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有這么一片圣地,那里的花海蔓延到天際,每天的空氣都是寧靜的、和諧的,百萬花靈在此修煉,芳香在空氣中彌漫,成千上萬的花朵在風中搖曳。那里是另一個天堂。
直到有一天。。。。花海的天空出現(xiàn)一大團黑云,電閃雷鳴,不見下雨。不一會兒起風了,陰冷的空氣吹散了原本的香氣。
“這是怎么了???”
“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天氣!”
。。。。。。
突然之間,閃電劃破天際,一閃而過,照亮了本來昏暗的花海世界,隨之而來的一聲巨響,震得地面都在顫抖?;`們起先是好奇,現(xiàn)在是害怕了。
“族長有令!全部花靈離開自己的花身!快到青山上去!”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成千上萬的花靈都朝著青山飛去。青山,是花族長老修煉的地方,長輩和花族的血脈才能住在那里,平時是不準平民進入的,如今都要她們?nèi)デ嗌?,看來是出了大事?p> “族長!茵茵不知道又跑哪里去了!剛才看過了,不在青山!”
一個穿著英氣的女人正在向族長稟報,這個英氣的女子是青山最出色的侍衛(wèi),是族長最信賴的人。
“茵茵又跑哪里去了?什么時候能讓我省心!”
族長轉(zhuǎn)過身來,身為族長,但是她并不老,花族的女子都是花季年齡,永遠都不會老,永遠都是年輕貌美的模樣。族長身穿黑色長袍,跟她的長相很不相稱,但是腰間的紅絲帶格外顯眼。
花族都是貌美的女子,由于樣貌都在一個年齡段,分不出輩分,絲帶的顏色就是輩分的象征,紅橙黃綠青藍紫,按照修為的高低佩戴。
青山已經(jīng)被花靈們擠滿了,頓時清凈的青山花海變得浮躁起來。
“萱冷,快去找茵茵,新任魔君來了!”
萱冷,就是青山的頭號花衛(wèi)。
“是!”花萱冷領(lǐng)了命令,就趕快去找茵茵了。
天空還是不斷的電閃雷鳴,一股狂風卷起了花瓣,五顏六色的花瓣漫天飛舞就像在下花瓣雨,花靈們看著,雖然美麗,但是心驚肉跳!她們不知道,新任魔君到底要干什么。
魔君化作一股旋風從天而降,他到過的地方都被破壞了,只看著成百上千的花朵被連根拔起!
花靈們看著,長老們也束手無策,過了一會,魔君終于停下了,一團黑色的霧氣看不清楚實體,慢慢的走到一朵花前。
這朵花還沒有全開,半開半遮掩的在風中搖擺,里面躺著一個花靈,正是茵茵,花墨茵。
魔君慢慢靠近了,風更大了,花搖擺的更厲害了,把茵茵搖醒了,茵茵揉了揉眼睛,伸了伸懶腰,迷離的睜開了眼睛,眼前這個人讓她嚇了一大跳。
“哎呦!”
一不留神,茵茵從花上滾了下來,掉在地上瞬間變大。
“喂!你是誰呀!為何這樣嚇人!”茵茵嚇出一身冷汗,心想,這是何方妖孽,渾身黑色的霧氣是什么!
眼前人并沒有回答她,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看著茵茵。茵茵穿著一身紅,映襯著她白皙的小臉,烏黑的頭發(fā)散落在腰間,剛睡醒的樣子有些慵懶,眉宇見散發(fā)著靈動的感覺,頭上帶了一串花環(huán),見那個人不言不語的盯著自己看,茵茵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睡了一天衣服都松了,白白的胸口露了出來,趕緊收緊了衣服。
“喂,我說,你一動不動的站在這里干嘛?你說話??!”
那團黑氣還是不聲不響的站著,茵茵白了一眼,“算了,你站著吧!懶得理你。。。。。。。天哪!”
茵茵突然看到她眼前的一切,那黑霧后面的花海全都枯萎了,花朵們無力的垂著腦袋,還有的連根拔起,靜靜的躺在地上。
茵茵被眼前的場景驚到了,驚訝的張著嘴巴,她走到黑霧的面前,怒目而視,“說!是不是你干的!”
黑霧漸漸變成了一個人形,帶著面具,遮住了上半部分的臉,只露出棱角分明的下巴,和帶著輕蔑微笑的嘴。
黑霧變成人以后,氣場更加強大了,茵茵后退了兩步,雖然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從小就在族長的溺愛中長大,誰也不敢欺負她,但是也是在青山花海之中,她從來沒有出過花海,除了花海中的花靈還有青山附近鄰居,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
茵茵有些害怕,她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花海被破壞了,一定是他干的。
“你,叫什么名字?!?p> 那個人終于開口了。一種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茵茵瞬間頭皮發(fā)麻,腿不自覺的抖了起來,就算是她闖禍了,族長生氣懲罰她的時候,她也沒有見過這樣的氣場。
“花,,,花墨茵?!币鹨鹇曇粼絹碓叫?。覺得眼前這個人就像個魔鬼。
“好,花墨茵,本尊要你的花身?!闭f完伸手去拔出了茵茵的花身,
“喂喂喂!你干什么?。 币鹨鹁忂^神來,要她的花身怎么行!她會死掉的!她用力推著魔君,可怎么也推不動,然后死死的護著自己的花身。
“你是誰呀,你知不知道這是哪里,你當這是普通的山間隨便采花的么!還有你破壞的花海,我告訴你,我們可是玉帝親自下令落腳的圣地!我不管你是什么,這里誰都不能撒野!”茵茵幾乎是尖叫,她豁出去了,反正她不能把花身給他,茵茵覺得自己心都要跳出來了,眼前這個人陰森森的,又是破壞花海又是要她的花身的,族長哪去了,怎么還不來救她!
