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準備這次采訪,周六整整一個晚自習全部跟音樂老師對口訣,老師在什么地方給他了幫助,老師是怎么發(fā)現(xiàn)他的音樂天賦,他又是怎么努力學習,老師如何配合的,再說說學校的困難,需要發(fā)展和補助的地方。
在關木看來是很細微和無需在意的地方,老師反復地交代,甚至還讓他一遍一遍的聯(lián)系。關木很納悶,這種官方的采訪一般都是有底稿的,交代采訪和被采訪的人要采訪哪些問題,讓被采訪的人做好準備。
但從老師對他的交代來看,似乎沒有這樣的底稿。
關木從吃過早飯就開始等待這次采訪,不是他多么期待,而是想快點結束這件事。在等待的過程中,劉曉云先到了教室。
“這是新轉(zhuǎn)來的學生,劉曉云。以后大家要互幫互助,好好學習?!卑嘀魅尉瓦@樣領著劉曉云坐在了教室的最后一排,單獨一人占據(jù)了最后一排的另一端。
劉曉云坐下就伸著頭對關木眨了眨眼,一直盯著她的關木收到訊息般迅速擺了擺手。
這一幕被時刻注意著關木的丁寧發(fā)現(xiàn)了。
“她是誰???”丁寧輕聲問。
“我姐。”關木如實回答。
“我怎么記得你是獨生子?!倍幰苫蟾罅?。
“她是我表姐。”
“那你怎么說是你姐,不說是你表姐啊。那也不對啊,劉曉云是你姑表姐?”丁寧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破綻,眼中神光乍現(xiàn),活像一個厲害的偵探。
“是我姑家的,哪不對了?”關木覺著她太敏感了,這是這樣打了一個招呼就疑神疑鬼。
“你幾個姑啊?”
“一個,怎么了?”
“英語老師姓什么?”
“黃啊,黃媛?!?p> 丁寧直勾勾地看著他。
“你這樣看著我干啥,怪嚇人的?!?p> “你騙我干啥?”
“騙你什么了?”
“黃媛是你姑表姐,這個也是你姑表姐,你只有一個姑,你姑改嫁了?”丁寧有些激動,聲音微微抬高,關木懷疑如果不是還在上課,這丫頭早就大嘴巴子抽上來了。
“你姑才改嫁了!”關木被氣笑,緊接著解釋,“黃媛不是我親表姐!”
丁寧聽完更緊張了,腦海里黃媛嬌俏的音容笑貌,前凸后翹的身材,說話的時候眼睛似乎也有說不盡的風情。
想象一旦開了頭,便能擴展無邊無際。
她的心瞬間亂了。
“你為什么要住在英語老師家里?為什么要撒謊說是她的表弟?”丁寧很認真地問道。
關木看到她這樣的神情,也明白了什么,悄悄伸出手將對方小手鉆入手心,“我撒謊是為了搬出宿舍啊,你看宿舍人多口雜,我怎么創(chuàng)作?并且我是答應了老師一個條件她才讓我住進去的。”
“什么條件?”手被關木緊緊握住后,丁寧的敏銳消失了大半,但還是下意識地將疑問說出。
“參加一個英語比賽,并且要進入全國總決賽?!?p> “她為什么要提這樣的要求?”
“我也納悶啊,你說這對她也沒什么好處吧,難道是為了名聲?對外宣傳我是她的學生?但也沒什么大用啊,難道讓學校給她加薪?”關木也很疑惑,黃媛為什么要提出這樣的要求,想來想去也沒什么對她太有利的東西。
關木想不通就不想,反正他挺喜歡跟她同居的,那么漂亮,還能偶爾動動手。想著想著內(nèi)心就有點小激動,忍不住狠狠捏了把掌心的柔軟滑膩的小手。
丁寧臉蛋一紅,輕聲嚷道:“你輕點,疼!”
關木笑笑,手上的勁松了許多。
只是…自己是不是太渣了???
但關木并未糾結太久,課間劉曉云也沒過來,倒是丁寧坐了過去,接著午飯一塊吃,下午的前兩節(jié)歷史課一塊上,活脫脫的成為了好朋友。
關木很納悶,女孩交朋友這么隨意的嗎?
關木更納悶的是采訪記者是不是迷路了,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動靜!
最后兩節(jié)課是體育,也是同學們最喜歡的兩節(jié)課,可以完全放飛自己,但地點只能限制操場,關木也對記者死了心。
但到了操場,關木的心跳不爭氣地鼓涌了幾下。
體育老師竟然是楊玉旺!
