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情緣 第二部 第四章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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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蕓苔鋪好了床,對沙發(fā)上深思的廖晨說道:“凡凡,睡吧!”“好的,干媽!”廖晨收起自己的思考,進(jìn)了臥室!
蔣蕓苔關(guān)上了燈,摟著廖晨,問道:“自傍晚,你從場地上回來,就一直沉思著,能告訴干媽,你想的什么嗎?!”“沒什么,實哥先說了,他和瑜姐已經(jīng)是塵封往事了!之后又要我想想,說他一年中有九個月的時間在外景地度過,這些年來,他已習(xí)慣了這樣的顛簸流離的倒場生活,嫁給這樣的人,就代表著一點,家里的一切事情,都要另一半承擔(dān)!少的是夫妻之間的親親我我!多得是空無一人的孤獨(dú)!”廖晨說完了看著干媽,問道:“干媽,你說他這是不是在搪塞我啊?!”蔣蕓苔搖搖頭,回答道:“不是這樣的,他說的是實話,演藝事業(yè)就是這樣的!你可以想想,你父親在世的時候,你一年可以看得到他幾次?!能數(shù)的過來的幾次!從某些意義上說,嫁給了演員,和嫁給軍人是一樣的,要耐得住寂寞!而這些年來,鄭實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生活??墒牵悴煌?!雖然從小到大你也是輾轉(zhuǎn)了幾個城市,可是畢竟在自己的親人身邊!和他這些年來是完全不同的!他讓你考慮這些,也是為了你好啊!”
廖晨在干媽的懷里點點頭,問道:“我還是想聽聽干媽你對于此事的意見!”“本來我的意思是順其自然就好!”蔣蕓苔還是摟著她的動作,說道:“他選不選擇你,和你選不選擇他,別人都是干涉不了的!只要你們互相看著對眼就好!不過,你問了這樣的話,我就提醒你,這個人有個最大的缺點!”“什么???!”廖晨問道!蔣蕓苔想了想,說道:“算了,還是不說了!這和你姐姐有關(guān)系!說出來你又好不舒服了!”“這不行,您這么一說,我的好奇心來了,您就說吧!我不在乎和那個人有關(guān)!”廖晨說道!“那好!”蔣蕓苔的胳膊有些發(fā)麻了,就放開了干女兒,說道:“現(xiàn)在說應(yīng)該是,七年之前的夏天了,你姐姐和鄭實還沒有分手,還是戀人的時候,整個八月的時候,他們到天津看海潮!那個時候,他們有了那種關(guān)系!”廖晨也不知道是不知道什么關(guān)系,還是故意裝糊涂,問道:“干媽?!他們什么關(guān)系???!他們那個時候不就是戀人關(guān)系嗎?!”蔣蕓苔一點干女兒的腦殼,問道:“關(guān)于男女之事,你就真的要你干媽說明白啊?!”廖晨嘻嘻一笑,這回可是明白了,也可以說是不在裝糊涂了:“我明白了!”蔣蕓苔接著說道:“九月份的時候,他們回來了,你姐姐說了這么一句話,鄭實在整個八月份把她給折騰的不輕!要是以后真的嫁給他,你姐姐怕鄭實管不住自己那男人的特征!”
廖晨聽完了,先是一愣,繼而笑了,道:“瑜瑜這就是擔(dān)心了,要是實哥管不住自己的話,還找她這么些年干什么?!早就找別的女人瀟灑了!或者干媽你說的對,可是,他就是那個方面有些瘋狂,可是那是對自己的愛人,不是對別的女人!”說著話鋒一轉(zhuǎn),道:“倒是瑜瑜是為什么?!自己都和實哥有了夫妻之實了,大不了就來個先上車后買票就是了,又干什么玩失蹤呢?!”知道事情真相的蔣蕓苔,也只是嘆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情,你姐姐她有她的不能說的顧慮!我只能告訴你,真正的愛一個人,對方都會為對方想的!”
