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很大,建筑的坐落排列也很混亂,進入后就如身臨迷宮。
還要避開那些巡樓的黃巾軍,一來二去的就耽誤了不少時間。
蕭凌是根據(jù)自己對古代那些建筑平面,知道一般主人議事,不是在中院,就是后院的主臥室。
他就是在賭,賭這等隱秘的事,一定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商議,一定會在越隱蔽的地方越好。
所以后院的主臥室,就成了最佳的商議地方,蕭凌就是根據(jù)這樣的心理猜測,避開所有的方向,一路挺近后院而去。
他是猜到了方向,可他沒有猜到目標,所以蕭凌現(xiàn)在就是一只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
這樣的亂轉還真的很浪費時間,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后還是讓他找到了,一個坐落在東南方向的小院里。
周圍防護人數(shù)呈幾倍的在哪里巡視防護,這可讓蕭凌坐蠟了,幾個小嘍啰還可以直接規(guī)避開。
幾十個怎么規(guī)避,還真的不是簡單的事情,必須要不讓人發(fā)現(xiàn)的前提下,靠近小院里面偷聽就難辦咯。
“也不知道‘蕭魂’這老鬼他們在商議什么,既然這么長時間都還在商議?!笔捔枧吭陔x小院的不遠處的花圃邊,小聲的嘀咕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蕭凌通過觀察發(fā)現(xiàn),沒過10分鐘左右,就會有一個短暫的輪換時間的空白期。
只要捉住這個機會,就能穿插過去層層的防衛(wèi),直接抵達一個靠窗的位置,哪里周圍都是密密麻麻的藤蔓。
只要人藏在藤蔓中,就是有人靠近,也輕易發(fā)現(xiàn)不了藤蔓中藏人了。
可惜蕭凌猜中了開頭,結尾卻而他想得很不一樣,還有可能自己就被自己給暴露了。
不過也有一個意外之喜,就在蕭凌穿過防護網(wǎng),準備轉進藤蔓叢中時,他居然看見了蕭魂這個老鬼,才剛剛向這里來。
知道蕭魂老鬼才剛來,蕭凌就激動得不要不要的,因為這樣就可以知道更多信息。
不過他沒想到,他怕時間來不及,一下用力過猛,直接一頭扎進了藤蔓叢中。
這些可不是普通的藤蔓,而是一種渾身長滿刺的荊棘藤蔓。
雖然這些荊棘的刺很小,可你不能阻止它量大啊,這么一堆荊棘藤蔓,長滿了半堵墻這么多。
想要靠近窗戶,就必須接受這條荊棘之路,而且還是來回折騰的那種。
“死都死過了,怕什么?拼了!”蕭凌知道現(xiàn)在不能退,只能一咬牙就鉆進荊棘叢中。
剛才還一副準備赴死的心,一下就讓那種小針扎肉的疼痛給一股腦的澆滅。
如果是一次性的扎完,還能咬牙堅持,可這種不確定性的疼痛感,讓蕭凌是越往里面鉆,冷汗就流得越多。
5米的距離,蕭凌感覺像是鉆出一個世紀那么長時間,不過好在還是堅持住了。
就這么一聲不吭的,蹲在窗戶下面,聽著里面的動靜,到底他們在商議什么。
而此刻房間里如蕭凌所料的坐著兩人,一個是蕭凌熟悉的蕭魂,一個是臉生橫肉,皮膚黝黑的青年年男子。
兩人就這么沉默的坐著,誰到?jīng)]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就在蕭凌有點不耐煩的時候。
黑臉男說話了,開口的第一句就問道,“蕭家那個小鬼如何了?”
“練武奇才!”蕭魂的回話很簡短,卻又是事實的證明。
聽到這話,蕭凌還是很得意的,自己居然讓古人評價為練武奇才,不就說明自己不是一般人人嗎?
“是嗎?沒聽過蕭家人,在武道一途上,也有如此出色的表現(xiàn)。”黑臉男有點驚奇和不相信。
“悟性,你知道悟性的高低,不僅在治世經(jīng)國上有所成就,武道一途也是能馬上封侯的,你太自負了張燕?!笔捇晟袂橛悬c復雜的看著對面的黑臉青年,他口中叫張燕的說道。
“張燕?黑山軍?次奧,這個狗賊以后的成就不簡單??!”
聽到蕭魂口中說出這個名字,蕭凌蕭凌一怔,隨即就知道自己會被當成棋子的原因了。
一個被帝國定義為叛逆的人,居然能在今后的亂世中脫穎而出,最后還能封侯拜將,怎么可能沒點心機。
“這狗賊從現(xiàn)在就對深山老林這么情有獨鐘,難怪他之后就一直躲在深山中,偶爾出來撩撥一下袁紹玩玩游擊戰(zhàn),不是沒有原因的。
怕不是等張角死了,樹倒猢猻散下,又被公孫瓚給打怕了,最后才覺得平原危險,只有深山中才是保命的地方,才會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吧?”蕭凌帶著深深的惡意,在腦海中腦補一下,覺得非常有這種可能。
“自負嗎?不,誰會想到我早就知道,這泰山之下的蕭家,不僅沒有被滅絕。
還有一個余孽活著,是被我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的棋子,一把伸向所有絆腳石的利刃?”張燕越說越得意,越說越激動都有點魔怔了。
“有時候,利刃不僅能傷人也能傷己,如果你掌握不好這把利刃,你會被反噬的張燕。”蕭魂沒有他這么狂熱,時刻保持著冷靜的頭腦,還反而開始提醒張燕。
“老鬼說的很不錯,有點智者的模樣,不過就是太自信了點。”蕭凌聽后也在感慨,到了現(xiàn)在都沒有見蕭魂這個老鬼,有絲毫的得意忘形。
“放心,我的手掌足以能將這把還沒開刃的利劍把握住,不會讓他有反噬的一天?!睆堁嗦牫隽颂嵝训囊馕?,嘴上謙虛,心里卻不以為意。
他覺得只要手里時刻掌握著軍隊,他還會怕一個一無所有的無根之萍小鬼,反噬自己的一天?
“那個小鬼已經(jīng)可以用了,不見血的利刃就像一把沒開封的兵器,發(fā)揮不出他的價值?!笔捇曛?,除了武技之外,他基本上會的都已經(jīng)教完了,只有在見過血之后,學習武技才能更加的快上手。
“對,是要讓這個小鬼見見血了,他不是仇恨太平道的人嗎?那就讓他去試試手,你在他身邊隨時防備他有性命之憂就行了。”張燕也很認同蕭魂說的,和自己心中的預想一拍即合。
“那該從哪里下手,這個可要有個度,不然就連我都把控不住?!笔捇昕此茻o意的問,可他還是有點擔心。
“放到我管控的地方,這樣就不會有別的意外情況了?!睆堁嘁膊幌氤霈F(xiàn)狀況,反正也不外乎死幾個人而已。
“好!”
蕭魂說完就起身離開,一點也沒有多逗留的意思。
蕭凌聽得是冷汗直冒,這是要把他當蠱來養(yǎng)啊。見蕭魂要走,他也不敢耽誤,忍著割肉之痛慢慢的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