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開到外海,朱郅揚設(shè)置了自動駕駛,招呼一聲幾個人七手八腳忙活起來。趙徹放飛了無人機,晨曦擺弄著一臺筆記本開啟了直播平臺,朱郅揚跟谷佳慧戴好運動相機,看著陳曦比劃倒數(shù)手勢,歸零的時候朱郅揚那張滿是公子哥氣息的臉頓時燦爛起來。
“兄弟們,我現(xiàn)在在游艇上,四周就是黃海。這一次我們要去的地方是烏蟒島,兩個月前起至今,烏蟒島的廢棄營房連續(xù)發(fā)生了多起失蹤事件。失蹤者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其中五名村名一名在讀大學(xué)生,他們的共同特點就是天黑之后進入了廢棄營房?!?p> “事件發(fā)生后警方先后兩次登島調(diào)查,始終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于是村民們就傳聞,說島上的廢棄營房有小紅。今天我們就實地探訪一下,看看廢棄營房究竟是鬧小紅,還是有別的原因?!?p> 笑容停頓了幾秒,然后迅速收斂,朱郅揚沉聲問:“行了嘛?”
陳曦比劃了個沒問題的手勢,那邊的趙徹說:“我這邊也差不多了,郅揚你去船頭凹個造型,我再航拍一下。”
那四個人在忙活,丁馳吃著水果一直在看熱鬧,直到朱郅揚跑到船頭凹完了造型,他才低聲說:“挺專業(yè)啊?!?p> 秦姝寧笑瞇瞇的說:“那是!趙徹學(xué)攝影的,陳曦剪輯視頻很厲害??傊斯燃鸦勰莻€什么都不會的花瓶,其他人都有用。”
剛遞給男友一瓶水,聽見秦姝寧在揶揄自己,谷佳慧立刻就不干了:“我是編劇好不好!劇本都是我創(chuàng)作的!”
“呵,就是你這樣的不入流編劇多了,咱們國家才沒有好看的驚悚片。我都不用看就知道你那破劇本什么德行,無非在樓下聽見樓上有動靜,柜子門突然打開,窗戶被風(fēng)吹開,弄個破白布從窗戶前飄過去……我拜托你能不能有點創(chuàng)意?!?p> 谷佳慧氣炸了:“你行你來??!”
“我不來,我就會吐槽?!?p> “啊!小碧池,我要撕了你的嘴!”
“來呀來呀!”
轉(zhuǎn)瞬之間兩個女孩鬧做一團,這個上龍抓手,那個扣排氣孔,看得一旁的丁馳目瞪口呆。心說現(xiàn)在的蛋蛋后都這么瘋嗎?
陳曦合上筆記本,轉(zhuǎn)瞬也加入戰(zhàn)團。鬧了一會兒,三個女孩又嘻嘻哈哈擁在一起說起了悄悄話。趙徹是個悶葫蘆,沒事兒干就擺弄手機。朱郅揚倒是放低姿態(tài)過來跟丁馳聊了兩句,聽聞丁馳只是個程序猿,朱郅揚就沒了興趣,轉(zhuǎn)頭又找谷佳慧秀恩愛去了。
丁馳頭一次坐游艇,上到二層的露臺坐了會兒,沒五分鐘就被冷冽的海風(fēng)給凍了回來。于是老老實實縮在船艙里,趁著沒人注意悄然打開背包將手伸了進去。饕餮從指尖延伸出去,迅速找到糖袋的空隙,蔓延進去開始吸收糖分。等到朱郅揚張羅吃飯,丁馳已經(jīng)悄然喂飽了饕餮。
谷佳慧性子開朗,有些自來熟,招呼丁馳吃飯的時候主動將丁馳的背包歸置好,隨即好奇的問:“馳子哥,你包里都有什么啊,怎么這么重?”
“就是一些衣服?!倍●Y不動聲色的將背包放到自己腳邊。
谷佳慧心中疑惑,初次見面也不好刨根問底,就招呼丁馳過去吃飯。午飯是微波爐加熱過的披薩,倒是挺對丁馳胃口的。他這頭吃著,另一頭心思頗多的谷佳慧找到陳曦,兩個女孩嘀嘀咕咕了半晌。然后谷佳慧擋住丁馳的視線,陳曦悄悄走過去翻看了丁馳的背包。
丁馳對此一無所知,只是悶頭吃著披薩。過了一會兒,陳曦叫道:“馳子哥,你的包里怎么裝了這么多白糖?”
丁馳有些惱火,轉(zhuǎn)頭皺著眉頭說:“隨便翻別人包不好。”
陳曦吐了吐舌頭:“對不起呀,我要拿杯子,挪了下你的包感覺挺重,就打開看了看?!?p> “下次注意?!?p> 秦姝寧有些不高興:“怎么能隨便翻人家包呢?”
谷佳慧打著圓場說:“陳曦也就是一時好奇,沒別的壞心思。馳子哥你還沒說呢,帶白糖干嘛?”
丁馳這會兒已經(jīng)想好了說辭:“有備無患啊,萬一流落荒島,這些白糖夠我二十天的消耗。”
一旁的朱郅揚估計有些野外生存經(jīng)驗,就說:“白糖的熱量是挺高的,不過沒有士力架之類的能量棒熱量高……”
他的話還沒說完,丁馳就說:“可是白糖便宜啊,三塊五一袋?!?p> 朱郅揚頓時就無語了。
谷佳慧生怕丁馳的包里有什么違禁品,這才讓陳曦去翻包,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包里裝的全都是白糖。這會兒既然也挺納悶丁馳干嘛帶那么些白糖,可白糖又不是什么違禁品,于是也就沒了窮糾的心思。
吃過飯,幾個人無聊的開始K歌,秦姝寧終于擺脫了膩人的谷佳慧,湊到丁馳身旁低聲說:“大叔,你那糖到底是干什么的?”
丁馳瞧著秦姝寧忽閃忽閃的眼睛,心猿意馬之余又開始滿嘴跑火車:“有大用!要是遇到不干凈的東西,撒上一圈兒,臟東西就進不來了?!?p> 秦姝寧眨眨眼:“不對吧……要撒也是撒鹽啊。再說那是美劇里的招兒,對付咱們國家的小紅管用嗎?”
“所以啊,鹽不行,就得換成糖試試,萬一管用呢?”
“哈!大叔你又忽悠我。不說算了?!?p> 下午兩點左右,游艇靠在了烏蟒島的小碼頭。朱郅揚掏出手機沒等電話打出去,就有一個三十郎當(dāng)歲的家伙操著一口方言離得老遠(yuǎn)就嚷嚷:“這兒呢!在這兒呢!”
朱郅揚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就招呼大家拎著東西下船。
秦姝寧跟在丁馳一旁說:“那人是朱郅揚找的……額,算是向?qū)О伞!?p> 丁馳點點頭,跟在一行人后頭下了船。那人迎過來,糾結(jié)著一張臉說:“你們可算是來了。我跟你們說啊,營房那邊可能去不了啦?!?p> 朱郅揚一揚眉毛:“怎么了?”
那人壓低聲音說:“又出事兒了!前天王老三家閨女丟了,他們家馬上報了警,從長海那邊來了倆警察,抹黑進了樹林里找,一宿沒回來,第二天也沒影兒了。昨天來了好些個警察,撒開網(wǎng)找了一遍也沒找著,然后就把那廢棄營房給圍了起來。”他轉(zhuǎn)頭一指:“瞧見沒有?路口就有警察堵著,誰都別想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