這天下午,梁鵬辦公室里,梁鵬正在接見從西北方面返回述職的高牧,梁鵬也沒有寒暄,直接就開了口:“牧牧啊,叫你回來,是遇上了棘手的事了!今年的《涼州詞》再有半個月就要?dú)⑶嗔耍愕蒙鲜菆A滿!現(xiàn)在是臨近年底了,下一年的計劃就要開始了前哨了!明年過完了年,就要用半年的時間開拍我們前期宣傳堪稱《太平天國》第二部的大型電視劇《捻軍起義》了!電視劇組在江蘇,湖北、山東,AH,河北,BJ的場地事宜,我已經(jīng)談妥了!明年按照計劃進(jìn)入就可以了!在陜西、山西的場地事宜還在協(xié)商中,主要是時間上的沖突,等到《涼州詞》劇組回來之后,你以董事長特別代表和公司總裁的身份,去一下山西和陜西,和場地方面進(jìn)行協(xié)商!底線和條款,都在這里!你可以看一下!”說著,他把文件夾遞給了高牧!高牧接過來,細(xì)細(xì)的看了一遍,想了想,道:“那么我盡力而為吧!”
“好!”梁鵬點點頭,道:“我已經(jīng)給你定了三天之后返回蘭州的機(jī)票,這三天你就好好陪陪女兒吧!另外,你回蘭州的時候,順便問問瑜瑜,愿不愿意明年回國客串一下《捻軍起義》里面的慈禧太后!”高牧笑著說道:“我的女兒肯定會說,我這臺賺錢的機(jī)器又回來了!”“哈哈!”梁鵬也是一笑:“不過我們的女兒稱呼我們的啊,還真對,我和你還真的是賺錢的機(jī)器!”關(guān)于丈夫話語中關(guān)于柳夢瑜的客串問題,高牧愣了一下說道:“至于客串的問題!我也不知道瑜瑜到底愿不愿意!畢竟??!這次的《涼州詞》是她的收山之作!”梁鵬卻很有信心地說到:“我想,她不會拒絕的!她是忘不了自己的演藝生涯的!”高牧想了想,又問道:“那么,愿您所言吧!唉,我們的弟弟怎么樣?!還一個人在憂愁?!”“哎!”夫人問到了弟弟,梁鵬是一聲長嘆的說道:“自從他回來了,我就把他接到了療養(yǎng)院里了,蔣教授和廖晨陪著他呢!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是是病非病的,自己在低燒,也不肯吃藥,天天在屋子里待著,要不就是在射擊室里練習(xí)射擊!他宣稱‘不是讓我哭嗎?!我偏不哭,我活著也不是為別人看的!’!我抽空看了他兩次!哎!我都不知道怎么勸說他了!”
高牧聽了丈夫的話語,眼里也有了憂愁的感覺,說道:“他這個樣子啊,怎么演的了《捻軍起義》中的梁王張宗禹呢?!我真為他擔(dān)憂??!看來,解鈴還須系鈴人??!”梁鵬幾乎是一剎那就反應(yīng)了過來,問道:“你是說,柳夢瑜?!”高牧點點頭,道:“你不知道,現(xiàn)在我們的弟弟心里的傷也只有柳夢瑜可以治愈的好了!別人都是沒有什么決定性作用的!在蘭州的時候,我和瑜瑜有過約定,等待拍攝結(jié)束之后呢,她會來臨都好好和我們弟弟談?wù)劦模 绷葫i卻是搖搖頭,說道:“我看啊,懸!我們的弟弟等了她,也找了她七年,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在五年之前的時候,她就嫁人了!這雖是她自己的自由選擇!可是,我們的弟弟心里會不會認(rèn)為她是對愛情不負(fù)責(zé)任?!我看著是很難說的!我們的弟弟??!自己不愿意的時候從來就不會把自己的事情分享任何人!現(xiàn)在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自己是怎么想的!”
