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山上陰風陣陣,如泣如訴,即便此時青河大衣裹身,也感到一股寒意,冷得抖擻了兩下,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加快了下山的腳步。
酆都山下樹木枯黃,雜草不生,一眼望去光禿禿的,生機盡毀,這應(yīng)該是此地常年陰風所致。
青河心情很不爽地跑下山來,各種不爽!如此美妙女子卻只能失之東隅。
不過攝鬼一族更加不爽,自己的少族長在自己家門被人給殺了,卻連兇手的人影都沒見著,還得請老祖宗出山還原當時的場景才能找出兇手。
這當真是奇恥大辱,一時間酆都鬼城彌漫著一股非常壓抑的氣息,攝鬼一族可不是一股小勢力,在酆都鬼城有六大頂級勢力,分別是:十大閻羅王,萬千地藏菩薩,攝鬼一族,拘魂一族,各大孤魂野鬼,以及隨地獄誕生形成的天地邪物。
其中攝鬼一族和拘魂一族相輔相成共同進退,十大閻羅王個個都是頂尖大能抱成一團,其中地藏菩薩分身無數(shù)自成一脈,孤魂野鬼、魑魅魍魎、羅剎則聚合在一起也不容小覷,最后一脈則是地獄中自行誕生的天地邪物如:鬼母、九子河童、魔偶等等,這六大勢力盤踞在酆都鬼城中。
酆都鬼城歷史悠久、傳承千古,就算在前八次的大破滅中也算是最頂級的存在,沒有一個勢力愿意招惹這個龐然大物。
青河這次玩火了,任清瑤就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才立即將他送出了酆都鬼城。
青河也是后來才知道自己招惹了一個什么樣的存在,不過他不后悔殺了攝鬼一族的少族長,也許這就是來自青銅的倔強吧!
也正是他的這份倔強,和地藏菩薩的“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眾生渡盡方證菩提。”的宏愿不謀而合,得到了地藏菩薩的欣賞,成為了地藏菩薩的關(guān)門弟子風光無限,不過這份倔強也得罪了不少頂級勢力,成為眾矢之的,當然這是后話,咱們暫且不提。
青河獨自走在人煙荒蕪戈壁灘,時不時傳來地一聲狼嚎,嚇得青河握緊手中的鋼筋,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越走越是荒涼,就連氣息也變得滄?;氖徠饋?。
青河隨手將手中啃完的野果丟掉,隱隱約約聽到了一陣陣沙啞的破啼聲。
“我是一個兵,來自大天庭,打敗了玉皇帝,抱得玉兔歸。我是一個兵,光芒灑萬擎……”
“有人?。俊鼻嗪蛹拥膶ぶ曇敉?,卻見一只肥大的兔子,兩腿直立,大約有一米多高,一手扛著一根巨大的木棒,一手掐腰,大搖大擺地走在道路上,露出兩個大門牙,扯著一個公鴨嗓大吼大叫。
“我**,兔子成精了!”青河尾隨在兔子身后,遠遠地吊著跟蹤起來。
“我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兔兔俠是也,喔噢,請你不要再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雖然我,舍不得……”
“這聲音當真是鬼哭狼嚎,慘無人寰,滅絕人性啊?!鼻嗪右呀?jīng)找不出哪個詞語來形容兔子的嗓音了。
“怎么會愛上了我,你不要騙自己,一定是我英俊帥氣,氣場更是無敵,無敵是多么寂寞……”
“嘔!”青河看清兔子的模樣,再聽聽這些歌詞差點嘔吐出來。
體白如雪,短小的腿,胖胖的身軀,一條線的眼睛,長耳朵,朝天鼻,三角嘴,啤酒肚,一臉淫蕩自戀的表情,確實騷氣無邊,渾然天成的矮丑挫,這是青河給兔子的定位。
“呔,你個小兔崽子,鬼鬼祟祟地跟著你大爺半天了,是不是被我的嗓音給征服了!”
