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酒舍閑聊(第二更)
“多謝這位郎君搭救。”李珰看著那裝尸體的人也被人簇?fù)淼奶幼吡?,哪里還不知道這實際上是一個針對自己的局啊。
馬強對李珰回禮道“吾等此次也是恰逢其會,本來是想請先生為我姐姐治病的,沒想到碰到這樣的事情,既然遇上了,自然沒法不管。”
“對對對,剛剛小郎說的那句話可是深得我心啊,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妙極,妙極!”鮮于銀抱著自己的寶劍笑道“今日遇見就是緣分,不如痛飲一番如何?”
馬強看向站在醫(yī)館外面的病人,對李珰說道“我看這里還有很多真的病人,不如我和這兩位豪杰先在酒舍中飲些酒水,等先生看完病患后再和先生舉杯言歡?!?p> 李珰回頭嘆了一聲說道“我來幽州只是想尋些藥材,沒想到居然會招人如此嫉恨,罷罷罷,待我看完這些病患,再來和諸位說話。”
在酒舍內(nèi)躲著的呂青檸看到馬強等人安全回來,心中這才大定,呂青橙蹦蹦跳跳的跑過去拉著呂青檸說著剛剛的一幕幕,呂安則招呼其了鮮于兩兄弟入座。
“對了,還不知道郎君和這位老丈高姓大名?!滨r于輔拱手問道。
呂安搖搖頭一臉慚愧的說道“老夫不過是一山野之人,姓呂名安,不值一提,這位乃是隱世門派科學(xué)的傳人馬強?!?p> “科學(xué)?這是什么學(xué)說?”鮮于銀一臉好奇的問道。
“科學(xué)是先秦時期的一個隱世門派,強調(diào)世界萬物都是可以通過觀察來總結(jié)和歸納萬事萬物的內(nèi)在聯(lián)系,最終提出解決問題的辦法的學(xué)派,師門說天時已到,便送我下山,希望我能建立一番功業(yè),也能傳播科學(xué)于世間。”
“哦?沒想到馬郎不僅僅俠肝義膽,足智多謀,還有如此雄心壯志,只可惜啊,現(xiàn)在黨錮尚在,豪杰不出啊。”
馬強也想知道一些此時的幽州官場,便特意詢問了起來。
“我剛剛來到薊縣,兩位英雄既然是本地人士,還請告知如今的幽州官府內(nèi)風(fēng)評如何?可有哪位值得投奔?”
鮮于銀一臉鄙夷的說道“要我說,就沒什么好人,和當(dāng)年劉刺史在的時候差遠(yuǎn)了?!?p> “二弟慎言!”鮮于輔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注意到這邊才小聲說道“如今已不是當(dāng)年,還是小心為上?!?p> “劉刺史,那是何人?”馬強問道。
“就是劉伯安劉刺史,想當(dāng)年,我們兄弟兩也是刺史府里的小吏,只是后來劉刺史罷官,我們看不慣新來的郭刺史所作所為,這才留下一封辭書而去,這一走也有數(shù)年了?!滨r于銀有些感慨的說道。
馬強立刻反應(yīng)過來了,這原來說的是劉虞。
劉虞在黃巾之亂前就當(dāng)過幽州刺史,但不久后就因公罷官了,此時依舊是閑居在家的狀態(tài)。
劉虞是個精通《五經(jīng)》的文人,他雖然不懂打仗,卻深知民間疾苦,來到幽州后不僅僅以身作則,清廉儉樸,還積極開展和外族的外交工作,開放了很多邊市,此時的草原平均氣溫正在逐漸降低,牛羊每年都在黑白兩災(zāi)中死傷無數(shù),但有了邊市后,草原民族就多了個渠道將容易在黑白兩災(zāi)中死亡的牛羊換取不容易損失的糧食,這對于一遇到災(zāi)荒要么搶劫要么等著餓死的牧民來說卻是無上恩德。
當(dāng)然,至于會不會因為邊市資敵讓鮮卑等族更加強大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我走過來一路,也看到了不少流民,如今正是春耕時候,我擔(dān)憂今年糧價會飛漲,到時候還是百姓難過啊?!?p> 馬強說出了自己路上的觀察,從大松村到昌平再到薊縣,似乎永遠(yuǎn)少不了的就是流民,這些因為各種原因失去了土地的農(nóng)民,在不久后就會成為埋葬這個國家的主要力量。
“還不是那些貪官污吏弄得鬼,想當(dāng)年劉刺史在的時候,不但減少了冀州和青州給幽州的補給,還提出三年幽州自養(yǎng),五年移冀、青百姓到幽州實邊的計劃,可惜啊....”
說著,鮮于銀咕咚咕咚自己喝了一大杯。
“幽州乃天下苦寒之地,自養(yǎng)且不易,如何能再移民?”呂安在大松村也是種了多年田的,更知道幽州的情況,幽州這么多年來都是要冀州和青州提供錢糧來供養(yǎng)在幽州的軍隊的,如能自行供養(yǎng)就已經(jīng)是奇跡了,更別說還要移民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想來劉刺史不會胡說,他必然是有自己的計劃?!滨r于輔的言語中充滿了對劉虞的信任,這也讓馬強從側(cè)面感受到了劉虞在幽州的威望。
也不知道公孫瓚后來是怎么想的,居然要殺了劉虞,這樣的人養(yǎng)著都行啊。
“沒想到劉刺史居然有如此宏愿,可惜不得相見啊?!瘪R強搖搖頭是真的覺得可惜,不過他的可惜是對劉虞生不逢時的可惜,如果劉虞生在太平年代,必然是一代名臣吧。
“對了,馬郎,那太平道我也聽說過,教主張角在河北等地用符咒之術(shù)活人無數(shù),恐怕是真的有些本事,那程遠(yuǎn)志雖然武藝不怎么樣,卻也是張角的八大弟子之一,如果你沒信心,我們兄弟兩就護(hù)著你和李醫(yī)師離開幽州,想來他們也不會追到幽州外?!?p> 漢朝依舊保持了春秋戰(zhàn)國那個時代的不少風(fēng)氣,為了義氣,為了理想,生死隨時可以拋于腦后,馬強看著一臉認(rèn)真的鮮于兩兄弟,有些感動,在后世,哪里會有人第一次見面就愿意為對方出生入死呢?
“兩位放心,那程遠(yuǎn)志所用的不過是一些障眼法罷了,以此觀之,張角恐怕也非真仙師,說起來,治病這個事情上,我對李醫(yī)師更有信心一些?!?p> 說著,馬強皺眉道“兩位兄長見多識廣,這太平道如此興盛,難道官府沒有什么擔(dān)憂嗎?”
“擔(dān)憂?什么擔(dān)憂?太平道雖然喜歡弄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卻也安分,有何可擔(dān)憂的呢?”鮮于輔不解的問道。
馬強想了想,明白了過來。
在中國的歷史上,張角還真的是第一個以宗教為皮鬧農(nóng)民起義的人,在張角之前,無論是佛教還是道教都沒有造反的先例,而且在太平道之前也沒有一個教派有這么多的信徒。
此時的道家三分,黃老道講究無為,大都藏在深山老林中,平時找都難找這些人,正一道在巴蜀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佛教雖然擴展的很快,但在此時還是個弟弟。
也因此,對于張角的宗教勢力快速擴展,沒有什么人感覺有不妥,甚至恐怕還有不少人覺得這樣對天下的安穩(wěn)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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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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