高牧想了想,道:“不,我不這么認(rèn)為,我倒是認(rèn)為,瑜瑜這么選擇可能有自己的苦衷!可是這種苦衷,鄭實并不完全了解,也只有鄭實完全了解了,自己才會解開自己的心結(jié)!所以,他們有必要一見!”“哎!”梁鵬又是一聲嘆氣,不由得感慨道:“說句很不謙虛的話!你我夫妻也算是商場巨子了,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情,什么樣的事情,沒有見過呢?!可是幾十年來,我就沒有見過這么奇特的愛戀!你要是認(rèn)為這么辦好,就這么辦吧!”說著,從抽屜里拿出了車鑰匙,遞給她,道:“這是你的車鑰匙,你現(xiàn)在就可以回家了!看看我們的女兒!這些日子?。∥覀兊牡艿苡錾狭诉@樣的事情,也顧不得她了,我把她接回了家里!”“哦!”高牧收好了鑰匙,看看掛鐘,道:“差不多她好放學(xué)了!我先去接她吧!”梁鵬點點頭,道:“也好!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好,那我走了!”說著,高牧拿好了自己的東西,起身走了!梁鵬對妻子點點頭,聽到了關(guān)門的聲音,自己坐回了辦公椅上,拿起筆批復(fù)起文件!
到了放學(xué)的時候,高牧接上了女兒,開車回家!車子上女兒抱著書包,歪著腦袋看著母親,高牧看到了女兒的異樣,邊開著車邊問道:“怎么,我這臺賺錢的機(jī)器回來,你不高興?!”女兒一笑,說道:“高興,這一年也見不上幾次,見到了怎么會不高興呢!哈哈哈哈!”說著,夸張的笑了起來!高牧看了一眼女兒也是一笑,說道:“難得聚得這么齊,今天回家,我炒幾個菜,我們一家三口好好吃頓飯!你說呢?!”“好,當(dāng)然很好了!”女兒隨意的說道!說完了,竟然嘆了口氣!“你又怎么了?!”高牧看著女兒不高興的樣子問道!“沒什么,我只是在想叔叔!也不知道在療養(yǎng)院,他過得怎么樣了!”高牧拐過一個彎,臉上也是不落忍的樣子,說道:“你還小,感情上的事情,說了你也不懂!你放心好了,我明天就去看他!”“真的希望他可以早點好起來!”女兒幽幽的一句話說了出來!高牧看了一眼女兒沒有說話!
一家三口難得吃完了飯!卻又顯得很有心事!吃完了飯,梁誠先站了起來,說道:“我寫作業(yè)去了!”就走了!傭人要收拾碗筷,卻被高牧止住,道:“阿姨,您先下去休息吧!這里我來收拾就好!”“這……!”梁鵬看看傭人,道:“阿姨你下去休息吧!夫人是有話對我說!”“是的,先生!”傭人躬身下去了!
梁鵬看看夫人,說道:“好了,有什么話呢,你就說吧!”“也沒什么事情,還是弟弟的事情,我去接女兒的時候,女兒還問了她叔叔的事情!我答應(yīng)了她,明天去看她叔叔!你還有什么話要我?guī)Ыo他嗎?!”一說到了鄭實,梁鵬也是搖頭,道:“我該說的都說了,他要是想好起來,也只能自己靠自己了!別人開導(dǎo)只是外因而已!你就把我剛才的這句話告訴他好了!”“哎!你們哥倆啊,就是不見面,也是兄弟情深的心心相通!”高牧說著,起身收拾起了碗筷,端起了盤子,就要去了廚房清洗!卻被梁鵬叫住了:“牧牧,你等一下!”“還有事情嗎?!”高牧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梁鵬,梁鵬也看著高牧,半晌才來了句看似沒由頭的話:“你這個做嫂子的,對鄭實可是真的好的沒有話說啊!”說完了,自己就起身走了!丈夫的話語不由得讓妻子心里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