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澄詞飄到外面,才徹底傻了眼!
“這,這是什么地方?”宋澄詞驚訝道。
外面月光皎潔,樓亭水榭,蓮花池內(nèi)晶瑩的靈氣環(huán)動著。
她又飄到上空,望不盡遠處,黑色一片,隱約可以看見偶有燈火晃動。
回頭看去剛剛飄出來的地方,牌匾上寫著花想樓三個大字,燈籠的溫暖,灑在地面上。
“古代歌坊?”宋澄詞的腦海不知為何想起了電影里的花船樂坊的場景。
“這,這是,花想樓是什么地方?我在哪里?”宋澄詞以為飄出來,再不濟也是個村里的土馬路,現(xiàn)在的情形讓她不知所措。
她頹然的飄到地上,坐下來,發(fā)著呆。
唐若小心翼翼的說道:“道友,這里可是與你的住處相隔甚遠?”
“若你愿意,我可以送道友回去?!?p> 宋澄詞抬頭看了看唐若,問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
“應該是子時已過?!碧迫艋卮鸬?。
“子時?”
“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宋澄詞無力的看了看唐若又問了一遍。
唐若想了想說:“現(xiàn)在是皇盛年?!?p> 宋澄詞像卡住的機器一樣,機械的轉(zhuǎn)頭,瞪著眼看著唐若重復道:“皇,盛,年!”
“?。“?!?。 ?p> “我的靈體為什么會到這里來!”
“不合理,就算是穿越,也不對!如果是穿越我應該會占據(jù)一個人的身體才對!”
“這是為什么?哪里出錯了嗎?”宋澄詞回想著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一遍一遍的過腦子。
唐若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剛要說什么。
宋澄詞就喊道:“你為什么會受重傷?”
唐若說道:“我之前去收服一個邪神,打算把他煉化,可是,不知為何,在我收他的刀時,刀上的魔氣忽然向我的眉心躥來。”
“我壓制住以后,便回到了這里,可是等我再次醒來,便是道友你已經(jīng)將邪神煉化,救了我?!?p> “你終于承認是我救了你。”宋澄詞說。
“你,”唐若剛要辯解,又被宋澄詞搶了話。
“當然這不重要,問題是你有感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若細想想看,收刀時,魔氣是突然出現(xiàn)的!并不是刀本身自有的!”唐若忽然想到。
“這就是了!道友,我剛才說過,你我修的道法不同?!?p> “你修的是伏魔道,符文咒和法器與上古佛一脈相承,而且更加精進?!?p> “而我修的是招靈道,由夢山道家而來,加之我自創(chuàng)了很多,也是越來越厲害的,哈哈哈!”宋澄詞說著說著,又開始吹噓起來。
“所以,道友要說的是?”唐若問道。
“你的修為已至無塵境界,為何差點被魔氣魔化?這不是太不合理了嗎?”
“嗯。”唐若認真的點點頭,繼續(xù)聽宋澄詞說。
“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只能說明你太笨了!”宋澄詞煞有介事的胡說八道。
“你!”唐若差點又要拔劍。
“你不要動不動就拔劍,對著你的救命恩人!”
“哎呦,我好好說就是啦?!?p> “第一,魔氣是從何而來我確實不知道。
第二,你修為如此之高,卻差點魔化的原因是因為你手里的劍!”宋澄詞指了指唐若的溟流川嚴肅道。
唐若聽到這里握了握手里的劍,向宋澄詞鞠了一躬道:“多謝道友救命之恩。”
宋澄詞看到唐若這樣正式,也正色道:“道友客氣了,只是道友似乎知道這把劍有問題?”
唐若點點頭,慢慢說道:“一百多年前,我剛剛修至靈動境界時,曾與一個血術士斗過法?!?p> “他終不敵我,我本要將他送至明川渡世,誰知,他卻祭了自己的劍!”
