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呀!我突然醒悟過來,對上Wilson的眼睛,毫不畏懼地與他平視,“杜先生,想聽聽我對你指責(zé)的解釋嗎?”
Wilson努了努嘴,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业瓜肼犅?,你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一,我沒有勾引什么男人,你指責(zé)我也要拿出證據(jù)。二,關(guān)于上次和你說幫你洗衣做飯的事,我以為只是一個玩笑,所以沒有當(dāng)真,如果你一定要我去做,我也絕不推脫。三,你說的對,沒有你的收留我也不能活到今天,但是,是不是我有今天,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呢?”
我得意洋洋地一口氣將他的全部指責(zé)全部駁回,還暗暗為自己的機(jī)智高興了一把。
Wilson從容不迫地將手里的煙頭掐滅在煙灰缸,慢慢的抬了抬眉毛,還是冷冷地笑著,那種笑容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驚悚,我忽地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哦,所以說來,這些全部都是我的錯,是這樣嗎?”Wilson說著,“我記得梁老師還說過一句話:別以為我對你的稱呼是用您,就是尊重你,其實(shí)最值得尊重的人是Tony醫(yī)生。沒記錯吧?”
Wilson反問著我,而我此時此刻卻不敢貿(mào)然回答,不知道會不會中了他埋的雷。
他得不到我的回答,繼續(xù)自顧著說下去“既然梁老師認(rèn)為我是一個不值得你尊重的人,所以我還是決定把你……”
腦子里電光火石之間,就馬上明了他要說下去的話,我的大腦指揮中心瞬間作出緊急措施。我雙手撐著椅子上的扶手,刷地站起了,整個人奮不顧身的撲向面前的Wilson,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用嘴唇緊緊的壓住他呼之欲出的話語。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很安靜,我只聽見自己撲通撲通撲通的狂亂心跳聲,四目相接,我瞬間有些尷尬,想離Wilson遠(yuǎn)一點(diǎn),于是緩緩地抬起頭,漸漸地撤離著我的唇。
剛離開了一點(diǎn),Wilson的嘴巴卻再次出聲,“我還是想……”
媽呀!他還想說一些我害怕聽到的話,比如要把我買到什么地方去。我顧不上什么面子了,閉上眼睛,再次用力壓下自己的嘴唇,久久不肯離開,而Wilson也沒有推開我。
不知道過來多久,Wilson才用他有力的大手將我身體抬起,安放在原來的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勾引我?可惜技術(shù)不怎么好!”
我頓時臉上如火燒般滾燙,不知該如何接話,心里響起了管家的話:服個軟,說說好話。
只能這樣了。我迎上Wilson的目光,表情也盡量的誠懇,“杜先生,我知道錯了。您就不要生氣,不要和我計(jì)較了,好不好?”
見到我認(rèn)錯,Wilson卻沒有放過這個抓弄我的好機(jī)會。他微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說著“錯了?那你打算怎么改?”
改?我還真沒想過呀!我一時無語,眼光呆滯地看著Wilson,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Wilson也不說話,沉默得詭異的氣氛在臥室里流轉(zhuǎn),我好生尷尬,必須盡快打破,不然我擔(dān)心會對自己更加不利,“我現(xiàn)在去給您洗衣服?”我試探著,微微一笑,盡量表情輕松。
Wilson目光炯炯地看了我?guī)籽?,站了起來,邊步出臥室邊說著話“先洗澡,臟!”
這是不生氣了?還是真的要我去洗衣服?
可是,我突然驚覺自己遺忘了一個巨大的問題,我的房間去哪了?我要去哪里洗澡啊?難道還去Wilson的超級大浴室?
我急忙走到臥室門口,看見Wilson正在電腦前敲打著,著急的開口詢問到“杜先生,我的一樓房間里的東西都搬出來了,我現(xiàn)在住哪個房間呀?”
Wilson的眼睛一直看著電腦,話卻輕飄飄的飛來“自己想?!?p> 我聰明機(jī)智的小腦袋真的想不出來??!莫非……莫非他是想我住在這個房間?我為自己的這個假設(shè)暗暗的驚出一身冷汗,如果真的這樣,我就性命堪憂了,該如何見招拆招呀?我的腦袋猶如一個高速飛傳的齒輪,輪番出現(xiàn)著各種可能……
萌萌!對萌萌。我剛為自己想到對策而狂喜之時,Wilson的聲音再次傳來“發(fā)什么呆呀?還不去洗澡?”
我眨著眼睛,虛假的笑著,說著謊“我記得萌萌剛才叫我去她房間,要不我先過去看看?”
Wilson將眼睛從電腦前抽離開,賞了我一記眼神,便說到“好。”
我如得了令牌的小太監(jiān),點(diǎn)頭哈腰的退出了Wilson的房間,出了門才有一種劫后余生的喜悅。
我一瘸一拐地敲響了旁邊萌萌的房門,開門的周姨見到是我,也十分的不解“梁老師,怎么是你?。坑惺聠??”
很奇怪嗎?怎么不可能是我呢?
我笑著對周姨說“沒什么事,就是想來看看萌萌。她還沒睡吧?”
周姨眼中帶著探究,但還是將我讓進(jìn)了萌萌的房間,萌萌正在看著動畫片,見到我的到來顯得異常興奮,“梁老師,你快過來看動畫片啊!好好笑的。”
我走到萌萌的身邊坐下,萌萌就倒在我懷里,指著電視里的卡通人物一直給我說個不停,而我卻有些心不在焉的。
周姨也看出我的異樣,拉了拉我的衣服,將我扯到一旁問著“梁老師,你是有什么事吧?”
我知道這事必須得和周姨說,也就不含糊了“我想今天和萌萌睡,行不?周姨?!?p> 周姨有些為難,“不行吧!杜先生同意了沒?”
我聽了周姨的問話,才發(fā)覺自己剛才的想法真的是愚不可及。Wilson沒有同意,我就算強(qiáng)留在萌萌房間,也只會讓別人惹麻煩?。?p> 我搖了搖頭,不敢說話,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周姨拍拍我肩膀,“去找杜先生他好好聊聊,不要再惹他生氣了。只要你服個軟,他也是很好說話的?!编?,原來周姨離開時給管家遞的眼色,是要管家勸我去給Wilson道歉啊!
周姨你知道嗎?我就是從他房間出來的呀!
我可不想再回去。于是我一直在和萌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希望能在最后關(guān)頭想出什么好法子。
九點(diǎn)鐘一到,周姨又一次對我下了逐客令,“梁老師,萌萌要睡覺了,你也回去吧!”
走出萌萌的房間,站在三樓的走廊里,我感覺自己像個無人接收的孩子,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
無計(jì)可施之下,我扭開了Wilson對面房間的門,打開燈環(huán)視著四周,這個我曾經(jīng)住過的房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變成一間工作間和訓(xùn)練室了,除了幾把椅子,一張墊子,根本沒有任何可以休息的地方。
我輕輕的鎖上房門,關(guān)好燈,躺在那張厚厚的墊子上,一股悲涼,思緒萬千,在這個黑暗的夜晚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