“魔君!住手!”
茵茵一回頭,原來是花萱冷,這下她有了底氣,“喂,看到?jīng)]有,這可是我們青山花海最最最厲害的花衛(wèi),你現(xiàn)在求饒留你一條小命!”
魔君輕蔑的笑了一下,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看的茵茵一愣,她可是青山花海第一美花仙,還沒見過男的的下巴這么美的。
花萱冷沖了過來,魔君手一揮花萱冷就不見了,“區(qū)區(qū)小仙,還敢跟本尊動手?!?p> 茵茵這下傻了,不是吧!萱冷姐姐可是最厲害的了,一下子就被這個人收了,真是顛覆了她這些年的人生觀?。∷c坐在地上,抱著他的大腿就哭了起來,
“求你了,饒了我吧!我還不想死啊!你把萱冷姐姐怎么了,你不要殺她??!”
魔君看著茵茵一會兇神惡煞的亂叫,一會求饒,一絲無奈閃過。他勾起嘴角,
“想讓我繞你性命可以,但是你要答應(yīng)我把你的花身給我,我就放了她。”
“不不不!花身不能給你,我沒有修煉過,花身給你我會死的!”
“好,那就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修煉,離開花身的修為不高,一個月夠了?!?p> “你!好吧,你叫什么,住哪?!?p> 平時茵茵囂張慣了,跟那些總是欺負修為低的花靈囂張跋扈的,一時間沒有轉(zhuǎn)換過來,說不口瞬間就后悔了。
“叫我魔君,用這個出了青山,對著令牌說自己的名字,我會派人接你?!?p> 魔君轉(zhuǎn)身離開,丟給她一個令牌。茵茵看著他要走,又沒腦子的喊道,“喂,你把花海修復(fù)了再走啊!”
魔君沒有回頭,只是嘴角又是一抹微笑。
魔君走了,花海的天空又恢復(fù)了平時的晴空萬里,空氣中也不那么陰森森的了,茵茵還是驚魂未定,看著眼前一大片花海都遭殃了,默默嘆了口氣。
一天以后,修復(fù)花海正在有序的進行著,誰也不提昨天的事情了,茵茵呆在小溪旁邊琢磨著怎么跟姥姥說她想學(xué)修行的事情。從小到大,她想怎樣都行,就是不允許她做三件事,第一不準修行,第二不準參加花魁大典,第三,不準出青山花海。
以前,茵茵不覺得怎么樣,可是花魁大典中,選拔出來的花魁們可以去天宮,有的做婢女,有的做舞女,但是有的,可以做天后。以前不羨慕,可是后來長大了,她非常想去參加花魁大典,這幾乎是所有花靈的夢,能當上花魁,進入天宮,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修行對于茵茵來說可有可無,但是不修行,永遠都不會有資格參加花魁大典,她向來懶惰,加上長老們都寵著她,在青山花海沒有人敢對她怎么樣,就算她什么也不會,只會簡單的飛行,就連離開花身都限制,她也沒有多在乎。萱冷姐姐被抓走了,她聽說了,花靈們都議論著,魔君不是好惹得,就連姥姥都不是他的對手,想想也是,他一揮手就收了萱冷姐姐,花海也是被他弄得這樣慘不忍睹。
思來想去,她還是想救萱冷姐姐,她必須要學(xué)修行!走到族長的院子里,就看見了她從小到大的玩伴,“水瑤,你怎么在這里?。俊彼幨撬龔男〉酱蟮耐姘?,如同親姐妹一樣,水瑤一臉的哀傷,“我的花身被弄得殘廢了,想要花種,茵茵,你幫幫我好不好?!?p> “花種不是命人在下發(fā)么?你跑這里要什么?”
“茵茵,你知道的,那個香巧跟我們作對,這次是她幫著發(fā)的,她不會給我的。。。?!?p> 茵茵一臉的氣氛,香巧從小就跟她過不去,香巧是月季花身,她們是罌粟花身,長得相似但是關(guān)系不好,“好,水瑤,你別著急,我會幫你要來花種的。”
安慰了她一會,茵茵進了姥姥的房間。
“姥姥!您忙什么呢?”茵茵孝順的幫姥姥揉揉肩,錘錘腿,她是被姥姥從小帶到大的,雖然花海所有的花都是姥姥一手種下的,但是格外對她好,她就像小公主一樣,在青山花海生活,姥姥是她最親近的人。
“好了好了,我問你,昨天你跑哪去了,不叫人省心,萱冷被抓走了,你有沒有受傷?”
“姥姥,我沒有受傷,只是萱冷姐姐被抓走了我很擔心,姥姥,那魔君為什么來我們花海?還破壞成這個樣子?”
“哎,我也不清楚,事發(fā)之后我立刻稟報了天帝,他會幫我們處理的?!?p> “那天帝能救出萱冷姐姐么?”
“自然可以了?!?p> “那我就放心了!”
茵茵在姥姥那里坐了一會就出來了,她心想,有天帝幫忙,萱冷姐姐一定會被救出來的,這樣她就不用拿自己的花身換了。
走了不遠,就聽見長老們在議論,茵茵小心翼翼的在角落聽著。
“族長去天宮了,天帝也沒有辦法對付魔君,魔君只是抓走我們一個花靈,不好出手,只說以后會派兵防范魔君,誰知道這魔君是為了什么,不知道還會不會再來,這青山花海安寧日子難道到頭了?”
“這不是新任魔君么,難道為了當年的事情么?”
“這可不能胡說,老魔君早就死了,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