“祭劍。”宋澄詞驚訝道。
“是的,我當時也很驚訝,他為何自戕祭劍?!?p> “當血術士的劍吸收了他的所有靈體以后,竟然暴躁起來。”
“我見這劍是把兇器,便帶在了身旁,一是以防其他無辜之人受到劍的傷害,二是逐漸壓制它的魔性?!碧迫艨粗种械匿榱鞔ā?p> 這把劍已經(jīng)跟隨唐若一百多年,況且它本就有靈性,所以唐若一直沒有對它壓制太多,只要魔氣不增長就尚可的。
“這劍并不是兇器,只是當年的血術士不知從哪里,用的手段得來的,他必定是控制不了這把劍,才用魔氣壓制和魔化它?!彼纬卧~說道。
“道友的意思是,這劍可以去魔?!碧迫趔@喜道。
“道友修伏魔道,佛家不涉及去魔,可以理解?!?p> “我來幫你?!彼纬卧~說道。
唐若將劍放在一邊,鄭重的行了一個道禮說:“道友,我在此謝過?!?p> 宋澄詞飄過去扶住唐若的肩膀笑著說:“這點小事,你太客氣了,別這樣,我這人可受不了這些,太肉麻。”
唐若登的臉紅了大半,他從未與一個女子這般親近。
不禁強壓著心跳,微笑著看向宋澄詞,眉眼間多了些溫柔。
宋澄詞看的出神,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男人。
帥氣自然不用多說,但是還有一種美,像是神佛一樣莊嚴的美。
“你這樣看著我作何?”唐若被宋澄詞看的不好意思。
“我說你們古人用的什么化妝品?皮膚白皙有光澤,吹彈可破?!?p> “羨慕嫉妒恨啊!”宋澄詞無奈道。
“古,古人?是何人?”
“道友,自剛才你便一直說些古怪的話?!碧迫艏{悶道。
“這話說來真的是長,我先把你的劍魔去掉?!彼纬卧~說完,便飛進了溟流川里。
唐若疾步回到花想樓內(nèi),將劍懸在月鼎上,盤腿坐下,為宋澄詞護法。
差不多兩炷香的時間,宋澄詞才出來,唐若可以看出,她有些疲憊。
剛要上前替她擦擦汗,才想起她是女子,又是個靈體,又把手收了回去。
“我沒事,畢竟百年老劍了,哈哈哈,是費了一番功夫,我睡一會就好了。”宋澄詞笑道。
“你且先休息,明日我們再說?!碧迫糇屗纬卧~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
唐若感到力量強了起來,他握住溟流川,忽然一股溫暖的熱流涌進身體里。
眉心顯現(xiàn)出一個金點,唐若的修為又提升至了無境境界!
唐若把劍放到身邊,繼續(xù)打坐,他微笑著,在心里對宋澄詞說了聲謝謝。
翌日,清脆的百靈鳥叫聲,將唐若喚醒,他起身更衣,拿起溟流川,收拾好行裝準備啟程。
三日前,唐若接到了除妖貼,南婧州越家出現(xiàn)邪祟,據(jù)說很是兇險,只有向唐若求助。
唐若飛身至云端,以便快速到達目的地,宋澄詞醒了過來。
“我天!這是飛起來啦!”宋澄詞從唐若的身體里鉆了出來。
“這樣快些到。”唐若若隱若現(xiàn)的笑容,讓宋澄詞感到肉麻。
“去哪里?”宋澄詞問道。
“三日前接到除妖帖,目標在南靖越家?!碧迫粽f。
“有的玩兒了!”
“要說這個除妖貼是什么?”宋澄詞疑惑道。
“天下伏魔家族有三,南界唐州為首,另有北界定州艾氏和東界海州戰(zhàn)氏?!?p> “以伏魔除妖為主,除了可以保一方平安,還借此提升修為。”
“除妖帖是向我們?nèi)蠹易迩缶鹊挠猛?,目前我和海州均向外分發(fā)過?!碧迫粽f道。
“你的意思是定州沒有發(fā)過?”宋澄詞問。
“是的,他們以修煉為主,甚少過問這些事情?!碧迫舭櫭嫉?。
“什么破借口,就是自私無情唄,和我們那里的很多有關部門一樣的嘴臉。”宋澄詞不屑道。
唐若雖然有些沒聽懂宋澄詞的話,但是他明白她是個嫉惡如仇的人,不禁輕笑了一下。
接著說道:“既有伏魔降妖之責,就要保這一方平安,下焰炙的錯誤不能再出現(xiàn)!”
