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的時候,陳奕還是非常識相的坐在了孫平的身邊,不然他一個大男人坐在女生堆里屬實有些扎眼,到時候再讓步萬里借機(jī)羞辱自己一番的好就不好了。
“陳少,別緊張,放輕松,這宴會沒什么特別的,和你平日里參加的那些紈绔子弟的聚會沒什么不同,只不過是地方換到了野外?!睂O平見身旁的陳奕似乎有些緊張,不由得出聲安慰道。
緊張?緊張什么?不就是一個逼格高一點的紈绔子弟聚會么?這有什么好緊張的?
心中雖然滿是不在意,但面上還是客客氣氣的朝孫平道了聲謝。
“陳少,待會估計就是什么作詩之類的活動,到時候你我就安安靜靜的看著就行了,那種文化人的活,不是咱們能拿得動的?!睂O平嘿嘿一笑,善意的提醒道。
什么叫咱們?只是你拿不動而已,陳奕暗自一笑,怎么說自己也是經(jīng)過了九年義務(wù)教育的合格社會人士,背幾句詩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孫少,你姐身邊那幾個小姑娘都是哪家的呀?”陳奕在孫平的耳邊輕聲問道。
“怎么?有你看上的了?”孫平眉毛一挑,露出了一個猥瑣的笑容,隨即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我可提前警告你,最好不要打她們的主意!”
“她們的背景很厲害么?”陳奕接著問道。
“何止是厲害...”孫平往四處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到他倆,這才繼續(xù)說道,“那個穿黃色衣服的,可是咱們大楚的長公主殿下!”
她是長公主?!順著孫平示意的方向,陳奕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名身著淡黃色衣服和千古詞帝差點同名的姑娘,如果自己記得不錯的話,方才說話最為開放的好像就是她......
“旁邊那個穿綠色衣服的,是戶部尚書雷大人家里的千金,而旁邊那兩個,一個是吏部尚書高大人家的千金,一個是兵部尚書陳大人家的千金?!睂O平小聲的說道。
“她們幾個都是尚書家的千金,那為什么...你姐姐能和她們玩在一起呢?不應(yīng)該是和侍郎家的小姐們在一個圈子么?”陳奕點了點頭,問出了一個他自己都覺得智障的問題。
“誰告訴你侍郎家的千金不能和尚書家的千金在一起玩的?長公主都在呢,有誰說什么?”孫平仿佛看白癡一般看了一眼陳奕,不過隨即又笑了起來。
“只不過現(xiàn)在這個情況,雖然我爹只是個侍郎,但是和尚書沒什么兩樣,只不過是沒有那個稱呼罷了?!?p> “為什么這么說?”
兩人談天期間,宴會已經(jīng)開始了,陳奕隨手摸了一串葡萄問道。
“這個...這個怎么和你說呢,說出來你可能還不信,算了算了,還不如不說。”孫平擺了擺手。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想說的事情應(yīng)該和前禮部尚書蔡陽有關(guān)吧?”陳奕淡淡一笑,細(xì)細(xì)的品嘗著京城葡萄的問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某種心理的作祟,陳奕覺得這里的葡萄確實比自己家里的好吃,不僅個頭大而且還足夠甜,一會要是有機(jī)會,一定要順幾串葡萄帶走。
“臥槽!你怎么知道?!”孫平一臉驚訝的看著陳奕,這事只有京城和一些消息靈通的人知道,他陳奕一個從鄉(xiāng)下來的人怎么知道?難不成現(xiàn)在這件事人盡皆知了?
陳奕打了個哈欠,一臉的百無聊賴:“我不光知道這件事,而且我還不怕告訴你,我在京城里買的宅子,就是之前戶部尚書蔡陽的宅子?!?p> 看著陳奕一臉風(fēng)輕云淡的說著這些,孫平的下巴都快驚掉了,他是在不理解這個鄉(xiāng)下來的官二代的腦回路,家里那么有錢,買個什么宅子不好,偏要買這個兇宅,而且看他這樣子,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不是我說,陳少,你好好的干嘛買那處宅子呀?那可是兇宅呀!”
