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光也設想過找機會逼迫一個武者投降,但從來沒想到對方明明還有再戰(zhàn)之力就投降了,有些不信,手上的刀反而變得更加狠厲了幾分。
蔡備庸手忙腳亂地躲閃著,完全喪失了反抗的勇氣,哭喪著臉說道:“我說錯了,你的刀可以用戳的。我真的投降,只求你不要殺我?!?p> “好,你跪下,我不殺你!”光說著話,手中刀仍然沒有放松追擊。
蔡備庸聞言如聽天籟之音,立即雙膝下跪,忙不迭連聲求饒:“我投降,我投降……”
一道寒光,停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有一個問題,你如果如實回答,我饒你不死。如若不然,嘗嘗我這刀的厲害!”光盯著蔡備庸的眼睛,說道。
蔡備庸急忙說道:“我一定老實,我一定老實!”
“好,那我問你,我祖爾族的博長老、姚啟和槿在哪兒?”
“博長老?不知道?!辈虃溆拱杨^搖得像拔浪鼓,見光眼冒怒火,生怕他一不小心要了自己的老命,十分后悔先說了一個自己不知道的,趕緊往下說,“你別殺我,我知道姚啟長老,聽說是遭到刺殺,失蹤了。”
“嗯?說詳細些,兇手是誰?”光把手中刀緊了緊,蔡備庸脖子上滲出了血跡。
蔡備庸急忙說道:“聽說是蔡銘士和姬無生聯(lián)手殺的。”
光想想,倒是符合自己的推斷,應該沒有撒謊。這些都是族內高層的事,他一個小小的中級武者,聽說也在情理之中。
“好,下一個說說槿的下落,希望你這次一下子說清楚,免得受皮肉這苦。”
蔡備庸急忙說道:“嗯,如果你說的槿是這次起殤儀式的圣女的話,我確實知道。她被少族長搶來,關在他的房間里。”
“蔡槐!他搶槿的目的是什么?”
“不……不知道……”
“嗯?”
“真的不知道!”蔡備庸急得都要哭了。
真的是怕死啊,都這么大年紀的人了!光想想有些好笑,臉色和悅了一些:“你不要動,我把你綁起來,我不會殺你!”
蔡備庸連連點頭:“好,好……”
光一把扯出他的褲帶,將他的雙手反綁了,又將自己剛才丟下的“迷彩服”找來,給他圍上,然后用藤條纏緊了,又要把他的嘴巴堵上。
蔡備庸眼淚“嘩嘩”就下來了:“能不能不堵嘴?”
光嘴角微微上揚:“你說呢?你一喊,我還有命嗎?你說我是這么傻的人嗎?”
說罷,一把雜草堵住了蔡備庸的嘴巴。
光向峽谷深處潛行而去,留下蔡備庸身穿“迷彩”在灌木叢中潛伏。
雖然是白天,峽谷中越往里走,光線越暗,不過這樣的光線對于需要隱藏的光來說卻是有利無害。光走在陰暗處,心情有些暢快,不僅是因為知道了槿的下落,還因為今天能正面戰(zhàn)勝一位中級武者,雖然說對方是個怕死鬼,但是自己的實力確實進步不小,特別是騰空這一方面,仿佛地心引力都變得小了一些似的。
那股熱泉有古怪?難道是熱泉里有什么特別物質被身體吸收了?光猜想著,越想越覺得對,就想著要不要找機會再進去泡泡看是不是還有效果,可一想起那個極真實的夢又猶豫了,那洞實在太邪性!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走到了那個巖穴對面,他站在陰暗的角落里,看了一會,還是決定先逃得性命,以后想來再說。
正在這時,前面走來了一胖一瘦兩個武者。
這兩人倒是沒有慢慢搜尋,飛快地跑著。一邊跑,一邊說著話。
胖武者說:“快點,備庸他們去了那么久沒有回來,說不定遇著光了?!?p> 瘦武者說:“嗯嗯,慢了可沒有我們的戲唱了。”
哦,來了兩個搶功勞的?去吧,功勞大大的!光忍住笑,繼續(xù)往前走。
鐵閘那邊,從鐵索橋上垂下一根繩子,一隊武者從繩子上溜了下來,為首者正是蔡槐。
“蔡少夏,你帶十個人沿途拉網(wǎng)式搜索,其余人跟我跑步前進!”一下峽谷,蔡槐就下達了命令。
剩下的五人應聲“是”,全都快速奔跑起來。
跑了一陣,隱隱約約聽到前面?zhèn)鱽砟_步聲,蔡槐急忙示意大家停下來。
等了一會兒,卻發(fā)現(xiàn)前面的腳步聲也停了,蔡槐指揮著大家排成一排悄悄向前進。
“少族長,你看!”一名武者發(fā)現(xiàn)了矮個武者的尸體,躡手躡腳前來報告。
蔡槐來到矮個武者的尸體旁,楞了一會,輕聲對大家說道:“果然是殺死狼長老蔡東琴的兇手,大家小心些,這個光比我們預想的要厲害。”
眾人看到身首分離的矮個武者,臉色無比凝重,持著弓箭的手緊了又緊。
隊伍繼續(xù)慢慢前進。
“誰?”胖武者和瘦武者剛好發(fā)現(xiàn)一處灌木叢十分可疑,就聽到好幾處窸窸窣窣的聲音圍了上來,轉身喝問。
蔡槐閃身靠著一株大樹,將弓箭對著胖武者,厲聲問道:“你又是誰?”
