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總是熱鬧非凡的,各種小玩意新奇可愛,各種小吃美味可口,甚至就連路邊玩鬧的小孩子臉上洋溢的都是天真爛漫的笑容。
祥明安和,安居樂業(yè)。
白九悠此時和華曜身在人界,感受著來自這平凡世界的安寧。
“姐姐,我們偷偷下凡,魔界怎么辦?”
華曜也知道了天界追查熾冥一事,心中陰郁了好些天,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存在連累族人。
白九悠原本低沉的臉因為華曜這句話有著瞬間的難受,心里也堵得慌,可轉瞬就調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捏著華曜的臉,說道:“小鬼,少操些心,姐姐帶你去吃好吃的?!?p> 華曜癟嘴道:“姐姐所謂的好吃的永遠都是糖葫蘆……”
“酸酸甜甜的難道不好吃嗎?好啊你,居然學會挑食了……”
牽著華曜走到賣談葫蘆的小販身邊,“老板,給我來兩串糖葫蘆……”
“好的,三文錢。”老板見有客來,臉上笑的跟開了花似的。
白九悠聽到錢,剛準備去拿糖葫蘆的手有著短暫的停頓,偏過身,對著一旁的華曜小聲說道,“糟糕,忘帶錢了,你有嗎?”
華曜瞪著無辜的大眼睛,搖頭……
白九悠有些尷尬,陪笑的看著老板,“這……我們忘帶了……”
老板鄙夷,“沒帶錢還買什么糖葫蘆,這不是存心消遣我嘛!”
白九悠心虛,低下頭準備帶著華曜離開,卻在此刻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我替他們付了?!?p> 那老板的臉色立馬有變得好看了,連忙扯下兩串糖葫蘆遞到白九悠手邊。
白九悠在看到夜瑤的那一刻有著瞬間的僵硬,華曜替她接過了糖葫蘆。
反應過來的白九悠急忙將華曜擋在自己身后,像個護著崽的老母雞,隨時準備戰(zhàn)斗。
夜瑤的眼神中有著受傷。
雙方就這樣僵持在大街上,沒有誰上前一步,也沒有誰后退一步。
華曜看出了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也明白這問題出現在自己身上,想要調節(jié)一下現在的氛圍,從白九悠身后走出,向夜瑤行禮,“陌染君,謝謝你的糖葫蘆?!?p> 夜瑤抿唇,并不言語。
白九悠拉住華曜的手,“如若陌染君無事,我們就先走了。”
夜瑤執(zhí)簫的手往前一擋,“等等……”
“怎么?”
“我請你們吃飯……”
“我可以選擇不去……”白九悠道。
夜瑤的手一直沒有放下來,攔住他們也走不了。
華曜看了看夜瑤,拽了拽白九悠的手,“姐姐,我餓了……”
三個人走進了離他們最近的酒樓,總算是心平氣和的坐了下來。
白九悠開門見山,“陌染君,哦不對,應該叫你神尊,”白九悠給彼此倒了一杯酒,“恭喜你啊,成了天界戰(zhàn)神。”
一飲而盡……
夜瑤喝了這杯酒。
“說吧,為什么跟著我們到人界,你是不是都知道了。”靜默了好久,白九悠終是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嗯……”
白九悠又給自己灌下一杯,“嗯是什么意思?要帶我跟華曜回天界復命?”
“不是……”
“那是什么?就地處罰?”
“讓我?guī)湍恪币宫幷f的很認真,盯得白九悠的臉都開始變紅了。
白九悠端著一杯酒又喝了下去,“幫我,怎么幫?熾冥死了,華曜的力量還不能自控,我也是一個滿身魔氣的危險分子,你堂堂天界戰(zhàn)神,難道也要像我一樣,在黑暗中找出路?”
一句話說完,白九悠覺得一杯杯倒酒太麻煩,就著酒壺喝倒也爽快。
“師兄說要幫我,師姐說要幫我,你也說要幫我,可是你們能幫我什么呢,我有什么需要你們幫呢?”
白九悠已經開始有了醉意,用手撐著下巴,笑嘻嘻道:“陌染君,一杯香開花結果了嗎?說好了的,一杯香開花結果我就心甘情愿跟你回珈藍山,回紫檀淵……”
已經開始前言不搭后語了。
夜瑤奪過白九悠手中的酒壺,“你喝醉了?!?p> 白九悠趴著桌子欺身上前,嘟著嘴道:“我清醒著呢!”
雙手捧著夜瑤的臉,“你是夜瑤……”
轉過身,又給了旁邊無辜的吃著食物的華曜一個暴栗,“這是小華曜……嘻嘻……”
華曜不忍直視的偏過頭,喝醉酒的姐姐很暴力,陌染君你自求多福。
夜瑤還沉浸在剛剛得捧臉中,沒有晃過來神,白九悠已經起身站到他身邊去了。
“夜陌染,我不允許你欺負華曜,”白九悠叉著腰對夜瑤吼道,“否則,否則……”
瞬間神情又暗淡下來,嘟囔著,“否則我又能怎么樣呢?難道真的要跟你為敵,跟天界為敵嗎?”
搶過夜瑤旁邊的酒壺又給自己灌了一大口,身體踉蹌著,站都站不穩(wěn)了。
夜瑤起身,想要再次奪走她手中的酒壺,卻被白九悠突如其來的投懷送抱驚的愣在原地。
小華曜立馬捂上自己的眼睛,留出一條縫偷偷觀望著,姐姐這是要干嘛?借酒行“兇”。說你對陌染君有意,你還不承認。
想著想著,華曜放下了手看著那邊擁抱的兩人,眼中就開始氤氳了。
如果沒有他,姐姐不會如此痛苦……
如果沒有他,他們恐怕就能過上神仙眷侶的日子……
如果沒有他,姐姐依舊是天界最耀眼的仙子……
如果沒有他……
白九悠依舊在囁喏著,打橫將她抱起,對著華曜道:“她喝醉了?!?p> “我知道。”
于是他們就在酒樓開了一間房,讓醉酒的白九悠歇息去了。
可發(fā)酒瘋的人哪能這么快安歇,夜瑤剛將她安置在床上,自己的袖子就被白九悠緊緊的拽住?!皠e走……”
夜瑤只能坐在床邊哄著她入睡。
華曜站在一邊,有些歉意的對著夜瑤道:“聽說你被曜邪傷了?”
夜瑤輕輕點頭。
“你不要怪姐姐,她自己也很難過?!?p> “我知道,我從未怪過她。”
“她后來去珈藍山給你送藥了?!?p> 夜瑤一點不意外,“我知道……”
“知道就好……陌染君,你好好照顧姐姐,我出去轉轉……”華曜像了了大事一般,很輕松了。
“可你……”
“放心,我答應過姐姐的,我永遠不會被魔性控制,只要她在,我就是華曜……”華曜笑笑,“陌染君,姐姐是個好女孩,別辜負她。”
夜瑤沒有弄懂最后這句話,可他還是點頭。
華曜退出了房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