練功。
“大人……我不是打不過那竊賊,我這不是為了護住您的箜篌嗎!”
陸繹吃葡萄的手頓了一頓,起身走到今夏的身邊,深切得望著她。
“不必說那箜篌,就是這府里的一切都及不上你的性命重要,我與你說過多次,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你全當耳旁風了。”
今夏馬步扎得實在是累,起身抱住了陸繹,滿身的重量掛在了陸繹身上。
“我知曉了,我全部都知曉了,下次不敢了好嗎!”
陸繹最是受不住今夏這認錯求饒的姿態(tài),一把抱起了今夏入了臥房。
“外面涼,不如我們去榻上詳談?!?p> 今夏看著陸繹那副樣子就知道他這是餓鬼附體,這事兒可比練功累多了,明日還要早起換班呢……
“誒大人!你要干什么!我還是練功吧!大人,我要練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