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霧習慣每日去清月宮見炫月,可行至殿前,卻發(fā)現(xiàn)宮門緊閉,敲門也無人應(yīng)答。于是不解的皺了皺眉,也不停留,徑直往云來閣而去。
“你們小主呢?”凌霧看見院中的風俏言:“這丫頭又要睡到日上三竿??!”
“小主昨夜沒有回來!”俏言老實作答。
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齊齊往清月宮望去,凌霧拉起風俏言便走:“這死丫頭,昨晚定是又睡在炫月房中了,你說她,一個姑娘家,這樣成何體統(tǒng)!”
風俏言快步跟著,剛想替佰仟云申辯兩句,卻見了炫月緩步朝清月宮走來,身后跟著蕭逐,端著菜肴,兩人停住了腳步。
炫月示意蕭逐,將托盤交給俏言:“你端進去,伺候你家小主更衣用膳!”
俏言點頭接過蕭逐的托盤,炫月推門讓她進了殿中,凌霧剛想跟著進去,炫月將門一拉,把凌霧擋在了外面:“你與我去大殿,有事與你們商量!”
“啊?哦!”凌霧吃了個閉門羹,摸不著頭腦,不過他可以肯定的是,佰仟云那懶丫頭定是在里面賴床不起。這炫月將她寵得也有些無法無天了,雖心有微詞,卻又覺得意外的理所當然,快步跟上前面的炫月,去了主峰大殿。
“什么,成親?”大殿中的凌霧大喊了一聲,不可思議的看著炫月,半天合不攏嘴。
一旁的蕭逐也一臉驚異,轉(zhuǎn)而笑意難掩。
“嗯!”炫月點頭,云淡風輕:“你二人去替我準備一下,三日之后成親!”
“三日?”凌霧又是一驚,為何如此倉促?他看了看蕭逐,后者一臉懵然,又看了看炫月,耐人尋味的笑意涌上眉眼:“炫月,你老實交代,你們是不是……嗯?已經(jīng)……那個了!”
炫月耳根不察的微紅了一下,卻并不否認:“我去稟明師叔,有勞二位了,快去準備吧!”說罷轉(zhuǎn)身出殿。
剩下兩人四目相對,面面相覷,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
“這兩人!”凌霧扶額皺眉:“我就知道!這個炫月……”向著蕭逐一挑眉:“佩服!你師尊辦事,果然雷厲風行,哈哈哈,云丫頭,你也有今天!”
蕭逐笑而不語,望著凌霧長吁短嘆,一會忍不住問道:“師叔,那我們現(xiàn)在該如何準備?”
凌霧回神過來,頓時手忙腳亂,不知從何下手,這可是婚禮啊!而且是天尊炫月的婚禮,怎么能如此倉促和草率?三天時間,難道要用法術(shù)變幻嗎?可那法術(shù)也有時效,叫他們兩個大男人,怎么去準備啊?婚禮的張羅凌霧和蕭逐全無經(jīng)驗,而且炫月也沒說要準備什么??!凌霧如臨大敵,在殿里來回踱步,一旁的蕭逐也開始著急,全無主張。
“有了!”凌霧一拍腦袋,吩咐蕭逐:“快召集全門派弟子,十萬火急,全給我叫來。對了,還有,火速把紅亞給我召回,明日必須到!不行,我得趕快發(fā)靈蝶傳信!”
清月宮寢殿里,佰仟云望著鏡子中的自己。
“小主,我感覺你今天不一樣了!”風俏言邊為她梳頭,邊說道:“說不出來,你有些不同!”
佰仟云臉不察的一紅,注視鏡中,確是有了些變化,不是面容,而是氣質(zhì),仿佛一夜之間,整個人都不一樣了,眉眼之間少了些青澀稚嫩,多了些成熟嫵媚。
梳妝完畢,俏言又將帶過來的衣裙給佰仟云換上:“小主快用膳吧,一會涼了!”
佰仟云打量了一下,桌上的紅燒河魚、當歸燉雞,還有一個青菜,滿意的嘴角一揚,舉起筷子正要食用,卻見風俏言轉(zhuǎn)身要去整理床榻,急喊:“等一下!”
