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有變數(shù)?”歐陽敏神識傳音給筆鷟,可她同樣是一臉奇怪。
“歐陽師兄,”筆鷟傳音道,“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妖王抓走上官師兄或許有原因?”
這不是白癡嗎?能沒原因嗎?
歐陽敏撇撇嘴,扭過臉去了。
“不是,”筆鷟也反應(yīng)過來問的有問題,“我是說,他們抓走上官師兄的原因會不會不是威脅伊儂。”
想了想,歐陽敏傳音道:“不是威脅伊儂是威脅誰?不過這妖堡沒有守衛(wèi),倒像極了開門迎客?!?p> “不是像,”筆鷟指向大門,“他們的門本來就開著呢。”
歐陽敏:“。。?!碑斘覜]說。
本來兩人想打暈兩個守衛(wèi)并換上他們的衣服進去,可這情況該怎么處理?總不好真的就這么進去吧?大乘期的蛇妖可不好伺候。
去,危險。不去,救不了人。
“既然如此,”歐陽敏看向她,“咱們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從大門走進去,外圍的怨靈并沒有來阻攔,堡內(nèi)的走廊也沒有藏匿的守衛(wèi)或是任何機關(guān)。
如此順利?不是毫無防備的吧?
兩人時刻緊張地關(guān)注身旁甚至遠方的動靜,可真的什么也沒有。
筆鷟傻乎乎地問:“不會是妖王知道咱們要來就逃走了吧?”
“你能震懾住相當于人類大乘期的妖王?”歐陽敏看著筆鷟好像看到了一個大傻瓜一樣,“誰該逃你心里沒個數(shù)嗎?”
筆鷟無奈,閉緊嘴巴專心防備可能出現(xiàn)的攻擊。
一刻鐘、兩刻鐘、三刻鐘。
“為什么這里的走廊這么長?”筆鷟都快累死了,“都走了這么久了也沒看見有什么。除了這幽綠的鬼火壁燈也沒看見有什么呀,連壁畫都。。。”她突然十分驚慌地四處亂看,“連壁畫都一樣!”
歐陽敏眉頭緊皺,“是鬼打墻?!?p> “鬼打墻?在屋子里也能?”筆鷟雖然聽說過這鬼打墻,可確實不知道是個什么,只知道好像是不好的事情。
“不對,”歐陽敏說道,“這不是鬼打墻,是幻境?!?p> “哦,”筆鷟松了口氣,“那就好。不過,怎么出去呢?這里沒有機關(guān)也沒有守衛(wèi),怎么破了它呢?”
正說著,兩人腳下的地磚突然松動。兩人見此便向前走了一步,原來站立的那塊紅色地磚突然掉落并發(fā)出了清脆而急促的一聲“Do”。
原來這片地磚只是一個平面,而這平面下方是冒著熱氣的橙色巖漿。
“可怕?!惫P鷟趕緊給自己順順氣。
“不好!”歐陽敏趕緊帶著她走向另一塊黃色地磚。
之前的藍色地磚掉到巖漿中發(fā)出了一聲“La”。
地面發(fā)生一陣猛烈的晃動,許多塊地磚掉到巖漿中發(fā)出了一陣咋響。
震動停止,兩人腳下的磚又開始松動。
最近的三塊磚是藍色、橙色、青色,歐陽敏把筆鷟拉到了青色地磚上。
地磚掉落,是一聲“Mi”,而緊接著,又是一陣晃動和地磚掉落。
“這是怎么回事?”歐陽敏終于慌了。
震動停止,腳下的磚又在松動。旁邊是的四塊地磚是紅色、黃色、青色。
筆鷟趕緊說:“去紅色那塊!”
兩人過去,可震動和掉磚又發(fā)生了。
歐陽敏無奈,“你這是什么建議!”
“這是因為剛才那塊是錯的,”筆鷟指向遠處那塊橙色地磚,“現(xiàn)在去橙色。”
看筆鷟飛過去,歐陽敏之好跟上。
一聲“Do”之后,果然沒有晃動和掉磚,可這個平面已經(jīng)沒有多少磚能踩了。
“現(xiàn)在去那!”筆鷟使勁指著,“黃色!”
歐陽敏相信了她,接下來相繼踩了青色、藍色的地磚,果然安全。
“你怎么知道這個辦法的?”歐陽敏還真不知道她怎么這么快就有了應(yīng)對方法的。
正說著,又是一陣晃動,腳下的地磚突然帶著兩人跳了一下,緊接著,兩人回到了妖堡門口。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筆鷟解釋道,“我就突然覺得地磚掉下去之后的聲音有些熟悉,好像是原先聽過的音律,雖然我確定我沒有聽過。但是看看地磚的顏色只有紅、橙、黃、青、藍這五種,我腦中突然就蹦出來三件事。一件是赤橙黃綠青藍紫,一件是Do、Re、Mi、Fa、Sol、La、Xi,還有一件便是宮商角徵羽。把它們?nèi)齻€合起來就成了破陣方法啦!”
“這第一件和最后一件我都明白,”歐陽敏看向她,“可第二件那什么刀什么是個什么東西?”
