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清音闔了門,瞧著被蕭煜摟在懷中的阿沇掩著帕子笑道:“奴家還是頭一回見殿下如此呢。”
面對清音如此露骨的調(diào)侃阿沇倒也見怪不怪,輕而易舉便將蕭煜推開,甩了甩被他拽紅的手腕,“靖王的出場方式還真是無一例外的別致呢?!彪p目清明,何來方才的半分醉意?
“不用點別致的手段,又怎么能把你從我二哥那個老狐貍的嘴巴里給騙出來呢?”靖王托著腮定定的看著男裝的阿沇,“頭一次見你這番模樣,也怪別致的?!?p> 阿沇剜了他一眼,話鋒轉(zhuǎn)向了清音:”不知道清音姐姐是何時知道我就是靖王殿下托你引路的人?!?p> “自是喂姑娘吃酒之時。”
“難道因為我酒量淺???”阿沇指著自己,有些不可思議。
“那倒不是,是奴家湊近了姑娘才發(fā)現(xiàn)的。”
阿沇聽著這話更是楞然,還想著追問清音便被蕭煜打斷,“外面可處理妥當(dāng)?”
“殿下放心,殿下與姑娘在奴家房中商量事宜自是安全的?!?p> 靖王擺擺手示意清音退下。
“那奴家便不打擾姑娘與殿下了。”
清音方才退下,靖王便再次一把圈住了阿沇,順手摘掉了阿沇束發(fā)的玉簪,一頭青絲便赫然垂落,映著燈火,酒后的酡紅將那眸子襯的似水般動人,“我不喜你方才那般模樣,還是這樣好看?!?p> 阿沇嘁了一聲,“能被殿下夸,還是三生有幸呢。方才為何不讓我問清音是如何發(fā)現(xiàn)我是女子的?”
“因為,這個答案,我想替她告訴你?!笔掛险f著,撥開阿沇的發(fā)絲,指腹輕輕捻著她的耳垂,“又有哪家少年郎會留著耳洞呢?”
阿沇似觸電般從蕭煜懷里掙脫開,不知何時,紅暈已經(jīng)悄悄爬滿了耳根。蕭煜見她如此模樣輕笑出聲,安然坐著看她再次將發(fā)高高束起。
“殿下今日叫我來怕也不是為了戲弄我吧,還請殿下說正事?!?p> “既然阿沇如此說了,我也便不再與你“敘舊”了?!笔掛蠑苛溯p浮的模樣正色道:“現(xiàn)如今,蕭辰一日沒將那暗探挖出來一日便不會相信你,所以,必須先把他心中的疑慮打消才能逐步獲取他的信任。”
阿沇自顧自坐在蕭煜一旁的椅子上斟了杯酒慢悠悠的啜了一小口,語氣中帶著些許輕蔑“殿下真是說的輕巧,我總不能賊喊抓賊吧。”
“可還記得江鶯鶯?“
“自然記得,殿下親手送進醉仙居暗自讓人捧成花魁的江鶯鶯,艷名遠(yuǎn)播,曾經(jīng)還引得戶部尚書和戶部侍郎的兩個小公子斗的你死我活呢。不過原是侍郎家的小公子虜獲了鶯鶯姑娘的芳心,不知怎的鶯鶯姑娘又成了尚書家小公子的枕邊人?!卑W漫不經(jīng)心的吃著菜。
“是啊,女人嘛?!笔掛咸裘?,似笑非笑。
忽然似想到了什么,阿沇怔怔的看著蕭煜,“原………原是殿下早就布好的棋,侍郎本隸屬于尚書,一旦尚書倒臺那么最大的獲利者便是侍郎一家,將鶯鶯送給尚書之子是討好也是埋下了種子,讓侍郎之子與尚書之子生了嫌隙,那么侍郎除掉尚書也說的過去了………原來如此?!?p> “那……這又能怎么把矛頭直接指向侍郎之子,讓慶王覺著身邊的探子與侍郎有聯(lián)系呢?”
“解鈴還須系鈴人咯?!笔掛仙焓謸芘W額前散落的幾縷碎發(fā),唇角微微勾起,眸中藏了一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