已經(jīng)來不及了,風俏言一掀開床褥,點點紅跡映入眼簾,愣住了。
佰仟云大驚失色,趕緊上來,來不及掩蓋,索性手聚靈氣一揮,瞬間那床榻上便整潔如初,方才回身繼續(xù)用膳。
“小主,那個是?”風俏言不解。
“什么都不是!”佰仟云也不看她,自顧自吃著。
無煙宮里,莫煙一臉欣慰,緩緩將炫月送至屋外:“你們也算修成正果。放心吧,我會為你們操辦的!”輕嘆一聲望著天際:“師兄若有知,當甚欣慰?。 ?p> 炫月微凝,恭敬一禮:“有勞師叔了!”
“炫月!”
炫月回身停住。
莫煙眼露憂色:“靈族那邊……”
“師叔放心,我有數(shù)!”
莫煙點點頭,眼眶里竟有些濕意。
回到清月宮,佰仟云早已用完膳,正懶懶的趴在桌子旁,見炫月進屋,只是抬眼看了看他,一動不動,有氣無力:“你回來了!”
“嗯!”炫月溫聲應(yīng)道:“還累嗎?”
佰仟云一怔,嘟嘴沒有理他:“累!累著呢!”
“剛吃了東西,別坐著,得出去消消食!”炫月說道。
佰仟云點頭,可還是懶著不動:“我腿軟,不想走路!”
炫月嘴角一勾,上前將她摟?。骸罢娌幌雱影??”
“嗯!”
炫月一下將她攔腰抱起:“倒是有一個辦法,也可消食!”
走了幾步,佰仟云瞬間就知道他說的辦法所指,他不是朝屋外,而是向床邊走去,立即全身充滿抗拒:“不要!快放我下來,我可以走路,我走,我要出去散步!”
炫月卻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抱至床上放下,隨即覆身半壓住她:“確定要出去?”
佰仟云拼命點頭。
“可是!”炫月將她吻?。骸拔椰F(xiàn)在,不想出去了!”
“炫月!”佰仟云被他的唇蓋住,掙扎出間隙的空間:“你上癮了不是?”
“嗯!”炫月嘴角含笑默認,解開她的衣衫:“癮還不?。 ?p> “……”
好不容易梳妝穿戴好的形象,被炫月輕易拆散拋開。
“嗯!”炫月吻著她的額頭,將她貼著紅潤臉頰微濕的頭發(fā)輕輕撩開,又說了一聲:“我在!”
佰仟云看著他,依然是那般精神奕奕,藍眸泛著光華,不禁有些泄氣,埋頭在他胸口。身體雖是疲乏不已,可卻是意外的愉悅舒暢,彼此纏綿著的身體里,還留著他的余溫,剛才的場景讓她心里一震!莫非,自己也如他一般,上了癮嗎?
“仟云”炫月溫聲問道:“你喜歡什么樣的婚禮?”
“干嘛問這個?”佰仟云不解:“我沒想過!不過若是有那一天,我就想簡簡單單,就我們二人,天為證,地為媒,便成了!”
“如你所愿!”炫月道:“三日之后,我們成親可好?”
佰仟云一驚,猛一抬頭,見炫月眸光溫柔篤定:“成親嗎?”
“嗯!”炫月點頭,低著她的額頭,鼻尖觸碰著她的鼻尖:“三日之后,嫁我為妻,可好?”
佰仟云心里一動,說不出的滋味涌上來,有驚喜,有感動,有幸福,還有一絲絲莫名的委屈和不安,瞬間百感交集,竟不知道如何回應(yīng)。
炫月感受到她的情緒,略微緊張凝視著她,藍眸閃爍。
“好!”佰仟云眼眶濕潤,抱住他,她無數(shù)次幻想過炫月向她求婚的場景,
可都不是這樣。沒有花前月下,沒有撼動天地的誓詞,眼前這般,原來只要彼此相擁著,其余皆是虛無,原來只要有他,自己便別無所求:“好!我們成親!”
炫月有些激動,他不停吻著她,在她耳邊輕語:“你終于,是我的了!”
佰仟云一笑:“不是你,那是誰的?”
“只能是我的!”炫月語氣霸道:“誰都不行!”說著便不偏不倚將佰仟云的微張的唇蓋住,輾轉(zhuǎn)纏綿,對佰仟云輕聲的求饒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