“那不怪你!你不必介懷?!?p> “別人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你也阻止不了別人?!?p> “當然,別人也阻止不了你?!彼纬卧~的話,每次都能戳中唐若的內(nèi)心。
這些對于宋澄詞來說,好像是可以看開的事情,她活的透徹,而他活的糾結。
“我說你想笑就笑,別這樣行不行,感覺怪怪的?!彼纬卧~看著出神的唐若說道。
“謝謝?!碧迫粽f。
“拒絕肉麻!”宋澄詞舉起雙手畫了個叉。
“不過,我想請教你,是如何去魔的?還有你為何能將魔氣轉(zhuǎn)化為自己的法力?”唐若又問道。
“夢山道家,以吸收天地萬物的靈氣為修煉方式,當然,這天地萬物可不止有靈氣,亦存在煞氣、怨氣、戾氣、魔氣等?!?p> “當初祖師前輩們,在修煉時發(fā)現(xiàn)了這個弊端,但是,他們沒有棄之,而是精心研究、煉化等,最終形成了招靈道?!?p> “以天地萬物之氣,修本身,遇魔去魔,遇煞去煞,轉(zhuǎn)而用之?!彼纬卧~說道。
“所以,你便可以將魔氣盡歸自己所有,進而提升法力。”唐若說。
“答對了!”宋澄詞笑道。
“道友的修為原來已經(jīng)如此之高,唐若需拜,”唐若說著又要鞠躬。
宋澄詞趕緊扶住她,忙說:“別,別,說實在的,我就是法力高一點,修為吧,嘿嘿,還在無重境界,比不得道友你?!?p> “昨日,你已經(jīng)升至無境境界。”宋澄詞說。
“你且知道?”唐若驚道。
“昨天,我在溟流川里去魔時,劍識告訴我的?!彼纬卧~說。
“我?guī)资昵耙苍c它見過一次?!碧迫羧粲兴嫉馈?p> “或者我該讓你們道別的,昨天,它就已經(jīng)將自己煉化,助你修為提升?!彼纬卧~小心翼翼的說。
“我猜到了,是我始終愧對于它,對不起?!碧迫裟闷鹗种械膭?,對它說道。
“也并沒有,只是,你在去魔這一方面不擅長,而且,它知道你因此廢掉了很多修為,所以,它還你的。”宋澄詞拍拍唐若的肩說道。
唐若點點頭,忽然想起些事情,便問道:“道友,你到底是從何而來?是何人?如何你這等法力,卻只剩靈體?”
宋澄詞眼中閃過一絲哀傷,但是瞬間消失了,可是唐若看在了眼里。
“這個,我從何而來呢,怎么說呢?!?p> “我和你不是一個空間和時間的人?!?p> “你看你一臉茫然的樣子,這樣說吧,就好像我是一百年以后的人,我不知道被什么力量給吸進一百年前的你的面前,懂了吧。”宋澄詞瞪著唐若,期待他的回答。
“略懂?!碧迫酎c點頭回答道。
“嗯,你還不算笨?!?p> “我在之前是個捉妖師,這個你應該知道了,屬夢山道家?!?p> “我的法力,馬馬虎虎,我就修了20年,從10歲開始修,自學成才?!?p> “一次入夢,祖師爺告訴我,我的靈體是上古名器,因為被丟棄,生了怨恨,導致了一場血流成河,是眾上古佛把靈體壓住才沒有發(fā)生更大的災禍?!彼纬卧~說道。
唐若這才知道,原來他們兩人還是有淵源的,不禁心里有些高興。
“你怎么老是偷笑呢!”宋澄詞疑惑道。
“并沒有,我只是在想上古名器的脾氣為何如此乖張?”唐若說。
“我從蘇醒就在21世紀,當然這樣了,吐槽是我的生活態(tài)度。你不懂,你是老古板?!彼纬卧~嘲笑道。
“不敢當,道友你是前輩?!碧迫粽f道。
“悶騷?!彼纬卧~笑了笑說。
“你說什么?”唐若沒有聽清。
“沒什么,要是讓你聽見,我還能活嗎!”宋澄詞嘟囔著。
過了半日路程,兩人到達了南靖州。
唐若看了看宋澄詞說:“此次來越家,除了除邪祟,還要為你借一件東西?!?p> “什么東西?”宋澄詞開心道。
“到時便知。”唐若說完,向越家方向走去。
宋澄詞跟在后面飄來飄去,纏著唐若現(xiàn)在就告訴她。
“你先告訴我吧!”
“不。”
“哎呦,你吊人胃口,這可不好。”
“甚好?!?p> “什么東西?。 ?p> “快到了!”
兩人吵吵鬧鬧的來到了越家門口,卻見整座宅子透出了巨大和濃厚的妖氣。
唐若說:“看樣子,你也有出手的機會?!?p> 宋澄詞揚了揚下巴,傲嬌的扭著屁股飛鉆進了唐若的身體里,唐若無奈的搖搖頭笑了。
“請問,有人嗎?”唐若走上前去敲了敲大門。
“吱呀”一聲,門接著開了。
他沒有想到門開的這么快,向后退了一步。
開門的是個穿著較為講究的人,兩人猜測應該是管家一類。
就見管家連看都不看,機械的轉(zhuǎn)身就向里走去。
“魂魄不全?!碧迫艟璧母芗遥眯恼Z對宋澄詞說。
“小哥哥,你真厲害,咱倆能用腹語說話!”宋澄詞驚訝道。
“這叫心語,只有兩人的心識到達一定相似程度才能用。我也是試一下,未有想到,”唐若語氣里帶著些愉快。
“沒想到,咱倆還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哈哈哈哈!”宋澄詞大笑道。
“心有靈犀一點通?這是你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