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前一天晚上還在為那張美人臉抓心撓肝,可第二天,相思就把陸某人往到了腦后,起床后又是美好多云的一天。
相思自己也奇怪明明昨天還在糾結(jié),今日似乎就正常了許多,后來相思總結(jié)出美男效應(yīng)是短暫的,不具有持續(xù)性,可傷害指數(shù)是無法預(yù)估的......
經(jīng)過數(shù)日的辛勤備考,在被幾個老太傅輪番提問后,相思終于通過了太學(xué)的年考,結(jié)束了這一年的學(xué)習時光。
武帝特意表揚了相思,賞賜了很多好吃的點心,相思很想說一句,父皇,您能多給女兒點兒金子嗎?
邊關(guān)又有捷報傳來,相思覺得此時向武帝討年考賞賜成功的可能性會很大。武帝心中確實愉悅,只是想吊著相思胃口,不肯輕易給出錢財。相思死纏爛打,一路跟去了京郊的練武場。
練武場的少年兒郎們得知武帝親臨,一個個躍躍欲試,便在場中擺起了擂臺,相思看的很是開心,雖有老師教自己拳法,可也只是強身健體,箭術(shù)和騎馬若是好好練一練應(yīng)該拿得出手,相思想著心中便對賞賜一事有了盤算。
第一局是摔跤,雖是冬日,但上場的兒郎們赤著膊,隨著鼓聲起而動,瞬時便扭打在一起,拳拳見肉,嘶吼聲不絕于耳,少頃,勝負便見分曉。
第二局是射箭,中靶者勝,脫靶者敗,規(guī)則簡單,高下立見。
在射箭場上相思居然看到了陸歷(某女心跳突然加快)和自己三弟的侍讀,武帝喚他不已,名字具體是何,相思不知。
相思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開始加速,自己開始莫名興奮,只恨自己太沒出息了,深吸幾口氣強行平復(fù)了自己的心情,同時在心中痛斥妖孽陸歷那張絕世美顏的殺傷力,尤其是對自己這種外貌協(xié)會的。
相思很快便聽到身后隨侍的宮人中發(fā)出小聲的驚呼,接著便是一陣竊竊私語,圍繞的主角當然是陸歷那只妖孽。
離看臺遠的角落里,一群宮女甚至拿出了月俸,賭站在場上的兩位小哥哥誰會贏。
“我賭我家男神會贏”,宮女甲做西子捧心狀
“男神怎么成了你家的,那是我家的”,宮女乙厲聲厲色
“明明是我先看見的,上次他去宮里赴宴,我就站在他身后”,宮女丙一臉不甘
“別爭了,快下注,快快快,人陸公子能看得上你們?”,太監(jiān)丁滿臉不屑,很快,他就遭到了三個女子的圍攻和暴打...
因陸歷和不已兩人年齡最小,便被安排在一起比試,射箭科目考校的是眼力和臂力,還有最難把握的準確度。
可容納千人的練武場上靜謐得掉根針都能聽見,氣氛突然緊張,紅綢揮出,比賽開始.
第一輪靜物射擊兩人不分伯仲,俱是正中靶心。第二輪要騎馬射箭,起初兩人速度和準確度不分高下,越往后,陸歷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裁判宣布李慕勝出(也就是不已)
兩人下馬來到臺前拜見武帝,陸歷自然看到了相思,他還是一如既往地一雙冰眸,相思已經(jīng)習慣了,只是不知他的傷勢好沒好。
李慕和陸歷都受到了武帝的嘉獎,李慕平日在軍中訓(xùn)練,將來要和父兄一樣上場殺敵的。
至于陸歷,為何在此,相思倒是猜不透了,放著家族產(chǎn)業(yè)不繼承,在軍營里做什么。
相思開口道,“父皇,相思的騎射功夫都很差,想從軍營里討一位師傅教相思”。
武帝展顏笑道,“你這頑劣的丫頭,騎馬射箭是男人的事,你一個小姑娘湊什么熱鬧”
相思一臉虔誠地看著武帝,不再說話,武帝寵溺女兒,只道“你既然要學(xué),便由著你吧”。
武帝看著堂下跪著的兩個少年,再回頭看一眼相思,似乎想從相思的神色間看出些什么。
武帝見相思不再開口,有些拿不準相思的意圖,隱約記得相思在自己面前提過李慕,便笑道,“李家個個都是好兒郎,少年李慕天賦異稟啊,就由你來教公主騎射可好?”
李慕略沉吟,朗聲道,“末將才疏學(xué)淺,恐讓公主見笑,承蒙公主不棄,末將必鞠躬盡瘁”,武帝稱善。
學(xué)習騎射一事就這么定下來,相思也很開心身邊有新的朋友加入。
第三局是刀劍比拼,相思不懂,因此興致缺缺。
第四局是自由搏斗,雙方任選一件武器,勝出者可官升一級。
這一局里,相思再次見到了陸歷,她心下微訝,陸歷這是不要命了?
和陸歷決斗的是另一個宗族之子,王季棠,王家宗族里的孩子。這一場搏斗,并不輕松,
陸歷雖然身手敏捷,棍法精密,但王季棠比他年長幾歲,身高上就遠超過他,相思不知道支撐陸歷的信念是什么,他最后贏了,可滿身的傷,最后還昏過去了。
武帝為之動容,褒獎道得此勇士,乃大梁之福,命隨行太醫(yī)在軍中為他醫(yī)治。
因有戰(zhàn)事相商,武帝晚上就留宿軍中,相思也一同留了下來。督軍李知意馬上為帝王和公主準備了兩所營帳出來。
相思在營帳里卻坐立難安,陸歷那只妖孽不知情況怎么樣了,不去看他一眼相思實在是放心不下,可自己去看他,要用什么樣的借口呢,相思糾結(jié)了好久,終于開始行動。
夜幕降臨,相思穿著醫(yī)女的服飾,顯得格外纖細,她和另一個醫(yī)女一起跟在章太醫(yī)的幾個愛徒后面,進了醫(yī)治傷員的營帳。
章太醫(yī)當然不知公主紆尊降貴地扮作醫(yī)女來了這里,不然他得驚得背過氣去。
太醫(yī)診完脈,給陸歷敷過藥后便帶著一眾人出去了,全程陸歷都沒有醒來。
相思和另一個醫(yī)女留下來,負責煮藥和觀察,夜深了,另一個醫(yī)女有些熬不住了,相思便道讓她先去休息,過后來換自己。
陸歷在榻上靜靜躺著,胸前還纏著繃帶,一張臉白得幾乎沒有血色,不過十幾歲的孩子,卻當真是一身的傷,新傷疊舊傷。
相思不敢驚醒他,只好坐在矮凳上守著他。中途陸歷是被渴醒的,相思給他喂了水,又昏睡過去。
不久陸歷悠悠轉(zhuǎn)醒,便看見相思正歪著頭打盹兒,就像一只溫順的兔子,陸歷看了一會兒才敢確定真的是她,便起身拿了自己的狐皮裘衣給她披上,又躺回去繼續(xù)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