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餐桌上的菜只要四菜一湯便可,沒有本總管的吩咐不能隨意動本總管的筷子,茶杯很輕,本總管自己有力氣端,從大門口到屋里不再用小抬轎,本總管要走一走,練練手腳好對付那些不聽話的,本總管在這花園里散步時不能有那么多人跟著,免得嚇跑了那些色彩斑斕的蝴蝶掃了本總管賞花的興致,至于晚上的時間,有三四人陪著便好,澡盆里的玫瑰花瓣不用那么多,本總管的鼻子受不了,玫瑰花仙子肯定會不高興,聽明白了嗎?”
這句話經(jīng)由平兒的大嗓門一一傳到那些人的耳朵里由此也引來新一輪的下跪,底下更是一片噤若寒蟬,一個個的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竟然惹來這新來的總管一番生氣。
他們很是害怕有一天會被趕出總管府。
“對了,本總管新到這里,不習(xí)慣你們這么侍候著,所以沒什么事時,你們各自安靜的呆著便行,哦,對了,實在無聊時便將這花園里的空地翻一翻種上各種果蔬,待到秋天到來時本總管還可以嘗嘗各種新鮮水果?!?p> 聽的這一番話,人群中又是一陣面面相窺,有點不知所措,想這幾千年來,這總管府中哪曾有人動手栽種過果蔬,又何曾有哪任總管大人不顯擺的,她這是怎么了?怎么一來就將這規(guī)矩給改了呢?這新來的女總管到底還是不是這丹城里手段毒辣令人談之色變的奴隸主?又或是這些都只是她的另一種折磨人的手段?
“都聽明白了嗎?”
“是,明白了?!?p> “散了吧。”
經(jīng)過這一番說話樂菱的生活總算回到正常,閑來無事時她便會故意找下人們幾個碴,搞得那些個下人們?nèi)诵幕袒?,又或是閑來無事時裝出一副悠閑的樣子將整個總管府給竄了個遍,可惜,總是沒能找到那個傳說中所謂的風(fēng)水寶地,有時實在無聊,她便獨自一人偷偷溜出府外在丹城的街頭四處里瞧瞧看看嘗遍美食,或又獨自一人晃到那條小溪邊呆上一天緬懷緬懷那已經(jīng)逝去的美好時光,在一番長吁短嘆后再優(yōu)哉游哉的晃回總管府。
只是在每一天的清晨,她從不敢對著鏡子看,她怕見了自己的臉便再也無法平復(fù)心底深處的那一處傷痛。
心里,實在想念美娥他們了她也只能壓著,這總管府一時間倒也成了樂菱逃避傷痛治療傷痛的地方。
對于這新來的總管大人的怪癖行為,府里的下人們是看在眼里奇在心里卻不敢言語半字。
這一天,從門外進(jìn)來一男子對著樂菱一番說話,樂菱這才想起她現(xiàn)在的身份已經(jīng)是丹城的奴隸主,踏出這座門還有一大群的奴隸在等著她去處理,更要去拜見這丹城里那些所謂的鳳凰貴族們。
也罷,今天便先去看看那些失去功法的鳳凰一族到底被關(guān)在哪里,又過著怎樣的日子。
當(dāng)下喚來平兒找出一身大紅衣裳,將自己給整成了一富的流油的樣子踏出了府門,在一眾人等的陪同下一路向街頭晃過去。
正晃的興起耳邊隱約聽得前方一陣陣的打罵哭喊聲,循著聲音找過去樂菱發(fā)現(xiàn)前頭一處聚集了許多人,那聲音便是從那包圍圈里傳出來的。
在一眾人手的開道下樂菱站在了最前沿,眼見得幾個穿著破爛手無寸鐵的男女被三四個看上去滿臉橫肉橫眉怒眼穿著不錯的男子一頓拳打腳踢,血流滿面卻無還手之力,地上零零散散的落著一些竹食,人群中也無人敢上前攬下這檔子事,一個個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
“打的好,就該把這些奴隸一個個的都往死里打?!痹捯魟偮錁妨庖咽遣挥煞终f不分青紅皂白上去對著場地上的那些人一頓狠打,等打夠了這才停下手來拍了拍自己的衣裳,然后一副不容置喙的口吻對著自己的手下說道:“真是無法無天了,在這丹城的街頭上竟然還有奴隸敢不聽話,你們?nèi)⑺麄內(nèi)冀壛怂偷脚`營去?!?p> 怎么都想不到在這丹城的街頭上自己竟然也會被打,那幾個滿臉橫肉的男子是躺在地上哀嚎。
“你,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對我們幾個動手,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你這是他媽不想活了嗎”
“你是什么人?皇親貴胄王孫貴族?”
“我,我是這丹城里的,丹城里的……”
“丹城里的總管?呦呵,你們這幾個奴隸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敢冒充本總管,還這個態(tài)度跟本總管說話,看來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平兒,押走。”
只聽得一聲令下,平兒身后跟著的幾個手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亦是不分青紅皂白一擁而上將地上的幾個人全都押了往奴隸營而去。
街頭上看熱鬧的那些人一時間搞不明白了,剛才這是怎么一回事?那個女的是這丹城的奴隸總管,她打了那幾個滿臉橫肉的城霸?他們是狗咬狗?
果然,能當(dāng)上這丹城的奴隸總管沒有一定的心狠手辣是不行的。
看著奴隸營的小路盡頭處那幾個衣衫襤褸的男女背著被踩爛的竹簍一瘸一拐又緊趕慢趕的往前奔去,樂菱的眼角不覺淚花點點,她明白這些人已成了驚弓之鳥,他們每天都過得兢兢戰(zhàn)戰(zhàn)如履薄冰,她明白這些人有多不相信她多怕她,她們怕她這個丹城的奴隸主會出爾反爾臨時變卦又將他們給抓回去。
果然,這丹城的傳說一點都不假,這里,奴風(fēng)成俗,但凡沒能挺過鳳凰天火的鳳凰一族在喪失功法后最后都會被送往這里為奴為婢或被賣往各處,一些性子剛烈的便又會選擇以死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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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簡陋無比殘敗不堪的屋子前,幾個身穿破爛衣裳的男女正在屋前做著粗活,見得不遠(yuǎn)處幾人正向這邊走來,他們連忙迎了上去。
“阿光,你們這是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莫非你們又是碰上那些狗奴才了?”
“可不是,我們在回來的路上碰上了那些狗奴才還被打了一頓,說要抓我們?nèi)ギ?dāng)奴隸,好在碰到一位姑娘,是她救了我們,我們才能將山里采摘回來的竹食給帶回來?!?p> “是啊,若不是那位姑娘,我們今天就回不來了,來,你們先吃了這些竹食,等明天我們再想辦法。”
沒有憤怒,沒有不甘,有的只有從他們的嘴里蹦出一道嘆息,這道嘆息里有著太多的無奈跟認(rèn)命。
不認(rèn)命又能如何,那地獄之火并非他們的能力所能左右的。
“對了,跟你們說件很是奇怪的事?!?p> “什么事?”聽得有新奇事發(fā)生,那幾人便湊到了跟前。
“你們知道今天救我們的那個女子是什么人嗎?”
“什么人?”
“聽那個隨行的女子管那女子叫總管大人?!?p> “什么?!總管大人?我沒聽錯吧,或是你說錯了?”
“我沒說錯你也沒聽錯。”
“你確定今天救你們的那個姑娘是丹城的總管大人?”
“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