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欺負(fù)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鄙瞎儆行┎话?。
“摔一跤能摔得頭發(fā)散了,衣裙破了?我就知道你會瞞著我,我之前出去時已經(jīng)打聽清楚了,是端木云那幫人欺負(fù)的你對吧?說不定往我椅子上倒紅顏料水的也是她們,真是欺人太甚,老虎不發(fā)威,還當(dāng)我是病貓呢!你等著,我要給她們點顏色看看?!?p> 說完起身往外走。這輩子加上輩子,吵架她還沒輸過呢!
“毓兒!”上官急忙拉住她?!八懔?,我入宮前,家人千叮萬囑讓我安守本分,不要招惹事端,這件事就算了吧!”
上官晚婉聲音漸小,語帶哽咽。端木云扯她頭發(fā),撕她衣裙,掐她手臂,警告她不要多管閑事,她怎么不恨,怎么不想還手?
可她又能怎么辦?端木一族家大勢大,而她上官府已經(jīng)沒落,連一些朝中新貴都敢踩一腳,她若真的惹怒了端木云引來端木家的報復(fù),只拍上官一族會把她趕出來吧!
公儀毓看著眼眶通紅,極力隱忍的上官晚婉,不免心有悲戚。
上官府勢力實在太弱,族中僅有上官晚婉的父親在朝中做官,任從五品工部員外郎,要不是看在十皇子的份上,皇帝早就將上官氏從六大世家除名了。上官晚婉連參選的資格都沒有。
想想虞京上官氏雖然從立府起就一直被云京上官府打壓得抬不起頭,卻在二十多年前盛極一時,因為出了一位寵冠后宮的貴妃娘娘,并誕下了如今依舊深得帝寵的十皇子。
可好景不長,十皇子不滿周歲時,時任內(nèi)務(wù)府管事御膳房總采辦的上官貴妃兄長,因挪用官銀大肆揮霍,虧空之后又私自采買劣等食材以次充好,導(dǎo)致后宮眾妃輕微中毒,嘔吐腹瀉。一位身體本就虛弱的芳儀更是因此喪了命。
雖然后來查出這批劣等貨是云京上官府派人提供的,但上官貴妃的兄長還是被判午門。族中的人也多受牽連。因為這批食材是一些養(yǎng)顏滋補之物,皇帝才幸免于難,不然上官一族難有活口。上官貴妃自罰跪于重華門前三日,當(dāng)時是深秋,夜寒露重,上官貴妃因此大病,沒兩年便去了。
皇帝悔恨萬分,想到當(dāng)時貴妃同他說家中兄長頑劣不堪,不能大用,皇帝卻為了討貴妃開心,扶持上官家,任命其兄長內(nèi)務(wù)府管事一職,也間接導(dǎo)致了這場大禍。
貴妃死后,皇帝將十皇子送到賢妃處撫養(yǎng),并多加愛護,對云京虞京上官兩府大力打壓,以致兩府都漸漸沒落,而虞京上官府雖為十皇子外家,皇帝卻極力撇清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并在前年為十皇子指了皇后母族的淳于小姐為正妃后,十皇子與上官府已沒有什么往來,因為這般上官晚婉在眾世家女子中倍受欺凌,卻不敢反抗。
“唉!”公儀毓嘆了一聲。握住上官晚婉的手?!岸四驹扑齻兗鹊米锪宋?,不管為誰出頭,我總歸是要出這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