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就緒后,伏銳便派人將準備好的蒙汗藥一股腦地倒進小溪里。
大袋大袋的藥粉,宛如泥土一般,不要錢的。
士兵們用布蒙著摳鼻,生怕把自己給迷暈了。
粉末很快便在水中融化,順流而下。
許多士兵也悄悄地來到各個村莊藏匿著,靜觀其變。
衛(wèi)荊也湊了個熱鬧,想看看扁瑜的蒙汗藥到底有多厲害,是不是真的能藥倒兩萬起義軍。
雖然他已經(jīng)試過了。
溪邊的蘆葦在微涼的春風中搖曳,去年枯萎的蘆葦棒被風撥開,露出了點點綠芽。
衛(wèi)荊撥開一叢枯草,透過縫隙去看一處村口,加了料的溪流在村口流淌。
不一會兒,便有幾個人挑著木桶,從村子里出來。
“走快點!沒吃飯?。俊?p> 挑著木桶的幾位老人顫顫巍巍地走著,一旁有一個拿著木棍的女人在旁邊呵斥著,讓老人趕緊去打水。
顯然,那女人是起義軍之一,而那些老人,便是被欺壓的百姓。
還好,的確還有一些百姓,沒真的一把火燒了。
衛(wèi)荊屏住呼吸,看著她們打水,老人年紀大了,動作慢,女人罵罵咧咧地催促了好幾遍,卻也沒辦法。
村里的青壯年,要么被強抓入伍,要么被殘忍殺害,就留下這些老弱病殘來伺候她們。
女人等的不耐煩,坐在了溪邊石塊上,見流水清澈,便捧了一口來喝,這下把衛(wèi)荊嚇得不輕。
想到當初自己沾了一筷子就倒地不起的樣子,不由擔憂起來,要是女人喝了一口立馬倒下,豈不露餡了?
那女人在衛(wèi)荊心驚膽戰(zhàn)的目光中連飲了好幾口。
衛(wèi)荊:“……”這人是水牛吧?
見她喝了那么多口,還沒事兒,衛(wèi)荊松了口氣,想著估計是沒那么快見效。
但是轉(zhuǎn)而一想,又憂心忡忡,這藥效該不會已經(jīng)在溪流里消散了吧?
見打水的人走了,衛(wèi)荊回到營帳,向伏銳回稟了情況,并將自己的擔憂一并道出。
“稍安勿躁,溫實特意延緩了蒙汗藥起效的速度,再等一段時間在看吧?!?p> 伏銳道,面色如常,常文等人都有些緊張,尤其是盧溫。
要知道,時間緊迫,她們這幾天全部力氣都話在制藥上了,沒有對起義軍有任何動作。
而起義軍可沒停止對南??さ膰ィ瑥V州牧府就要撐不下去了。
盧溫心里有些焦急,若此計無效,豈不白白浪費了這么多寶貴的時間?
還不如直接去攻起義軍呢?好歹可以減輕廣州牧府的壓力。
她們在這里磨磨唧唧了那么長時間,萬一廣州牧府撐不住了怎么辦?
盧溫越想越擔心,甚至懷疑伏銳是不是故意拖延時間,等起義軍壓垮廣州牧府,她好坐收漁翁之利?
不遠處的村莊里。
那趕著老人去打水的女人吃完飯后,用手剔了剔牙,突然覺得肚子里的東西一陣翻滾,然后不小心放了一個尖酸刻薄的屁。
讓老大聽見了,挨了狠狠一巴掌后,匆匆跑去了茅廁蹲坑。
她捏著鼻子蹲了一會兒,解決完了之后,迫不及待地想起身離開這臭氣熏天的地方。
奈何腿好像蹲麻了,竟然使不上勁兒,她一動,覺得渾身都軟趴趴的,眼前的景物也模糊了。
“噗咚!”
重物落入糞池,糞花飛濺,很有味道。
女人吃得很飽。
幺鯨
哈哈哈哈,尖酸刻薄的屁可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