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隊哭喪著臉回到桂林郡。
“家主,糧食被山賊劫走了!”
趙、孫兩家主:“?。?!”
兩人被驚懵了,趙家主努力平復(fù)情緒,額頭青筋暴起,臉部肌肉都忍得微微抽搐。
孫家主面色就嚇人多了,黑的像鍋底,那一行被派去購糧的商隊看都不敢看她倆。
“你們干什么吃的!這批糧食有多重要你們不知道嗎?一群廢物!”孫家主破口大罵,口水直噴。
商隊吶吶不敢言。
趙家主深呼吸幾次,忍住怒氣,拉了把孫家主,臉上帶著些許疑慮道:“怎會被劫?我記得那一帶并無山匪的?!?p> “是真的啊家主!有百來號人呢,都帶了刀子,我們哪兒敵得過??!”商隊欲哭無淚。
趙家主聽了,心中覺得有貓膩,這條商路是出了名的安全,好幾年沒出過意外了,怎么輪到她們就栽了跟頭,還是這個時候?
“不對勁……”她沉思著,又問道:“你們看清楚了沒有,這群山匪可有什么特征?”
“沒啊,都穿著吃粗布麻衣,蒙的嚴嚴實實的,看不出來?。 ?p> 孫家主氣得砸桌子,手一疼,臉色更黑了。
“該死的山賊,都特么沒長眼睛嗎?老娘的東西都敢劫,我這就知會官府一聲,讓她們帶兵去剿了這群小賊!”
趙家主思索良久,而后眸光一閃,想到一個可能性,臉色極位難看。
“該不會是扶瑾動的手腳吧?”
……
“滿載而歸”的伏銳一行褪去所有偽裝,清點了一下糧食,笑得有些無奈。
“送去給扶公子吧,就當(dāng)……禮尚往來了?!?p> 扶瑾接到這好幾車的糧食,在聽到送糧之人帶的話,不禁失笑。
禮尚往來?她倒是還記著當(dāng)初她還是劍北寨寨主時,他送糧一事。
“清點入庫吧?!彼麑α终乒竦馈?p> 林掌柜樂呵的不行,可不管這里糧食是哪兒來的,只覺得之前虧損的錢,此時用這一大堆糧食算是補回來了。
伏銳和扶瑾行事皆是十分謹慎,那趙、孫兩家主雖然十分懷疑,但無論怎么查,都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只能吃了這個悶虧。
但她們堅信,絕對是扶瑾動的手腳,畢竟近日來她們得罪的人,也就只有他算是才有能力干出這種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他都絲毫不留情面,我們還顧及什么!”
趙家主眼中的怒氣悉數(shù)化為算計,與孫家主商議幾句之后,便招人近前,附耳低語。
幾天之后,桂林郡的“海晏糧行”已經(jīng)修繕完畢,牌匾由伏銳親筆題字。
字如其人,鋒芒畢露。
“為何要我題字?我可不是什么書法大家?!狈J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疑惑了。
她有點納悶,她一個習(xí)武之人,字雖然還過得去,但也比不上真正的大家之筆,每每掛上自己的字,都有一種莫名的不自在。
而且,總有人說,她的字帶煞,掛糧行上,真的合適嗎?
反正沈田是這樣評價的:“少將軍的筆墨,想必辟邪功效甚好!”
伏銳:“……”
扶瑾但笑不語。
其實他也沒旁的意思,單純想掛上她的字而已。
這樣的小事,他開口了,她自然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