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飄蕩在一旁的黃金水母的身體卻在瞬間破裂,化為一灘氣霧,而一滴黃金色血液就這樣在地心引力的牽引中直線下降,瑤光御火獸不管不顧硬吃下八頭蛇的攻擊,一個踏步伸出前爪,眼看黃金血液就要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臅r候,卻受到背后一股大力的襲擊,整只獸撲了一個跟頭。
不是八頭蛇,也沒有人動手。
而是那只焦頭爛額的巨鷹,那貨被噴成那樣也沒有死絕,硬生生的撐到了現(xiàn)在,等著這最后時候給瑤光御火獸使絆子。然而它成功了,這下是真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等到回過頭去看,哪里還有什么“神之血液”,瑤光御火獸氣的一直在扒地,但是沒有,什么都沒有。
“吼”~~~~
瑤光御火獸憤怒的聲音在毒霧森林中不斷響起,巨鷹已經(jīng)焦?fàn)€的身體又被撕成了好幾大塊。然后,瑤光御火獸一回頭,將目光盯在了幾個還未遠去的生物身上。包括那條蛇,包括白櫟,包括前來的三人。
“跑啊?!贝蠹乙黄鹫R的逃跑,如果說先前可能對這個突然出現(xiàn)引起斗爭的水母還存在搶一搶的心思。但這個水母,它說破就破了,一點給人反應(yīng)的機會都沒有。這會再留在這里沒有絲毫意義,還要承受這只瑤光御火的怒火。
但瑤光御火獸卻沒有放過眾人的意思,呼嘯著撲了過來。千目·忍夏不得不控制八頭蛇來抵擋。八頭蛇停下了,千目·忍夏也必須停下,召喚獸無法離開召喚師太遠,尤其是這樣強大的召喚獸。
“組織反擊?!币蝗送#瑒t全員停。
八頭蛇在擁有了八個頭之后,蛇類的纏繞本能大大減弱,它能對瑤光御火獸產(chǎn)生阻礙,卻攔不住它的步伐。四人不得不展開反擊。
策南影的小飛蟲在面對瑤光御火獸的時候簡直是完全失效,任何蟲子都承受不住那高溫。白櫟更不用說,控制藤蔓大大擦邊球,主要開始靠著兩只蛇類召喚獸掩護四人。
“咻”一只箭朝著瑤光御火獸直直飛來,被它毫不在意的一掌拍在了地上。
然后那箭矢就在瑤光御火獸眼前炸開了一團煙霧。
“是爆破箭。”眾人驚喜。
“白櫟,我們來了?!鼻镌绿ぴ谶h處的樹干上,這里的植物已經(jīng)在黃金水母成熟時就停止了攻擊,變得與尋常樹木無異。
不止秋月,還有蠻蠻,小貍,教會里的其它姐妹,大家都到了。
“瑤光御火獸,被忘了我們的約定。你是想引戰(zhàn)嗎?”一聲粗獷的聲音如雷聲炸響,聲音的主人也出現(xiàn)在了這里。是一個面容像刀鋒一樣鋒利的中年男人,手中擒著一柄戰(zhàn)斧。
“這是誰?”白櫟在一邊小聲的問。
“是天澤的圣級導(dǎo)師。”任何職業(yè),七級為圣。
瑤光御火獸聽到男人個的聲音導(dǎo)師沒有任何的慌張,先前的爆破彈的煙霧也沒有給他造成困擾,它一步一步的踏步向前,朝著那圣級導(dǎo)師接近。
導(dǎo)師絲毫不退。他身后的人都暗暗為他揪著心。
瑤光御火獸已經(jīng)完全的到了他身前了,兩個人中間的距離,不過一個拳頭的距離。然后,它停下了。
“嗤”的一聲,對著圣級導(dǎo)師的臉,噴了一臉的黑煙。接著,它馬上轉(zhuǎn)身,踏著火焰飛去。剩下的人寒蟬若驚,不難想象,這導(dǎo)師若是轉(zhuǎn)過身,該是怎樣的一張黑臉。
這時候許多人陸陸續(xù)續(xù)都進來了,以導(dǎo)師居多。
“外圍的魔獸騷動已經(jīng)退去,毒霧森林里,我們能召回的學(xué)生都已經(jīng)召喚,距離中心太過接近的,我們收不到信號。”這些人進來向圣級導(dǎo)師報告著情況。
“收拾一下吧?!笔ゼ壵f完就追著瑤光御火獸離去的方向走了,全程背著身,沒有轉(zhuǎn)過來。
白櫟等幾個沒有受傷的人自然加入了收拾殘局的隊列。白櫟定了定心思,和大家一起小心翼翼的散了開來,
蝴蝶雙匕就握在手里,萬一有什么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跳起來,一定第一時間給它一刀子。好可惜這些尸體已經(jīng)被火燒了,高級妖獸平日里見不著,見著也打不過,身上可都是精華呢,不然收拾收拾還是有利可圖的。
當(dāng)然最優(yōu)先處理的不是這些魔獸尸體,而是一些亂入的人類學(xué)生。有已經(jīng)死去的,也有重傷的。這些導(dǎo)師里有牧師職業(yè),就地展開救治,希望大家都能活下來吧。
白櫟看到了那個吸住自己的樹洞,走了過去。白櫟輕輕的貼在這個樹干上安撫這顆樹,這顆看起來是只是普通大樹的植物應(yīng)該也是一顆肉食植物,多虧這個樹洞將白櫟吸住,好像有磁力一樣不讓白櫟遠離,才躲過這一劫。
雖然看不出它的的進食方式,但能再毒霧森林的中間帶著,想來不是簡單的植物。
‘你愿不愿意跟我走呢?’沒有等到它的回答,白櫟還是做出了移植的嘗試,一試就成功了。
附近就是黃金水母炸裂的地方,和其它人一樣白櫟也去黃金水母炸裂的地方看了看,周圍只剩下已經(jīng)四分五裂的巨鷹尸體還燒成黑炭一般難以辨認,實在沒有什么太大的價值。
有人在地里不死心的挖著,想找到吸收了“神之血液”的東西,白櫟倒是沒過多在意,因為這些導(dǎo)師好像對這個神之血液并不感興趣,他們都是見多識廣的人,既然他們不敢興趣,那就肯定不是多么重要的東西。
至于為什么魔獸們搶的這么瘋狂,可能是見識過的好東西太少吧。
突然,白櫟發(fā)現(xiàn)了一顆矮小的草,有些不一樣,雖然看起來就像是正常的風(fēng)吹草動,但白櫟硬是憑借著自己對植物的感知察覺到了棵草,在移動?
于是不露聲色的朝著它的方向靠近過去,出其不意的一撈,將這株草連株帶土的一起抓到手里,而且竟然還能感覺到有小腳在踢手心,真是神奇。
白櫟裝做一無所獲的樣子偷偷將這株草移植進了天荒,一切都非常的順利,根部的那坨土自然就留了下來。正準(zhǔn)備丟掉,手心里卻仍然感知到兩只小腳還在晃晃悠悠的踢著,難道是這點土么。
攤開手掌,是非常小的一團。它的身上沒有草了,似乎讓它感覺很不適應(yīng),變出了兩只小手在自己頭頂上摸摸摸。什么都沒有摸到,最后癱坐在白櫟的手掌心,那一付無家可歸的樣子,好可憐啊。自然也就一起丟了進去。
這小家伙進到太荒之后,馬上開心的跑過去把先前那顆草一把栽到了自己的腦袋上,就地挖了一個坑把自己埋了進去,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