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慕容源仍得留在醫(yī)院掛水。
白曉本想留下陪床,可他不肯。
“在這里睡不安穩(wěn)。你今天忙一整天了,回去好好休息,今早再過來?!?p> 白曉心中有事,又見他沒什么大礙,一旁還有助理和保鏢,便道:“那我先回去?!?p> 慕容源堅持安排司機送她,強調(diào):“今天的事沒徹底解決前,得再三小心確保你好好的?!?p> 她輕笑,晃了晃手機,“我的專屬滴滴司機來了?!?p> 三分鐘后,白顧戎提著一個水果籃大搖大擺走進來。
多年好友,有些話不必多說,彼此心照不宣。
慕容源悄悄打了眼色。
“放心啦!”白顧戎戲謔低笑:“我家的寶貝,不用你托付,自然會護得好好的?!?p> 一會兒后,“專屬滴滴司機”牽著妹妹的手離開。
慕容源瞥著他們牽在一塊兒的手,莫名覺得有些礙眼。
不知想到什么,他搖頭低低笑了。
上了車,白曉單刀直入問:“他究竟幫了我們家什么?”
白顧戎繞著方向盤,神色淡沉下來。
“四年前,二哥在D海競標了一個小油田,勘察的數(shù)據(jù)非??捎^,隨后投資采油,并跟大油商簽了十年合同??刹恢趺椿厥拢诹税肽昃蛿嗔?。賠了錢,如果還要賠合同,那是一筆極大的錢。”
白曉微微蹙眉。
能讓四哥這么說,那肯定是一千億以上的數(shù)額。
白顧戎繼續(xù)道:“二哥和三哥想了許多辦法,終于說服對方同意不賠償,但對方堅持供貨時間只能縮短一半。四年半的原油該去哪兒找,我們很是為難。這時,阿源主動表示愿意將他在慕容家的油田份額讓給我們?!?p> “條件是什么?”白曉問。
白顧戎答:“助他擺脫慕容家的生意痕跡,在T城自立門戶?!?p> 白曉很快猜到了,低聲:“聯(lián)姻可以給他打掩護,也能名正言順在這里扎根?!?p> “本來慕容家二房總通過煉油過程偷吃錢,削得阿源沒什么利益可收?!卑最櫲纸忉專骸鞍⒃粗苯咏o我們原油,大大打擊了二房,也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p> “原來是這樣……”白曉嘀咕:“我看過婚前協(xié)議,你們竭盡全力維護了我的利益。我還以為是我們家私下給了他什么,不然他當初怎么肯。”
想不到還真是互幫互助!
“你想錯了,他很爽快就答應(yīng)了協(xié)議的內(nèi)容?!卑最櫲纸忉專骸拔覀兪腔セ莼ダK彩怯兄練獾哪腥?,壓根沒想通過這場聯(lián)姻私下獲益?!?p> 白曉低低笑了,道:“以前我會那么想,現(xiàn)在對他了解多了,覺得不可能。所以趁這個機會問個明白,也了解清楚他跟慕容鐸的矛盾?!?p> “那家伙長得慈眉善目,實則老奸巨猾,比豺狼虎豹還要狠!”白顧戎沉聲:“我們白家?guī)土税⒃?,他一直對我們耿耿于懷。就連咱大哥,也差點兒在他面前栽大跟斗?!?p> 竟這么厲害?!
白曉暗自驚訝,微微心疼慕容源。
當初他得多煎熬多辛苦,才能在那老豺狼的壓迫下殺出血路……
白顧戎停車等紅燈,撇過清俊臉龐笑問:“想知道不?咱爸媽同意聯(lián)姻其實還有另一個重要原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