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陳懷奇看了看手中的勺子,然后瞅著琉依依險惡一笑:“依依妹妹還想喝嗎,我來喂你哦~”
沙發(fā)上,琉依依聞言立刻坐直身體,虛弱的讓自瞬間消失,臉上表情誠惶誠恐的擺手:“不用不用,我一點也不餓了?!?p> 隨手把勺子放在一邊,陳懷奇走到落地窗邊,看著外面的街道,顯得對很感興趣。
琉依依撓了撓頭,也走到他身邊,不過因為身高的原因,她只能踮起腳尖,雙手扒著窗臺向下看。
好一會,她還是沒搞明白外面有什么好看的,表情猶疑:“大人,你說剛剛那個小孩子來找城紗說什么?我看她剛剛看我的眼神很不善,該不會懷疑我的身份了吧?”
想到剛剛城笙盯著自己的眼神,琉依依感覺她差不多是想要眼刀捅了自己,可謂敵意明顯。
“嗯,她看起來卻是對我們抱有警惕。”回過神,陳懷奇也點點頭,心里琢磨這個游戲里NPC是真的有個性,看樣子自己在對方的心里的好感度怕不是負數(shù)。
摸著發(fā)梢,琉依依撓頭,“那要不我去做掉她,以免造成什么阻礙?!?p> 陳華奇隨手打開窗,濕冷卻清爽的氣流迎面吹來,舒適的感覺讓他瞇了瞇眼:“你又不是劫掠團的土匪,不要動輒做掉這個殺掉那個的,你要是把她弄死了,那才更麻煩?!?p> 琉依依乖順的點頭:“可她懷疑我們了,那怎么辦呀?”
陳懷奇想了想,說:“穩(wěn)住,有城紗在那個小鬼應該鬧不出什么大浪。”
說到這他不懷好意的笑,“而且說不定還能開出有意思的支線任務來?!?p> 琉依依沒聽明白他在說什么,不過現(xiàn)在她只要乖乖聽話就好了。
“沒必要太擔心,說起來她有懷疑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和正常人不一樣本來就是最大的疑點,現(xiàn)在我們只是想辦法讓她們接受你而已?!?p> 陳華奇神色淡淡的解釋,然后話鋒一轉:“你真的不能驅(qū)使蟲子?”
那個最后關頭完了一手刀下留人的跳蟲,正是琉依依的手筆,既然她能讓蟲子停手,那陳華奇也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有這種能力,只不過在對自己撒謊。
而且琉依依召喚蟲群的能力看的他很是眼熱,如果她能集召喚和控制的能力為一體,那該有多好呀。
不過按照琉依依的說法,她只能釋放一種吸引蟲子的信息素,但是卻不能控制它們,而讓蟲子停手,也是因為她趁著自己在城紗懷里的時候,留下了自己的本征信息素,混淆了跳蟲的敵我識別。
這讓陳懷奇始終有點不甘心,如果琉依依能像蟲后一樣驅(qū)使蟲群,那自己豈不是要發(fā)達了?
不過事實證明,他并不是歐皇,沒有平地撿寶的能力。
“做不到的?!绷鹨酪啦粎捚錈┑挠纸忉尷镆槐?,“整個蟲群只有蟲后有這種能力,因為它的基因組中包含著特殊的片段,而蟲后在生產(chǎn)后代的時候,并不會轉錄這個特殊的片段?!?p> 她想著蟲群里蟲后那一呼百應的威勢,臉上露出向往的表情:“如果我能得到這個基因片段就好了?!?p> …
秘書小姐是在第二天才醒過來的。
由于送到醫(yī)療所的時候,藍彩一直昏迷不醒,城笙自作主張的給她做了全身檢查。
不過檢查報告顯示藍彩并沒有異常的地方,尤其是反感染檢測的結果是陰性,讓城笙稍稍放松。
在沒有蟲潮發(fā)生的時候,感染者應該就是最讓人頭疼的情況,曾經(jīng)凱特人在這方面吃過大虧,所以現(xiàn)在格外小心。
不過她并不知道,琉依依是多么特殊的存在。
因為概率,她是第一覺醒自我意識的感染者,寄生組織在她的體內(nèi)并不是以異生物的形態(tài)存在,而是消融了原本的組織,完全融合進了原版琉依依的遺傳物質(zhì)之中,從根本上來說她并不是什么感染者,而是新的生命。
所以琉依依的感染方式也和原本的同胞們完全不同,感染孢子在植入藍彩的體內(nèi)后,并不是增殖寄生,而是和完美融合。
所以在常規(guī)的造影檢測手段下,藍彩的體內(nèi)并沒有什么異變,而是完全和正常人一樣。
也因為沒法實現(xiàn)問題,城笙很放心的讓姐姐單獨去見藍彩。
病房里,城紗臉色嚴肅的問她:“她們居然對你下手了?!”
“沒錯,那天晚上我出去查看情況,然后遇到了花翎的襲擊,猝不及防之下我被對方擒住,好在最后逃了出來?!?p> 藍彩躺在病床上,一本正經(jīng)的給城紗胡編亂造,此時她已經(jīng)徹底是琉依依的下屬,自然不會供出實際情況。
“可惡!”捏起拳頭,城紗卻想到了更多:“這么說來,城洛的失蹤也很有可能是她們干的?!”
閉上嘴,秘書小姐不再接話,畢竟少說少錯,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見到琉依依才行。
不過城紗著急妹妹的下落,這次有了懷疑對象后很明顯坐不住了:“不行,我現(xiàn)在就帶人抓捕春之葉商會,城洛說不定就在她們手里。”
也不怪城紗現(xiàn)在這種樣子,因為春之葉商會在橄欖葉星實在是惡名原因。
背靠著魯爾人,這個商會的足跡遍布十二大要塞,無論生意是合法的還是非法的,只要利益就沒有她們不敢干的。
所以如果真的有利益驅(qū)使,城紗相信她們肯定毫不顧忌對城洛下手。
沒想到自己隨口找了個背鍋的居然引起指揮官這么大反應,秘書小姐皺起眉憂心忡忡的說:“可她們和魯爾人的關系…”
“我管她什么關系!”
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阻止了秘書接下來的反對,城紗態(tài)度強硬的說:“她們作威作福了這么久,現(xiàn)在都敢對我身邊的人動手了,如果我們在裝聾作啞,是不是連橄欖葉地面上的事情都要歸魯爾人關了?”
“她們,是時候該還債了!”
…
“我警告你們,千萬不要被我抓住馬腳,不然…”
醫(yī)療所里,城笙雙手抱胸,嘟著瞪眼,拿出一副兇的不行的表情面對陳懷奇和琉依依。
“小姐姐,什么是majiao呀?”
眨巴著大眼睛,琉依依一臉天真。
“你怎么這么笨,馬腳就是…就是…”小孩子不安常理的回答讓城笙一時語塞,她煩躁的抓抓頭:“哼,總之你們最好別有什么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