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救了我嗎?”
陸離喝完藥之后,問道。
女子搖了搖頭說道:“是我爺爺救了你?!?p> “我能見見他嗎?”
陸離點了點頭又問道。
女子想了想然后說道:“我爺爺出去打獵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p> “好的?!?p> 陸離又點了點頭,卻是不知道說什么了,他感覺身上還是有些酸痛,便又躺下了。
女子猶豫了一會又問道:“可以問下你的名字嗎?我叫陳瑞香,你可以叫我香兒?!?p> “我叫陸離,我還是叫你陳姑娘吧。”
陸離笑著說道:“香兒總覺得怪怪的?!?p> “嗯。”
陳瑞香點點頭,也沒有糾結(jié)這個,然后她又好奇地問道:“陸離,我爺爺說你誅殺了一個惡人,那個人應該很厲害吧?”
“確實很厲害,我如果不是出其不意的話,應該打不過他?!?p> 陸離想了想說道。
當時那種狀況,他但凡慫了一點,都有可能被那個變態(tài)男弄得喪失行動力,然后任其宰割。
現(xiàn)在想起來,陸離都還慶幸,幸虧自己沒有逃避,否則的話他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被百般折磨了。
陳瑞香又和陸離聊了一會,看到陸離有些困了之后便離開了,并叮囑他養(yǎng)傷期間要多注意休息。
沒過一會,陸離又睡了過去,等到他再迷迷糊糊的醒來之時,天已經(jīng)黑了。
房間里很黑,陸離感覺自己的口很渴,他從床上坐了起來,摸索了一番之后,穿上鞋子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走出房門之后陸離愣了一下,他本來以為自己應該是被灰鎮(zhèn)的人救了,現(xiàn)在應該在灰鎮(zhèn)之中,可是現(xiàn)在走出去以后才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那樣。
他這間小木屋是一間獨立的小木屋,而在他的小木屋旁邊還有一個磚瓦房。
陸離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應該是在一片林地的空缺地帶,因為周圍都被厚厚的林木給包圍了。
月光映射下,這些林木沙沙作響,陰影擺動,倒還有幾分陰森之感。
“吱呀?!?p> 就在這時,磚瓦房的房門推開,陳瑞香走了出來,她看到陸離之后也沒有露出意外之色,而是說道:“爺爺說你醒了,讓我來叫你吃飯。”
“高人啊?!?p> 陸離心里閃過一個念頭,連自己多久醒都知道,或許是自己出房門的時候被聽到了。
跟著陳瑞香,陸離進到了屋子里,屋子里燈火通明,四周墻壁上有一種不知名的照明設(shè)備,看起來很原始,但比起油燈和火把的照明效果可要好的多。
在屋子中間,有一張木桌,此時上面擺著一些飯菜,一個老頭就坐在木凳上,正好面對著進門的方向。
“這應該就是陳瑞香的爺爺了,看起來跟普通老人好像也沒什么不同?!?p> 陸離仔細打量著老頭,而老頭也在打量著他。
這個老頭看上去的確跟普通老人沒什么區(qū)別,一頭銀發(fā),臉上皺紋遍布,穿著簡單的素布衣裳,眼里有著疲憊和淡淡的光彩。
“后生可畏啊,沒想到譚功會折在你的手里,過來坐吧?!?p> 老頭臉上露出一絲欣賞之色,中氣十足地說道。
“譚功?這應該就是那個變態(tài)男的名字了。”
陸離這么想著,走了過去,先是對老頭鞠了個躬:“多謝老先生救命之恩。”
“哈哈哈,不要這么客氣,快坐!”
老頭笑著說道。
陸離坐下之后,老頭又說道:“陸離,我已經(jīng)從我孫女那得知了你的名字,我叫陳寬平?!?p> 陳瑞香坐到了陳寬平的身邊,然后笑道:“陸離,你不要那么拘謹,我爺爺他很好說話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p> 陸離看了看桌上的飯菜,搓了搓手說道:“那個,有水嗎?”
“我去給你拿?!?p> 陳瑞香很是積極地說道,然后便起身去了一旁。
“老先生,我有一事相詢?!?p> “說!”
“這里距離灰鎮(zhèn)還有多遠?”
“灰鎮(zhèn)?不足50里路,你要去那里?”
聽到陸離問起灰鎮(zhèn),陳寬平皺起了眉頭。
陸離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的目標是西棠城,老先生這表情,那灰鎮(zhèn)可是有什么不妥?”
“灰鎮(zhèn)在一年前還是沒什么問題的,但如今那里魚龍混雜,很是混亂,但你若是要去西棠城,卻不得不去灰鎮(zhèn)?!?p> 陳寬平表情嚴肅地說道。
“為何要去西棠城不得不去灰鎮(zhèn)?”
陸離不解道。
“因為如今西棠城許出不許進,采用了嚴格的管制措施,需要進入的話,還得到灰鎮(zhèn)取得通行證,這也是為什么灰鎮(zhèn)的水變得這么深。”
陳寬平皺眉道:“并且這個通行證是無法用金錢交易的,一張通行證綁定一個人,你得拿得出足夠的價碼才行。”
“既然無法用金錢交易,那這價碼又是如何來衡量?”
陸離問道。
“自然是那些用錢也很難買得到的珍惜物資了,不過這一年多的管控也讓灰鎮(zhèn)的通行證交易越發(fā)的艱難了,坦白來說,你現(xiàn)在想搞到一張通行證很難?!?p> 陳寬平搖了搖頭說道。
聽到這里,陸離的心往下沉了幾分,如果他不能進入西棠城的話,宗門招新他如何趕得上呢?
這就面臨了一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那就是他現(xiàn)在沒錢,對于這個世界的貨幣,陸離就只看到過一次。
就是那個想讓他帶路的男人摸出來的金幣,陸離甚至都還不知道一金幣的購買力怎么樣。
“老先生,為什么西棠城會實施管制呢?”
陸離問道。
“具體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據(jù)說是因為城內(nèi)出了一個大盜,這個大盜怙惡不悛,但修為高深,時至今日也沒被抓住。”
陳寬平說道。
“所以實施管制的目的就是為了抓住這個大盜?”
陸離總覺得有些邏輯不通,如果真的想抓住這個大盜的話應該是許進不許出,怎么會變成了許出不許進呢?
“傳言是如此,不過具體為什么實施管制,西棠城卻從未做出過詳細的解釋。”
陳寬平又說道。
“陸離,水來了?!?p> 這時候,陳瑞香走了回來,手里還端著一個水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