“嗯!再加上不要臉?!鼻嗪釉谕米拥膫渥⑹窃偬硪粭l,被判無期!
“小子你嘀咕什么呢?還不快過來拜見兔爺,膜拜一下無敵的存在。”兔子嘴角一揚,兔頭微微上傾呈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一只巨大的兔趾“噠噠噠噠”地敲打著地面,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
“我去,就這裝**范,足夠我膜拜一生!”青河徹底無語了,兔子光這臉皮就難以有人望其項背。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現(xiàn)在的樣子很……很欠揍!”導(dǎo)火線還是被點燃了,兔子聽到青河的話語后眼睛一瞪,瞬間爆發(fā)。
“朝天蹲!”兔子雙腿一彎,肥胖的身體飛了起來,而后對著青河從天而降。
“砰!”
青河見一道身影飛過還沒反應(yīng)過來,頭部便和兔子屁股近距離接觸了,頓時一股巨力傳來,青河被兔子屁股壓的單膝跪地,滿臉疼痛難忍,頭暈轉(zhuǎn)向直冒金星。
“我…”青河剛要開口大罵,卻見兔子再次跳起,對著他的臉部落下。
“砰!”
一陣撲土過后,青河臉面直接被一個肥胖的屁股壓在地面,狠狠地蹂躪了一番,而后意興闌珊的放開了青河的頭,跳到一邊。
“我打!”兔子如同李小龍轉(zhuǎn)世,右手做出一個你不行的手語,晃動著擺開姿勢,示意青河繼續(xù)。
青河晃了晃有些發(fā)懵的腦袋,看著眼前十分囂張的兔子,回想起兔子驚人的速度,壓下了就要上前痛扁他一頓的沖動,尋思起對策來。
“你TM的攤上事了!敢打我!知道我大哥是誰不?”
“呦呦呦,打不過叫起人來了,你兔爺就是不怕威脅,方圓五百里就沒有我不認識的,說說你老大是誰?讓我也長長見識!”
“威霸天,怕不怕?”青河搬出了一個非常拉風的名字。
“你說小威啊,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己人不認識自己人?。∥艺f怎么看你這么面熟……”兔子一改態(tài)度,非常猥瑣的套起近乎,緩緩地來到了青河身邊,走向身后。
……
“嗯……小威……難道真有此人,被我蒙對了!”看著兔子態(tài)度三百六十度大轉(zhuǎn)彎,青河不由一陣遲疑,暗嘆僥幸。
“怎么樣,怕了吧!知道怕就……”
青河有了靠山,氣勢立長,昂首挺胸,面露得意之色。
青河話還沒說完,兔子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身后,青河忽然感覺菊花一緊,被兔子從后面一腳踹飛。
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
“你這是拿我的智商在地上摩擦?。⊥蕴欤。课疫€玉皇大帝呢!”
“我**,你個陰險狡詐卑鄙下作的無恥之徒。”青河一個狗吃屎,落在了幾米之外土坡上,一邊哎呦哎呦地揉著脹痛的屁股,一邊對著兔子破口大罵。
“嘿嘿,小子要不是還缺個人寵,我早就將你拍成肉餅子了,你居然還敢罵我!”兔子顛散著一身肥肉,右手持棍一下一下的敲打著左手手心,向青河走來。
……
“大哥,有話好說,動手動腳的多不文明,有失身份?。 焙脻h不吃眼前虧,青河自知不是胖兔子的對手,只能服軟。
兔子:“……”
青河:“……”
……
一炷香后,兩人勾肩搭背的,仿似他鄉(xiāng)遇故知的一對老朋友,不過就是青河鼻青臉腫的樣子有些不太協(xié)調(diào)。
“大哥,我們這是去哪?”
“當然是去把妹子了!”
“厄……”
“當真是跟著蜜蜂找花朵,跟著蒼蠅找?guī)?,跟著大哥找小姐!?p> 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