“你們體育張老師臨時有事,這次就讓我來給大家上課?!睏钣裢σ庥袷且粋€很好講話的鄰家哥哥,溫順。
就是關木老覺著他瞥向自己的目光不太對,真切的感覺到這是陰謀。
但關木也不能怎樣,總不能大叫不上他的課…估計會被同學當成怪物。
“先跑三圈熱熱身,等下教大家一個好玩的東西?!?p> 學生們聞言像是打了雞血般,因為體育課本來就沒什么要教的,沒學會廣播體操的話就教教廣播體操,而高二學生早就學會了。體育課就成了他們放松自己的課堂,男生可以打籃球,女生可以打羽毛球。
“老師,什么游戲啊,快教我們啊?!比ε芡辏頌轶w委的張西海很興奮地叫嚷起來。
楊玉旺笑笑,“這個游戲叫斗雞!女生想玩的話也可以,別傷著。對了,還有一個班級在,咱們分組進行。”
楊玉旺說著就對操場不遠的班級招招手,是高一的。
很明顯楊玉旺和他們很熟,應該這班才是他的學生。
關木感覺一股惡意來襲。
斗雞游戲很簡單,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楊玉旺就給大家講了一遍。
就是雙手抱一只腿放在另一只腿膝蓋上方,單腿蹦著行進,而雙手抱著的腿膝蓋朝外,是攻擊人的武器。誰先兩腿著地誰就輸了,關木在小學的時候就跟人玩過這個游戲。
這游戲好玩嗎?對個子高的人來講好玩,他們占有優(yōu)勢,只要用膝蓋壓住或者攻擊到對方的大腿根,對方就會疼痛難忍,認輸。
但如果身高矮的人,即使把膝蓋抬到大腿位置也夠不到別人的弱點,怎么能贏。
關木心中不好的感覺更強烈了。
……
“張記者,我看還是到會議室喝口水,我去把關木叫過來,有什么要問的在這兒拍攝也方便?!苯虒е魅斡H切地跟一位年輕帥氣的男孩說道。
這個被稱為張記者的年輕人似乎很有自己的注意,大手一揮,“不用!采訪就是要真實,上體育課不就在操場嗎,空間大,環(huán)境好,采訪畫面也就更真實!”
張記者說完就大步前進,校長緊忙對教導和政教主任遞了個眼神,兩人雖然能領悟,但也沒辦法。
他們腿腳沒那么利落,速度肯定趕不上張記者。
政教主任心眼兒多,落后眾人幾步,匆匆拿出手機開始撥打張老師電話,結果被告知與人換課了,氣的他罵人的話差點出了口。隨即又撥打電話找人,但不管怎么打都是無人接聽,他是又氣又恨,不知道為什么偏偏在這個時候發(fā)生這種事兒,這些老師也該教育教育了。
操場上,關木的預感實現(xiàn)了,他被人針對了!
老師給安排的對手是高一班的體委,又高又壯的胖子,只是看關木的眼神充滿了戲謔和狠厲。
關木率先開口,“同學,這是游戲,可不能被人當槍使啊?!?p> 對方陰狠狠地看他一眼,“去你碼的,就問你敢不敢玩?”
關木一下就被罵上了火,他只是不想打莫名的架,并不代表他害怕!
關木冷冷嘲笑道:“四肢發(fā)達的撒幣,被人利用了還玩得那么起勁,你祖宗知道了還不從棺材板里跳出來拿鞋底抽你!”
胖子怒吼一聲,架起粗壯的腿沖著關木襲來,關木身子靈活,身子一扭一轉(zhuǎn)便繞到他的身側,動若脫兔,一擊狠狠撞擊他直立的大腿上!
大腿,這個位置的疼痛才是最敏感的。胖子頓時沒忍住慘叫一聲,架著的腿險些落地。
關木繼續(xù)嘲諷,“都說你只是四肢發(fā)達,你被你老師利用了不知道嗎,你特么是條狗也該反省反省啦!”
很明顯關木的諷刺沒把他刺性醒,反而更暴戾了,眼睛都變得微紅。
似乎發(fā)覺了不對,大家紛紛停下來圍成一圈看著兩人。
楊玉旺也在一旁雙手抱懷看得認真。
胖子繼續(xù)來了一個強攻,關木依然輕松閃過,又趁機給對方來一下,僅僅五個回合胖子就抱著腿在地上掙扎著起不來了!
“關木!這是游戲,怎么能對同學下這么重的手!他還是你的學弟!”楊玉旺趁機大嚷起來,兩個班級頓時安靜。
關木嘲笑道:“我學弟?你看看他的樣子有二百斤吧?你再看看我。你再看看別人,對手體重身高都差不多吧,怎么到我這兒就變了?楊玉旺!少特么給老子裝蒜,不就是你想追英語老師被人拒絕,然后被我發(fā)現(xiàn),感覺丟臉了唄!瞅瞅你耍的心眼兒,找張老師換課,說玩新游戲,還兩個班對戰(zhàn)。你特么能不能有點腦子!這個胖子是你的狗腿子吧?腦子跟你一樣殘缺!就這樣的腦子還想玩我,你行嗎!”
關木的嘴像機關槍似的,突突個沒完,學生們卻聽呆了。
“關木你少血口噴人!”楊玉旺臉色變的很難看。
“我血口噴人?你特么還算個人嗎,瞅瞅你給我安排的這個對手,是想把老子弄殘吧!如果你感覺冤枉,咱們可以讓校長出面找人調(diào)查,報警都行!你敢嗎?”關木聲音更大了。
楊玉旺喊道:“別說沒用的,你現(xiàn)在把同學打傷了,你要負責!”
關木不屑地看著他,“你是傻子吧?課堂是你的課堂,游戲是你組織的,現(xiàn)在出了事讓我負責?我是你爹還是你爸爸?。磕闾孛此艡C報復不成還想讓老子給你擔責任,你腦子被門夾了吧?”
關木轉(zhuǎn)頭對張西海說:“體委,你去請校長來,這件事……”
“不用去,我來了!”黃校長渾厚的聲音忽然從人群外面?zhèn)鱽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