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顏沐浴更衣,午睡之后,醒來已是傍晚。
夕陽西下,院子里都透著淡淡的紅,她伸了個(gè)懶腰,掃視了一圈院子,已不見君璃的人影。
莫非沒有耐性,走了?
她正得意之時(shí),那個(gè)冰山臉又出現(xiàn)在了桂花樹下,她以為自己看錯(cuò)了,揉了揉眼睛再瞧去,果然是他,還真是神出鬼沒。
她三兩步地就到了他面前,一屁股坐下,翹起了二郎腿,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大神,您是一直在這呢?還是回去溜達(dá)一圈又趕來的?”
“有區(qū)別嗎?”
“當(dāng)然,如果是一直在,那您剛才是用了隱身術(shù)?”
君璃凝視著她,一身簡單的青衣,發(fā)絲隨意披著,普通的臉除了清秀,沒什么特別之處,唯有那雙眼睛,清澈如泉,透著幾分靈氣,似乎還有一層刻意掩飾的朦朧。
“你對這些很有興趣?”
木顏說到這個(gè),頓時(shí)來了精神,“那當(dāng)然,遁術(shù),隱身,閃現(xiàn),御劍,每一樣都有興趣,可惜我什么都不會(huì)?!?p> 君璃從她神色里未看出任何端倪,他淡淡地問:“什么都不會(huì),那怎么去大鬧靈劍宗的?”
她微微怔住,意味不明地望著他,他這是套她的話?也是為了鎖靈珠來的?
不過鎖靈珠原本就是仙界之物,他感興趣也不足為奇,后來怎么到了妖界,還成了妖界的鎮(zhèn)山之寶,自今還是個(gè)迷。
木顏淡淡一笑,“大神,還是先治病吧,說說您現(xiàn)在哪里不舒服?元?dú)庑枰鯓幼霾拍芑謴?fù)呢?”
“你是醫(yī)師,還是我?”
“您不說,我又如何判斷?”
君璃挑了挑眉,“虛浮無力,頭暈眼花,靈力渙散。”
木顏呵呵笑了兩聲,“您確定不是在訛我?我看您面如桃花,靈力充沛,耳目清明的,哪像個(gè)病人?”
“你不是說要望聞問切,還要把脈嗎?怎么看一眼就能知曉?”
“嗯,把脈,手伸過來?!?p> 君璃將如玉的手伸出,木顏將他的衣袖往上擼了一下,手搭在他的脈上。
他劍眉蹙了蹙,看著她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忍住了將手抽回的沖動(dòng)。
他用神識從她指尖探至全身,最后猛地收回,他眼底劃過一抹驚異,想要再次查探時(shí),她已將手指挪開。
木顏無奈地?fù)u了搖頭,“我看不出你有什么毛病,您還是另請高明吧?!?p> 君璃嘴角溢出一絲血,“你這是打算不管了?”
她瞧著那一絲殷紅,驚愕不已,她只是把個(gè)脈的時(shí)間,他怎么就流血了?
這時(shí),小六從門外進(jìn)來,藥箱還沒來得及放,就瞧見了君璃嘴角的血,“公子這是怎么了?莫非在此待了一天,便惡化了?”
木顏敲了一下他的頭,“什么惡化啊?還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了是吧?”
小六摸了摸頭,“木神醫(yī),那他是怎么了?難道別人見到女人是流鼻血,而他是嘴巴流血?可你也沒那個(gè)殺傷力???”
她抬起腳往他屁股上一踹,“老娘我有殺傷力時(shí),你都還不知道在哪呢?!?p> 小六跳著躲開,還是被踢了一腳,他苦哈哈地說:“那時(shí)候我的祖宗還小呢?!?p> “知道就好?!?p> 木顏?zhàn)鄙碜樱瑳_著君璃笑了笑,心里抓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