“嗯。。?!惫P鷟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就突然想到了??赡苁呛苄〉臅r候聽過也不一定,但是我確實沒什么印象。”
“不說這個了,”歐陽敏看向妖堡內(nèi)的長廊,雖然與剛剛一樣可地磚卻是清一色的黑色,“咱們先進去吧。”
兩人走進去,這次倒是一切正常了。不過,兩人就這樣走進了妖堡大殿。
富麗堂皇卻盡是黑暗氣息的大殿令人毛骨悚然。除卻金銀器物那些裝飾擺件,白骨和器官竟然也是裝飾。
妖堡內(nèi)沒有別人,只有上座的妖王喀肆。
“呦!”喀肆一笑,“來得挺早??!嘖嘖嘖!”他搖頭道,“可惜只是螻蟻,還不夠本王塞牙縫呢!”說著,他用那不知從哪里變來的銀針剔牙。
沒想到會與妖王碰面,兩人只道還是他們想得太少。
“妖王殿下,”筆鷟恭恭敬敬地說,“我們是伊儂的弟子,此行并無他意,只想帶回我伊儂的一名弟子,上官鈺?!?p> “嗯!”喀肆一應(yīng),“接著說!”
筆鷟一愣,“伊儂護弟子的名聲不小,如果您不愿意放我伊儂的弟子回去,恐怕會引起紛爭。我相信您一定不怕事,但一定也不愿意惹事吧?”
喀肆把自己的手伸出來用剛剛剔牙的銀針挑著手指甲縫里的泥巴,“如若本王說你伊儂無中生有呢?”
“這。。。”筆鷟還真忘了問亞克西為何言之鑿鑿上官師兄就在此,如果不在,那他們不是自己來送死嗎?
“如你所說,”喀肆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本王不主動惹事,但本王也不怕事?!?p> “妖王說笑了,”歐陽敏說道,“沒有守衛(wèi)的妖堡、妖堡門前的幻境,還有您一直等在這里并對我們的到來并無驚訝之意,這都足以說明您手里就是有我伊儂的弟子?!?p> “噗噗噗!”喀肆沖自己的兩只手吐了幾口口水然后甩了甩再仔細瞧瞧,“漂亮!”他贊美道。
兩人:“。。?!?p> 喀肆一手放到腿上一手支在椅子把手上并托著自己的腮幫子,“有如何?沒有,又如何?小螞蟻們,你們覺得伊儂會因為兩三個弟子而打亂修真界這幾萬年的和平嗎?”
兩三個?
筆鷟不禁一起哆嗦,這是把他們也算進去了?
“本王多日未進食,”喀肆摸了摸自己的臉,“都瘦了。”
“我?guī)煾凳侨魵懠抑?,”筆鷟趕緊拿身份壓他,“你不能吃我們。”
“哈哈,”喀肆一笑,用他那吊眼仔細打量了她一番,“吃你,大補!本王何樂而不為呢?”說著,他的脖子突然變成蛇身的樣子并頂著人腦袋和一嘴獠牙就撲向了筆鷟。
筆鷟和歐陽敏立刻躲向兩側(cè),可喀肆卻盯緊了筆鷟要吃。
畢竟剛剛與大乘期修士戰(zhàn)斗過,筆鷟也不吝嗇各種高級陣法和符篆了,從儲物空間一掏就往喀肆身上丟。
歐陽修也使出渾身解數(shù)攻擊喀肆,各種高階法術(shù)直接就用,陣法、符篆也是能扔的就扔。
可這一切與喀肆而言不過是撓癢癢,他釋放出自己身上高階修士才能釋放的威壓,兩人直接跪到地上直吐血。
威壓太強,筆鷟根本就無力召出羊脂白玉簫更別提吹響它,她現(xiàn)在感覺呼吸都困難了。
而歐陽敏因為等級太低直接就暈了過去,就連變成發(fā)簪的亞克西也被逼得現(xiàn)出原形并昏迷。
什么情況?
筆鷟震驚,這就是強者的力量?毫無反擊的機會嗎?
筆鷟在喀肆張開血盆大口的時候昏了過去,迷迷糊糊中,她好像看到了紫色的光芒。。。
呼嘯的寒風聲中。
“嘿,小姑娘!本姑娘看上你了!”
“你是何人?”
“人?我可不是人!在下寒冰花神是也!”
“花神?寒冰花?”
“嘿,傻子!這里全是寒冰花,難不成我是風神?還是雪神?霜神?哪里有我這寒冰花神好聽!”
“不像?!?p> “反正你知道以后我就跟著你就行了!我是寒冰花神,我也叫寒冰花,以后我跟你混!不對,你跟我混!”
鳳凰花香中。
“嘿,小姑娘!”
“別叫我小姑娘,我都九千歲了!”
“你總得讓我習慣?。≡蹅儾旁谝黄饚浊??更何況你根本就不用我,我變成玉佩是為了你攜帶不是為了你當裝飾的!”
“太招搖?!?p> “有什么招搖不招搖的?好不容易找了個看得上眼的主人,結(jié)果我出世這幾千年就沒干過什么大事!”
“我還不是神,更何況也沒什么戰(zhàn)爭?!?p> “唉,我堂堂一古劍,竟然淪落到把幫你出氣當成磨刀石的地步?!?p> “沒人讓你幫我?!?p> “嘿,傻子!我堂堂寒冰花怎么能允許別人欺負我的主人?!”
冷風中。
“嘿,小姑娘!”
“又怎么了?”
“你天天守在這里就不煩嗎?多無聊?。俊?p> “這是我的職責?!?p> “什么職責不職責的?你守著人道輪回不過是個虛職,那么認真干什么?”
“盡職盡責、不出差錯才能做好事情。”
“切,我堂堂寒冰花神還跑到這里來陪你站崗呢!”
“那你可以回去?!?p> “嘿,傻子!多少人搶著要我現(xiàn)世我都不肯,怎么到你這我成可有可無的裝飾品了?識不識貨??!”
。。。
睜眼,是雷云峰自己的洞府。
熟悉的茶香味傳來,師傅和師兄正坐在一旁喝茶。
剛剛那些對話是怎么回事?還有妖王、歐陽師兄,亞克西。不對,還有上官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