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舒曼和秦嵐如此熱情似火攻勢,江豆豆雙眼彎成了月牙,不由得感嘆身具一副好皮囊是多么的重要。
這得是上輩子做了多少好事,才能換回今生這般燦爛的桃花朵朵。
不過……
小僧乃是出家人,雖未發(fā)下任何佛門宏愿,但佛家清規(guī)戒律還是要堅守的,要不然,將來佛門弟子多了,怎可服眾?
當(dāng)然了,私下里……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其實說到底,還是因為小僧目前和你們還不熟啊……
這,如何好意思下的去手……
江豆豆心思流轉(zhuǎn),眉目春生,真正是應(yīng)了佛家之言:“相由心生,境隨心轉(zhuǎn)?!?p> “呸,一臉的淫蕩樣,簡直是我八音山之恥!”
小松鼠真想對著江豆豆的臉吐上一口喉嚨里的膿痰。
常在河邊走,它又怎會不了解這熟悉笑容背后的隱藏含義?
正因為如此,它為之憤怒,只覺得江豆豆如此這般自戀模樣極大的冒犯了自己,概因為……那可是專屬于我——八音山松鼠界最最最受母同胞們歡迎的表情??!
是我萬花叢中過,聞香不留名的泡妹大殺器啊……
小松鼠心中陰郁,卻不敢言明,只能放在心底然后無數(shù)遍的謾罵。
雖然江豆豆心思百變及其欠揍的表情讓小松鼠不爽,但是他依然有著十分敬業(yè)的職業(yè)操守,并且他自知既已入佛門,便當(dāng)嚴(yán)于律己情斷浮塵。
但是!
此處應(yīng)當(dāng)劃重點。
但是!佛門立足之根源于法!釋意法者、佛法。
何為法者?
乃眾生心!
何為佛法?
乃治心之法!
又如:佛說一切法,為治一切心;若無一切心,何來一切法?
無論佛家關(guān)于“法”字何解,來來回回,終究逃離不過一個“心”字;而既然有了“心”,便是有了“七情六欲”,這世間便多了人情世故……
所以,塵緣難斷,也斷不了,亦不能斷。
既斷了,佛門之法又有何用?
既斷了,我又如何宣揚佛法?
所以,“佛門立足之根源于法”這句話雖然不錯,但“佛法宣揚之本更源于人,再從于法”就顯得無比重要了。
那么,江豆豆自我剖析的如此深刻,究其原因是何為?
無外乎,紅塵雖苦,但怎比得上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清修寡淡來的苦?
不提前世,單論今生。
這種苦,便是我江豆豆閉上眼睛嚼起來,也會覺得甜吶!
這才是江豆豆最終的狼子野心:即入滾滾紅塵,那便攪動紅塵滾滾才是,至于我佛門之振興?
順手而為之罷了。
所以,無論是舒曼之情還是秦嵐之意,他雖然不打算接受,但是并不不代表他不可以利用。
不不不,應(yīng)該是加以引導(dǎo)。
或許可以扔一本《楞嚴(yán)經(jīng)》讓她們看看,須知“情多則墮,想多則升,情想?yún)?,則生人間?!?p> 只要她們能放下諸般執(zhí)著,這佛也就能修成了。
至情方至深,大徹方大悟,這愿力供給起來也就會數(shù)目不小啊……
“我真他媽是個天才啊……”
江豆豆雙肩聳動,強忍著仰天哈哈大笑的沖動。
他熱情而含蓄的對舒曼和秦嵐施行佛家之禮:“貧僧江豆豆,佛家法號種豆得豆,年齡18,虛歲19,家住西方八音山,至今尚未婚配……敢問兩位姑娘芳名?”
“呀,那你算我半個老鄉(xiāng)!我叫舒曼,我也是剛從西方留洋回國,那咱可得好好以西方禮儀的見面的方式打個招呼了?!?p> 舒曼咋呼一聲,假裝神情極為驚訝,然后上前緊緊的擁抱江豆豆,并在他的臉頰兩邊嘬了兩口。
“咦?你快親啊……啊不不不,你快打招呼啊……這可是西方禮儀,別墨跡……快快快,我有點等不急了……”
舒曼抱著江豆豆沒有撒手,而是猶如樹袋熊一樣掛在他的脖間,對著他耳邊輕聲說道。
朱唇皓齒,氣息撩人。
江豆豆雙耳火燙。
“呸,狐貍精!”
秦嵐嫉妒,心中悔恨:自己咋就想不到如此牛逼的搭訕方式呢!同樣是九年義務(wù)教育,為啥唯獨舒曼就可以蒂花之秀!這腦袋瓜子到底咋長的?
“舒曼,行了啊……吃獨食也不帶這樣的,快快放開小哥哥,讓我嘬兩口……”
秦嵐拎著舒曼的耳朵,將她從江豆豆身上揪下來,含情脈脈的對江豆豆低聲傾訴:“小女子秦嵐,說來也巧,家父早些年也曾在西方住過一段時間,說不定就是那時懷的我,所以,按理說我也算你半個老鄉(xiāng),可比舒曼那只狐貍精靠譜多了……來,小哥哥,快到姐姐懷里來……”
“秦嵐,我怎么記得是你父親留洋回國后才結(jié)實的你母親?時間不對等,信息量有點大哦。”
“去,去,去,就不許他倆之前就認(rèn)識啊……再說了,古有哪吒肚中孕三年,就不能今有秦嵐提前又三年?”
