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可配稱藥王乎
“慢著!”
蕭晨剛走出藥草堂,男子就將他叫住,聲音似有急切之意。
“你得了什么???以你的醫(yī)術(shù)造詣都解決不了嗎?讓我看看吧!”
蕭晨嘴角微翹,他轉(zhuǎn)頭走了回去,在男子跟前抬起了右臂。
男子掐骨、搭脈、催動真氣檢索,一套完整的醫(yī)檢手段揮使而出。
“骨裂三處,劍氣滲于骨中……嗯,是個棘手的疾病,我目前還沒有辦法將骨內(nèi)的劍氣除去,你走罷!”
蕭晨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去。
這可是劍道的劍氣,強橫無比,怎么可能容易化解?
一想到是自己傷了自己,蕭晨心中就一陣悲痛。
離開藥草堂,蕭晨來到一座大殿,殿前石雕林立,百草青蔥,由遠及近,淡淡的藥香撲面而來。
殿內(nèi)煙霧繚繞,燈火通明,兩行白衣弟子整齊劃一站立,鴉雀無聲。
蕭晨剛到,一名星目男子便提著一具尸體緩緩走出,迎在蕭晨面前。
尸體面容褶皺,眼圈發(fā)黑,全身瘦弱不堪,若非有衣物遮體,此尸體就相當(dāng)于覆蓋一層皮囊的皚皚白骨。
“你是何人?”
“終云門蕭晨!”
星目男子眉頭一皺:“你竟然闖到大殿來了,前面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
蕭晨拱手上禮:“師兄,我的最后一關(guān)是你嗎?前面的師兄說,只要我闖過三關(guān),就可以見到藥王鐘淼先生了?!?p> 星目男子勃然大怒:“我瘴魔澤何時有這規(guī)矩?凈是師弟頑劣胡鬧而已,你請回吧,師父不愿見來客。”
“我有一道符紙,想請藥王先生過目,還請通融通融!”
“小子,別給臉不要臉,快滾!”
蕭晨輕笑一聲:“莫非是藥王先生長相奇丑,不敢見人?”
“膽大包天值+89,+89……”
看到加那么高的膽大包天值,蕭晨面色驚怔。
“難道藥王先生就在大殿內(nèi),并且聽到了我的聲音?”
星目男子拋開尸體,縱躍拔劍而起,“哪來的野小子?竟敢侮辱尊師,拿命來!”
蕭晨退開幾步,躲開那一擊劍威,便也拔劍躍地而起,口中話語連連。
“世人都說藥王有怪癖,只有有緣人才會親臨治病,這有緣人難道是等來成親的不成?”
“膽大包天值+99,+99……”
“學(xué)得一身本領(lǐng),卻當(dāng)個縮頭烏龜,龜縮于此泥潭中,圣人有言,醫(yī)者父母心,他這算什么醫(yī)者?”
“膽大包天值+99,+99……”
星目男子一劍刺來,如莽夫擊鼓,靈僧敲鐘,劍尖劍氣煞響。
“臭小子,你罵夠沒?”
蕭晨轉(zhuǎn)動金紋蟒龍劍,劍聲錚鳴,劍氣繚繞,雖是左手,可仍舊可以輕松擋下那一擊尖刺。
“我說的有錯嗎?”
蕭晨反手握劍,一點一離間,如九鳳起舞,群彩飛戲,一擊迅出,星目男子胸前頃刻多了一道血痕。
蕭晨指了指那具尸體,道:“他是被妖魔吸盡精元而死的吧?如今妖魔橫行,百姓流亡,身為醫(yī)者卻沒有懸壺濟世的仁心,而是龜縮于此,可配稱藥王乎?”
“膽大包天值+99,+99……”
“臭小子,你休要再胡言亂語!”
星目男子握劍踏步而來,他的步伐極其不穩(wěn),想必是怒火攻心,一時犯了武者大忌。
蕭晨一劍劃出,星目男子胸前又多了一道血痕。
“可惡……”
星目男子死握手中利劍,他欲再戰(zhàn),這時大殿內(nèi)一低沉聲音傳出。
“夠了,讓他進來吧!”
星目男子頓時怔然,隨即大呼一口悶氣。
蕭晨拱手拜了拜,便踏步走入大殿。
殿內(nèi)藥王鐘淼危坐于高堂,寶冠下兩鬢微霜,面容多凹紋。
“終云門蕭晨,拜見藥王!”
言語間,蕭晨從衣袖內(nèi)取出一道符紙,遞了上去。
藥王鐘淼攤開符紙一看,面容霎時驚愣,口中顫顫不能語。
“原來是他的徒弟,怪不得那么囂張,小子,跟我來吧!”
蕭晨尾隨藥王鐘淼從偏門走出,來到一座荷花池旁。
荷池旁,青石欄桿,白石玉階,一橋縱跨于池,將池一分為二,池內(nèi)蜻蜓飛舞,荷葉青蔥而花色粉嫩。
“有何疾???”
“右臂骨裂三處,劍氣滲于骨內(nèi)?!?p> 聽聞此言,藥王鐘淼便從腰間取出一枚丹藥遞給蕭晨。
接過丹藥,蕭晨毫不猶豫地將其吞下。
剛吞下,藥王鐘淼就快步來到蕭晨的身前、身后,雙手如雨點般點擊蕭晨的穴位,最后收指于右臂。
一股火熱的感覺油然而生,蕭晨額頭微微出汗,待藥王鐘淼最后處理完右臂,蕭晨頓時感到一陣輕松。
“劍氣已除,骨中血髓已再生,三日后骨裂便可復(fù)原?!?p> “多謝藥王!”
這一波操作后,蕭晨的難疾就解決了,著實讓人驚詫。
處理完蕭晨的傷病,藥王鐘淼踏步走上跨橋,于橋中站立,俯瞰荷池。
蕭晨尾隨之。
“你知道嗎?世間都說藥王醫(yī)術(shù)天下第一,可卻不曾知道,有一人醫(yī)術(shù)剩我百倍。”
藥王鐘淼感嘆一聲,心中似有不甘,但又像心服口服。
蕭晨驚訝:“何人?”
“就是給你符紙的人,我將他尊稱為藥魔,因為比起他的醫(yī)術(shù),他的毒術(shù)更為了得。”
問此一言,蕭晨差點失足跌入荷池中。
“藥王莫非說錯人了?我?guī)煾杆Y質(zhì)平平,就是個耕田種地的,哪會有如此造詣?”
“如今是沒有了,十年前,他可是將我踩在腳底下,擁有我無法逾越的高度?!?p> 藥王鐘淼接著感嘆:“也不知道為何,就那么一夜之間,他的天賦,才華,技藝通通都消失殆盡了?!?p> 蕭晨越聽越似霧中觀影,朦朧無比。
“在醫(yī)術(shù)領(lǐng)域,既然已經(jīng)得了天下第一,藥王為何還要感嘆?”
“第一?虛名而已!”
見到藥王鐘淼冷笑,蕭晨不再問話。
他很是疑惑,農(nóng)夫師父不就是個耕田種地的嗎?憑他一百世的經(jīng)驗,一個人是否平庸,他還看不出來?
“先生可聽說過魔教?”
聞言,藥王鐘淼一怔。
“聽過,十二年前魔教就被諸大門派滅門了,殘余的魔教教徒也都改名換姓,茍且偷生于世中。”
蕭晨目光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