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后,我主動幫海琳收拾餐廳,并像閑話八卦似的說著“海琳,怎么好幾天沒見到杜先生了?”
“你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焙A者呎f邊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我。
我心里呵呵,什么叫我不知道,她就更不知道呢?但是,我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今天Tony醫(yī)生來了,沒看見杜先生,所以問我了,我以為你知道呢?”
“杜先生從來不和我們說。”海琳面無表情的說。
“我本來是想拜托Tony醫(yī)生幫我給麗莎帶句話的,但是我給忘了。”我全程監(jiān)察著海琳的神色。
海琳忽然緊張起來“你還是不要說這話好一點?!?p> “為什么不能說啊?Tony醫(yī)生是個好人,一定會幫我的?!蔽揖褪枪室膺@樣說的。
“不行,那樣Tony醫(yī)生也會受罰的。”
“為什么?”我也恐慌了。
海琳與我四目相接之時,像是想起什么來,轉(zhuǎn)身就走,仿佛我有瘟疫似的,走得那叫一個急啊。
此時此刻,我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麗莎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而且還是因我而起的,所以現(xiàn)在所有人都像害怕瘟疫一樣,不敢和我說實話。
我既擔(dān)心,又害怕,甚至恐懼,我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為Wilson下過命令:如果誰告訴我不應(yīng)該知道的事情,就會受罰。
假如現(xiàn)在我去質(zhì)問Wilson,那么他就會將連帶的相關(guān)人員也處罰起來,如果我不問,麗莎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呢?
凌晨時分,門外傳來陣陣的嘈雜聲和說話聲,除了Wilson這個皇上回來了,我不知道還能有誰會發(fā)出這么大的動靜。
我思想斗爭了一番,最后決定還是要問清楚Wilson,麗莎的情況。也許事情沒有我想得那樣糟糕,我自我安慰著。
我走出房間,支撐著一步一瘸向樓上艱辛的走去,來到Wilson的房門前,我又猶豫了。或者是我想組織好我的說辭,再決定要不要說,以及怎么說。
我還沒準(zhǔn)備好之際,門應(yīng)聲而開了,Wilson的突然出現(xiàn)嚇了我一跳?!笆裁词??”Wilson主動問我。
難道有監(jiān)控,不然他怎么知道門外有人?
我看著他,有些不知所錯。這時,一個金發(fā)碧眼的腦袋冒了出來,連同他輕佻的聲音“原來是你啊,美女,我今天終于見到你了,可想死我了,來,進來啊!”
David擠開Wilson,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將我扯進了房間。Wilson全程黑臉。
我心里暗暗叫苦啊,一個Wilson我都難對付了,現(xiàn)在David也在,我早知道就不應(yīng)該來??!
David“熱情”的把我安放到沙發(fā)上,還為我到了一杯紅酒,簡直把這里當(dāng)他家一樣。
“悠悠,我們好久沒見了,我可想你了,你的腿怎樣了?”David裝出一副情深似海的嘴臉,不知道的人肯定會以為是我男朋友吧!
聽見他叫我悠悠,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忙說“那個David,你叫梁小姐,或是梁老師也行,畢竟我們不是很熟。”
噗嗤一聲,一直不說話的Wilson忍不住笑了。再轉(zhuǎn)向我說,“有什么事,趕緊說?!?p> 有David在,我不好說,所以我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得出一句“您有客人在,我就不打擾了,明天再說吧?!?p> Wilson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目光幽深的看看我,不發(fā)話,低頭沉思。David一聽見我想走,立馬拉著我的手,眼中滿載深情,簡直就是西方版的瓊瑤男豬腳附體,說著“悠悠小姐,你愿意跟我走嗎?只要你跟我走,我保證讓你過上你想要的生活?!?p> 我覺得好笑,反問David“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生活嗎?”
Wilson此時也視乎來了興趣,靜靜的留意著我們的談話。
David胸有成竹的奸笑著說到,“女人想要的很簡單,錢能買到的一切東西,她們都想要,哈哈。對嗎?”說完還得意的反問我。
我不屑一顧,語帶譏諷“你可真了解女人啊,看來David哥是閱女無數(shù)吧!”
“閱女無數(shù)?什么意思?”David滿頭黑線。
我耐著性子說“就是說你玩過的女人比你抽的煙還多!”
David被我這樣諷刺也不生氣,反而說“悠悠,你真是個有趣的人,我愛上你了,怎么辦?”
被David這樣表白,我毫無感覺,還惡心,一個渣男還有什么資格說愛?。?p> Wilson從頭到尾不說話,自顧自的喝酒。
我不想多待了,也有些生氣,“我先回去了,不打擾你們了。”說完掙脫David的手,走向門邊。
Wilson哈哈大笑爆發(fā)起來,對David說到“我贏了,錢打我賬上,不許賴賬啊!”
我蒙了,什么時候我成了他們的賭注?我立在門邊,左看看右看看,想從他們的表情里看出什么端倪和陰謀。
David急了,“悠悠,你在這里肯定不會有好日子過的,難道你不想離開這里?”他仍是深情款款的扮演著角色。
“你說說你們賭啥了?”我問David,必須搞清楚他們的陰謀。
Wilson不說話,一派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喝著酒,David也隨手喝了一口酒,毫不在乎的說“Wilson說無論我開出什么條件,你也不會跟我走,然后……我們就打了個賭唄?!?p> “呵呵,那賭注是什么?”
“Wilson贏了,我送他一輛法拉利新出的超跑;我贏了,你歸我。”David隨意之極。
我聽了這話,心里冰涼冰涼的,一股屈辱感充斥全身。是的,我就是一個商品,可以買賣,可以交換……
“悠悠,考慮好要不要跟我走???”David再次追問我。
我腦袋只有一個想法就是馬上離開這里,但是仍不忘撒撒我心中的怨氣,“你們怎么要問我啊?我不就是一個東西嘛,你們想賣就賣,想換就換唄!”語畢,我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David估計沒想到我會這么激動,半安慰半哄的說“不要哭嘛,我覺得你在Wilson這里太浪費了。”
Wilson一直一聲不吭,最后默默的走到門前,用指紋給我開了門。我如獲新生的快步走出去。
直到我回到一樓的房間,鎖上門,才感到安全,可身體仍被一股冰涼所包圍。
我趴在床上,回憶著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心里暗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還沒搞清楚麗莎的事情,現(xiàn)在又?jǐn)偵匣⒁曧耥竦腄avid,應(yīng)該怎么辦呢?
三樓的房間里,David和Wilson兩人正面對面的喝著酒,David抱怨的說“Wilson,我以前跟你要個女人,你可從來不會這樣的喔?!?p> Wilson晃動著手里的酒杯,目光深遠的看著別處,慢條斯理的說著“愿賭服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