秦嵐和舒曼兩人如此的厚顏無恥就連江豆豆都看不下去了,他清了清嗓子,用身體格擋在兩人之間,喏了一聲佛號,然后有意提及:“舒曼姑娘,秦嵐姑娘,難道你倆就不好奇之前在你們眼前發(fā)生的玄乎事兒?”
舒曼和秦嵐相互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回答:“不好奇!”
“有那好奇的功夫還不如用來八卦你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來的實在。”舒曼小聲嘀咕著。
秦嵐頻頻點頭,一副深以為然。
這就……有些尷尬了……
江豆豆有點搞不懂她倆這般新奇的腦回路。
按理說佛法諸音可平靜心境,菩提念珠的檀香亦可提升心智。再者,這個世界佛道之間的平衡已被她們打破,身處因果之中的她們是最先應(yīng)該感受到諸般變化。
所以,你們不應(yīng)該是集震驚、激動、疑惑等萬般情緒于一身的嗎?
“阿彌陀佛,你倆就不能正經(jīng)點?小僧在跟你們說正事呢!”
江豆豆神情嚴(yán)肅,眉間自有佛光異彩,端得不凡。
“小哥哥的光頭更亮了呢,竟照出了我的模樣,呀,我咋變得這么好看了呢?!”
舒曼指尖于青絲扶揉,有百媚千嬌之韻,卻是已被自己的模樣看的怔怔入迷。
“姐姐向來是極美的!”
秦嵐并沒有嫉妒舒曼的美貌與自戀,因為她也沉浸在了自己的容顏中無法自拔。
“那個……豆豆老師,要不要我拿尿滋醒她倆?”
小松鼠討好著仰起頭,躍躍欲試。
“請問,你的容量夠嗎?!?p> 江豆豆冷眼看著它,直看的小松鼠下身一緊,緊張尷尬的向后退去:“咦?有歌聲?'是誰在唱歌,溫暖了寂寞,白云悠悠藍(lán)天依舊淚水在漂泊'……好凄涼的歌詞,好滄桑的嗓音……那個,豆豆老師,您也知道我平生唯一的愛好就是唱歌,今日難得偶遇知音,必要前去交流一番,那么,就不打擾您光復(fù)佛門大計了……您繼續(xù)忽悠……不不不,您繼續(xù)引導(dǎo)……”
小松鼠一邊后退一邊蹩腳的解釋,待感覺到身后退無可退之后,差點就要哭了。
“滾!”
“好嘞!”
“我讓你滾,沒讓你跑。”
“我就說嘛,跑起來總有一種別扭之感……原來是我沒有滾的原因啊……”
已經(jīng)跑到別墅大門的小松鼠又屁顛屁顛的折返回來,然后十分光棍的躺在江豆豆腳下朝著大門滾進(jìn)。
“是誰在唱歌,溫暖了寂寞,白云悠悠藍(lán)天依舊……哎呦……淚水在漂泊……”
在翻滾中的小松鼠一個不慎撞在了臺階上,發(fā)出痛呼,下一秒?yún)s又繼續(xù)保持勻速前進(jìn)。
“在那一片蒼茫中一個人的生活……看見遠(yuǎn)方天國那璀璨的煙火……Yo yo yo come on baby go……”
正當(dāng)小松鼠一邊翻滾一邊唱歌玩的不亦樂乎,直到馬上快要滾出別墅時……
老和尚適時跨門而入。
“臥槽……什么玩意……好大一只耗子!”
那一刻,老和尚是真被嚇了一跳,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條件反射下竟用了金身神通一腳將小松鼠從別墅內(nèi)踢飛……
江豆豆:“……”
小松鼠:“……”
做出此舉的老和尚心有余悸,不斷安撫胸口快速有力的心跳,臉色蒼白:“媽呀,嚇?biāo)牢伊恕?p> “咦,豆豆,我方才聽見小松許在唱歌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老和尚站在別墅門內(nèi)東張西望,不見小松鼠的身影,很是疑惑。
江豆豆幽幽的嘆了口氣,欲言又止:“興許是飛出去了吧……”
老和尚一臉震驚:“這家伙莫不是我佛門大能轉(zhuǎn)世?老子辛辛苦苦修煉了幾十年尚且不能凌空,倒讓它搶先一步……這般修煉天賦,恐怖如斯!”
江豆豆不想和老和尚再在這個問題上瞎扯,于是問道:“我剛感覺到外間有隱匿陣法波動,可是有情況?”
“那到?jīng)]有,我這是純屬防患于未然。”老和尚走到江豆豆身旁,色迷迷的打量舒曼和秦嵐,眼神精明:“這倆小姑娘現(xiàn)在可是我佛門寶貝,不僅是身具佛門振興之契機,更具有我佛門氣運加持,已與我佛未來密不可分,我這不是怕動靜鬧的太大,讓道家的人發(fā)現(xiàn)了嗎!”
江豆豆對此很是贊同,佛家即講究因果,更看重因果,既然是由舒曼和秦嵐打破了佛道之間的天地平衡,那么無論是佛門還是道門,未來的諸多因果注定要在應(yīng)驗在她們的身上。
說的難聽一點,她們的未來能走多遠(yuǎn)或者能活多久,那就要看江豆豆能不能帶領(lǐng)她們在這滿是荊棘之中殺出一條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