“少族長,你也來了?”胖武者聽出了蔡槐的聲音,驚喜地說道,“我們是虎長老的手下。”
蔡槐放下心來,從大樹后走出來,問道:“你們還沒有找到?”
“少族長小心!”胖武者見蔡槐閃身出來,急忙提醒,“光可能就在那里。”說著一指灌木叢方向。
蔡槐一閃身,又躲到大樹后,揮手示意大家向可疑目標包圍上去。
“唔……唔……唔……”蔡備庸看著七八支弓箭向自己瞄準,口不能言,急得使勁用鼻子哼哼。
七八個人手持弓箭越圍越攏,從四面八方抵近了蔡備庸,蔡槐收了弓箭,哈哈大笑:“看你往哪兒逃?”伸手去扯雜草樹枝。
那雜草樹枝卻一團倒了下來,把他嚇了一跳,迅速向后退了幾大步。
“少族長,是備庸!”眾人七手八腳扯開雜草樹枝,看清楚了里面藏著的是蔡備庸,急忙報告。
“嗯?”蔡槐大怒,盯著蔡備庸,“說,是怎么一回事?”
蔡備庸不敢怠慢,一五一十都說了,只是把主動投降說成戰(zhàn)敗被俘和隱藏了泄露姚啟和槿的秘密的事情。
“光——”蔡槐怒不可遏地仰天咆哮,“我一定要宰了你!”
接著,他回頭對著蔡備庸說道:“庸才,連光都打不過。你是蚩蠻族的恥辱!”語氣逐漸變得冰冷,“殺了他!”
七支箭同時飛向蔡備庸,將他射成了刺猬。
“并排前進!”
“是!”胖武者、瘦武者和少族長蔡槐合兵一處,一行八人在峽谷中進行拉網(wǎng)式追捕。
話說光讓過了胖武者和瘦武者,繼續(xù)向來路走去,行了一陣,又來到了岔路口。
“聽矮個武者對橋上的說,虎長老率人在峽谷這邊等著,大概就是在這兒了吧,到底有多少人呢?”光一邊想著,一邊躡手躡腳地向最陰暗的地方行近,將自己的身影盡量隱藏。
只是這樣一來,速度就慢得許多。
“一個!”光發(fā)現(xiàn)了一名武者,靠近自己墜下山崖的峽谷那一面。
“兩個!”還是在那一面。
“五個!”虎長老也在,在那一面一共有五人,而另一面一個也沒有發(fā)現(xiàn)。
光悄悄向沒有人的那一面移動,移到靠近山壁的地方,停了下來。
那一面怎么沒有人?難道他們不怕自己從那邊逃跑?或者是他們埋伏的人比較隱蔽,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
光百思不得其解,不敢貿然行動。他還沒有因為實力有所增長就自信到直接硬拼虎長老蔡魁的地步。
時間一分一秒地溜走,光越來越焦急,后面早晚會有人追上來,到時更加不利。但是蔡魁的人馬沒有任何動作,就等在那兒,根本沒有辦法原路返回。
來了!后面響起了并排前行的聲音,聽起來有七八個人的樣子。
不能再等了!光果斷下了決定,沿著山壁,悄悄向峽谷的另一面拐過去。
“誰?”有人大聲呼喝,看來還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光索性撒腿就跑。
“放箭!”虎長老看得真切,高聲大叫,“是光!莫讓他跑了。”
“嗖嗖嗖”箭如流星,向光飛去。
光迅速折向,箭箭落空。
“咦?有些名堂!”虎長老大步沖了上去,一邊沖一邊瞄準。
光又折向了,標準的避彈步配合著各種樹木和山石的掩護,一時間讓虎長老也難以瞄準。
蔡槐聽到是虎長老的大喊,加快速度沖上來,看見光的步伐,大聲喝道:“眾武者,并排前進,不用瞄準,向自己的正前方齊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