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兩年前他剛從道觀回京,尚未回家就遇上了她的馬車。原本只是想跟過去看看,哪兒想到她乘坐的馬車突然間出事了。
出手相助后原該露面道謝,可那會兒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近情情怯。所以,他有些害羞又有些不好意的走了,沒想到卻被方子澄撿了漏。
事后阿四也曾抱怨,也曾一再的追問過他為什么不說,為什么不去洛安王府告訴她,他沒有回答,但是他清楚的知道沒有意義了。她喜歡的人不是他,是誰救了她已經(jīng)完全不重要了,而這也是他再次離京的主要原因。
“公子,你怎么了,是在生氣嗎?”見封景回來以后就一直沉默不語的站在窗邊吹冷風看落雪,忍了半個時辰的阿四終于忍不住了。
聞聲回神走到榻前坐下,封景面無表情的問道:“讓你去辦的事兒怎么樣了,證據(jù)都搜集到了嗎?”
方家立世百年,說是清貴之家其實藏污納垢,而他是一定要為韓玉墨報仇的。
提起此事阿四就頭痛,默默的將搜集到的證據(jù)拿出來呈上說:“三爺說了這個時候您可千萬不能再犯傻,就把這些證據(jù)交給洛安王世子。他是郡主的兄長又在京城盤恒多年,必不會放過方家?!?p> “方家是太子的死忠,方太傅深得太子器重,封家要是因為此事跟他們對上準沒有好果子吃。所以,三爺讓奴才一定跟您說,京城不是重山更不是道觀,稍有差池必會牽連家人?!?p> 抬眼看他覺得啰嗦,封景接過他遞來的證據(jù)說:“大山明兒就到了,你回府之后就不要再過來了?!?p> 噗通一聲跪下阿四要哭了,期期艾艾的噘著嘴甚是委屈的說:“公子怎么能這樣,還不讓人說實話了嗎?”
沉默不語,封景低頭翻閱這兩天命人搜集的證據(jù),不搭理他。
主仆多年,知道他動了怒來真格的了,阿四連忙跪著上前道:“公子,奴才錯了,奴才大嘴巴,奴才話多,奴才改,您千萬不要趕奴才走啊?!?p> 封景仍舊不理他,等看完了所有的證據(jù)才抬頭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再多嘴就滾回重山去?!?p> 語畢,將手中所有的證據(jù)都遞還給他。
阿四大喜,感激涕零的接過說:“是,是,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這就將證據(jù)給洛安王世子送過去。”
站起身要走,封景叫住他道:“糊涂,你這樣送過去與我送過去有什么區(qū)別,還不是與封家脫不了關(guān)系。你將這些東西拿回去給三爺,讓他想法子送到御史張大人的手里。”
張御史剛正不阿深得皇帝器重與信任,將這些證據(jù)交到他手里才能發(fā)揮最大的作用,而如此一來也不用洛安王世子韓政軒勞神了。
阿四覺得他還是太傻了,總是為韓玉墨以及她的家人著想,最主要的是人家根本就不記得他,做再多也是白費力氣徒勞無功。
心中不滿又實在是替他叫屈,阿四想了想將滿肚子的話又咽了回去。怕說多了他會改變主意,他將證據(jù)揣進懷里以后就急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