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月竹一邊攥著拳頭,一邊在心里告訴自己,她現(xiàn)在的命可就把握在面前這狗皇帝的手里,只要他一句話,自己就嗝屁了。
潘月竹不想一次一次的重新走劇情,她還是把這點小憋屈咽下去吧。
等她能對著狗皇帝展開打擊報復的時候,看她怎么搞他!
這口氣她就先忍了,誰讓她就是一個既大度又美麗的青春無敵美少女呢!
狗蛋兒:[……]
嘔!
潘月竹不知道狗蛋兒已經(jīng)被自己惡心夠嗆了,她的臉上再一次出現(xiàn)了那種委屈的神情,抬起眼眸來,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帝衍。
帝衍身量很高,和潘月竹面對面站著竟然比潘月竹高出了一個頭。
潘月竹委委屈屈,“陛下,臣妾是真的不知道這茶水里添了其他的東西,臣妾從宮女的手中接過來,就拿到您這兒了……真不是臣妾想要謀害您?。 ?p> 潘月竹說著說著,眼淚就從眼眶里掉了下來。她就好像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樣,哭的十分惹人心疼。
帝衍雖然是一個暴君,脾氣非常差,冷血無情,但也有些見不得女人在自己面前哭的這么梨花帶雨。
他坐在了凳子上,有些煩躁的看著自己的皇后,“你不知道?那你給朕說說,這茶是怎么回事?”
狗皇帝終于問了潘月竹想聽的問題,讓潘月竹心中一喜,這狗皇帝可算是上套了。
潘月竹抹了抹眼淚,委委屈屈的繼續(xù)說道,“臣妾看陛下每天都在御書房批奏辦公,辛苦的不得了,就讓臣妾宮里的宮女為您沏了茶,還按臣妾的吩咐,用了最好的茶葉,臣妾就是希望能幫您排解一下勞累一天的不適,沒想到這宮女竟然這么惡毒!”
潘月竹一口一個臣妾的自稱著,一口一個陛下的叫著狗皇帝,簡直是給她惡心壞了,但她現(xiàn)在也沒什么辦法,在人家的快穿空間里,就得按人家的規(guī)矩走劇情。
帝衍看著潘月竹這委屈的模樣,心里對她的話直接就信了幾分。帝衍接著問道,“哪個宮女竟然如此大膽?”
帝衍問的這個問題,讓潘月竹在心中直拍巴掌。這狗皇帝可算是問到了正點上,她終于不用再想方設法把這小瑤那個小妖精給整走了。
潘月竹有些為難的看了帝衍一眼,帝衍有些不耐煩的皺起眉頭,“這有什么不敢說的,趕緊說!”
潘月竹假裝被帝衍這話嚇得一哆嗦,往后退了兩步,才抬起頭來小心翼翼的瞄著帝衍。
帝衍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他是不是有點太兇了?都把皇后給嚇到了。
帝衍嘆了一口氣,語氣也平緩下來,“你說,無妨?!?p> 潘月竹仿佛也松了一口氣一樣,語氣唯唯諾諾的,“陛下,是太后送到臣妾宮里的宮女小瑤?!?p> 一聽是太后送到皇后寢宮的,帝衍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雖然脾氣暴虐,從來不管后宮之事,但是他還是非常清楚后宮里的那些門門道道的。
潘月竹見狗皇帝這個表情,就知道狗皇帝想到了太后那里。
太后不是狗皇帝的親生母親,而是二皇子的母親。帝衍的母親早在他小的時候就已經(jīng)離世了。
三年之前,帝衍踩著自己親兄弟的血,坐上了皇位之后,后宮里的嬪妃全都跟著先皇一起入了土,唯獨留下了這么一個貴妃,那便是二皇子的母親,陳貴妃。
先皇駕崩之時,陳貴妃并不在宮內(nèi),她由于自身患了疾病,太醫(yī)診斷有傳染的風險,而被送到了宮外去,就這樣,陳貴妃躲過了給先皇陪葬的這一死劫。
新皇登基,帝衍沒有忘記這么一位陳貴妃,將已經(jīng)病愈的陳貴妃從宮外接了回來,封為太后。
剛當上太后的時候,陳貴妃還是老老實實,非常支持帝衍的。但是隨著在太后位置上時間長了,而帝衍雖然在朝堂上非常強悍,在邊疆戰(zhàn)事上格外強硬,處理事情的手段也非常血腥暴力,但對于后宮之事,卻是從來都不管的,除了朝堂以外,很多事都由太后掌管。再加上當朝皇后軟弱無能,后宮又無嬪妃,陳貴妃也就真的將自己當成了實實在在的太后,慢慢的也開始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利興風作浪了起來。
比如把自己宮里的小宮女送到皇后寢宮去當她的眼睛。
帝衍心中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也一直都知道這太后越來越不規(guī)矩,真當自己是靠實力坐上的太后之位了。
帝衍想了想,便對著御書房外道,“來人!”
不出幾秒鐘,小松子就進了御書房,跪在了帝衍的面前。
帝衍瞇了瞇眼睛,語氣森然,“皇后宮里名字叫做小瑤的這個宮女,試圖謀害朕,處死吧?!?p> 帝衍輕描淡寫的,就這樣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潘月竹在有些心驚的同時,也默默的松了一口氣,她終于是把自己的第一步給走好了。
帝衍為什么其他的一句都沒問,潘月竹也不想知道,無非就是和太后有關系,狗皇帝也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這里面有什么彎彎繞繞。
小松子領旨下去了,帝衍再次把目光瞥向了一直都委委屈屈的潘月竹。
“你還委屈什么?朕不是沒錯怪你嗎?”
潘月竹縮了縮脖子,仍是委屈的眼掛淚珠,她說道,“臣妾當然委屈,陛下不分青紅皂白就懷疑臣妾,還灌臣妾喝辣椒水,臣妾當然委屈……”
帝衍張著張嘴,他怎么覺著,這平時膽子小的不行的皇后,今天格外的不一樣呢?
“行了行了,朕都給你解釋的機會了,還委屈什么?回去吧。”
潘月竹聽著狗皇帝這仍然有些不耐煩的語氣,在心里默默的罵了一句,最后行了個禮,道,
“陛下早點休息,那臣妾就先回去了?!?p> 潘月竹說完這話,不等狗皇帝給出反應,就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御書房。
帝衍看著皇后走出去的背影,覺得有些怪怪的。
自己這小皇后平日不是張牙舞爪,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要來御書房留宿的嗎?
怎么這一次這么乖順的就走了?
帝衍莫名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難不成是自己真給她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