“兇宅?兇宅怎么了?別往了它后面還跟著個宅字,既然是宅,那就可以住人?!标愞群敛辉谝獾男α诵Γ霸鄄蛔鎏澬氖?,不怕鬼敲門,住一下沒什么,你還是趕緊給我說一下為什么你爹相當(dāng)于戶部尚書?!?p> 要是孫傳芳真的有戶部尚書的實力的話,那自己就可以跟著孫家去站隊了,這樣的話,也算是有個引薦人,比自己去投靠要靠譜的多。
“不瞞你說,在蔡大人出事之后,這禮部尚書的位置就一直空著,不過這位置雖然空著,這事情總得有人管,這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我爹身上,所以說,我爹現(xiàn)在雖然沒有禮部尚書的這個名頭,但是有這個權(quán)力?!?p> 孫平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得意,還伸出手在空中虛握了一把。
“厲害厲害,沒想到孫伯父這么厲害,那要真是這樣,以后我可就仰仗孫伯父和孫少了?!标愞裙傲斯笆郑嫒缢f,孫傳芳確實是一個值得去抱的大腿。
讓一部之首的位置長時間的空著,皇上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但是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就是孫傳芳這個侍郎上位來頂替這個空缺,所以說,孫傳芳成為禮部尚書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現(xiàn)在孫傳芳和孫夫人都比較看好自己,如果自己能夠娶到孫月的話,自己一定能獲得很大的助力,到時候與步萬里對峙自己就不會畏懼了。
“陳少,陳少,叫你呢!”
正在心里打著自己小算盤的時候,孫平突然搖了搖自己,抬眼望去,只見步萬里站了起來,朝著自己看了過來,在場的公子小姐們的眼光也落在了自己這里。
“陳少,今天你我都是外來的客人,我們今天就比試一番,舞劍給大家助助興,如何?”步萬里一臉笑意的看著陳奕。
陳奕臉色一變,緩緩的站了起來,舞劍?比試?兩個自己都不是步萬里的對手呀!步萬里現(xiàn)在這么做,肯定是想讓自己在這么多人面前出丑。
見這么多人都看著自己,陳奕故作鎮(zhèn)定:“舞劍什么的就算了,那東西多沒意思?!?p> “怎么?難不成陳少這是怕了?”步萬里往前一步,臉上帶著戲謔,“我以為剛才陳少只是心血來潮才會坐在姑娘堆里,現(xiàn)在看來,陳少難不成真的是個姑娘?”
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頓時竊竊私語了起來,幾個知道真相的毫不掩飾的笑了出來,兩位皇子也是頗感興趣的看著這一幕,畢竟像這樣的戲碼,一般可看不到。
感受著眾人的目光,陳奕長舒了一口氣,現(xiàn)在有數(shù)不清的小姐姐都在看著自己,自己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落了下風(fēng),不然這丟人可就丟大了,也不利于以后的發(fā)展。
“我想,步兄是曲解我的意思了?!?p> “今天有這么多的俊男美女在場,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tǒng)?請不要把你的土氣如此淋漓的展現(xiàn)出來,這樣只會讓大家更早的意識到,你,只是一介武夫?!?p> 陳奕毫不示弱的看著步萬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雖然拳腳功夫比不上步萬里,但是長年和舍友互懟練就的嘴炮功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肩的。
“我?一介武夫?”步萬里有些好笑,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形容自己,“那陳少你說,我們怎么比試?”
“今日風(fēng)光正好,在座的又皆為才子佳人,不如你我就來比比詩才如何?你我一人作詩一首,然后讓各位才子佳人來評一評,如何?”
陳奕順手抓起一顆葡萄丟進(jìn)了嘴里,似笑非笑的看著步萬里,他看過很多穿越者作詩吊打別人的例子,不過那都是被迫,像自己這么主動去創(chuàng)造裝逼機(jī)會的,怕還是第一人吧?
“作詩?”步萬里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好?。〖热魂惿僬f這么比,那咱們就這么比!”
“兩位殿下,我們比試可以吧?既不會傷了和氣,還和現(xiàn)在的景象相得益彰?!标愞瘸髯系膬晌换首庸傲斯笆謫柕?。
“好,這位...陳少說的對,就這樣吧。”大皇子劉承吉爽朗一笑,同意了這件事情。
“既然這件事是步某提出來的,那就讓步某先來吧?!?p> “不,還是讓陳某先來吧?!?p> 陳奕打住了步萬里,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
“陳某只作詩一首,之后步兄隨便做,只要步兄能做出一首比陳某好的,就算陳某輸,如何?”
此話一出,頓時惹得在場的眾人再次私語了起來,紛紛在討論陳奕是什么來頭,而在陳奕身邊的孫平,下巴都快驚到了地上。
根據(jù)他所知道的,陳奕就是一個和自己一樣,甚至比自己還要敗家、還要不學(xué)無術(shù)的一個紈绔子弟,作詩?估計背詩都成問題!
“好,既然陳少這么說了,那步某自然奉陪!”
步萬里心中一笑,陳奕是個什么水平他再清楚不過了,兩個人曾是從小玩到大、一起敗過家的好基友,就陳奕拿兩下子,估計就只能背背詩,默寫都可能寫錯字。
雖然不清楚陳奕發(fā)了什么瘋要這么做,但他心里毫不擔(dān)心,靜靜的等著看陳奕的笑話。
陳奕淡淡一笑,掃視了一眼全場,特意在小姐姐們的身上多停留了幾秒。
接下來,就是本少裝十三的時候了,這條路,短的超乎你的想象!
“那么...我便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