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次的事情你做的...”
“我知道不值得,但是我總不能看著方穆在我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負吧?”
皇宮之中就沒有什么事情是真的不透風(fēng)的,事情剛剛處理完,楊勤回來還沒有休息,陳宮就已經(jīng)找上門來了。
楊勤有些無奈的對著陳宮笑了一下,隨即又看了方穆一眼。眼中并沒有責(zé)怪,只有祥和,就像是一個大哥哥,甚至是老父親般的看著方穆。
而方穆面對陳宮卻有一些畏懼,甚至試圖將自己隱藏在楊勤的身后。這到是讓楊勤有一些奇怪,方穆在自己身邊這么多年,就連殺人這種事也不是沒有做過,現(xiàn)在居然會怕一個陳宮?
“殿下你想錯了,在下此次前來并不是興師問罪的?!标悓m苦笑一聲,他這一次的確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那你這是?”
楊勤看他這個樣子,也不像是過來道喜的???
“在下這次是過來有事想要與殿下商議一二的?!?p> “那就說吧?!?p> 楊勤也不避諱,東宮四周都已經(jīng)被陳宮安排好了,一般的人也進不來。方穆更是自己的親信,要說信任程度就算是陳宮也不如方穆。
“是花夜會的事情,殿下離開之后不是讓在下去調(diào)查一下花夜會嗎?”
“嗯,是有這么一回事。怎么樣了?”
楊勤點了點頭,這個花夜會他總覺得非比尋常。完全就不像是一個土匪組織能夠達成的,而且這樣的一個存在居然在自己這個老爸的眼皮子底下存活了這么長時間,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花夜會是十多年前,百戰(zhàn)冢定國之戰(zhàn)之后,建國之初幾伙南方的山賊,土匪突然宣布成立花夜會,聯(lián)合起來行動?!?p> “前朝余孽?。俊?p> 這一下楊勤更加的不解了,這花夜會要真的是前朝余孽,那就更加是沒有理由留下他們了。
“很有可能。從種種跡象上來看,花夜會的確和前朝的一些人有不少的勾結(jié)。比如巴都太守劉巴,就和花夜會有不少的聯(lián)系,而且這些聯(lián)系并沒有多隱秘,甚至輕輕松松就能夠打探到?!闭f到這里的事情就連陳宮自己都是一臉的奇怪。
“總不至于是燈下黑吧?這種手段能對父皇有用?”
楊勤也是一臉的不自然,這劉巴是前朝的皇親,但是從父親起兵之后不久,便投奔了父親,之后也有過一些功勛。故而現(xiàn)在成了巴都的太守,他也很老實一直都沒有聽說有什么過激的舉動。
甚至還漸漸的做了一個貪官,也正是因為這個樣子,朝中眾人對他的戒備之心,已經(jīng)漸漸淡化了。
可僅僅是這些手段,就想要讓父親真的對他安心,甚至是對他和花夜會的事情都不管不顧的話,還是不太可能吧?
“殿下,這件事問題不少,而且這個花夜會其實也不算是一個土匪組織了。他們在我國境內(nèi)的活動其實很少,但是他們經(jīng)常在南越,大理這些小國境內(nèi)活動,并且參與戰(zhàn)爭,獲得錢財。”
“雇傭兵???”
楊勤這下是一臉的蛋疼了,這都是些什么王八羔子?雇傭兵,這是外國的東西吧?至少他所知的國內(nèi)歷史上,沒有成建制的這類存在。
但是現(xiàn)在這個一鍋燉的時代之中,甚至開始有雇傭兵的存在了。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這個雇傭兵還很有可能是前朝余孽,這確定不是什么西方王子復(fù)仇記的故事?
“雇傭兵?這個說法到是貼切,不過這段時間花夜會已經(jīng)老實了很多了,巴都那邊已經(jīng)出兵三四次了,都沒有清剿出什么成績?!?p> “一群屬耗子的,還挺能躲的?!?p> 楊勤雖然心里有些不太高興,不過這些事情也不算太重要?;ㄒ箷氖虑樽约汗懿还芏际沁@樣,要是真的有什么問題也不需要自己了,父皇就會收拾他們了。
“花夜會應(yīng)該是陛下放的魚餌,想要將一些還沒有落網(wǎng)的魚兒一網(wǎng)打盡?!?p> 陳宮也只是懷疑,花夜會的事情很麻煩。而且很多人對于花夜會的事情也都是避而遠之,一點也不打算對他們動手。這樣的事情還真的不少見,這也讓陳宮懷疑這些事情的背后有楊堅的布局。
“我這個父皇就是心思太多了,想的也細致。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埋伏一手,我是一點也看不透他啊?!?p> 楊勤苦笑著搖了搖頭,他這個父皇他是真的看不透,對自己到底是喜歡還是厭惡?對這個皇位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打算?自己和楊廣之間他的尺度在什么地方?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楊勤看不到的。
“殿下也不用太過擔(dān)心了,陛下做事都有他自己的分寸的。我們只需要把握好這個分寸就足夠了。”
陳宮其實也看出來了,楊勤在這件事上面的確有一些為難了。而且自從楊勤回來之后,事情就一直都很不對勁,這也讓他感到有些棘手了。
“對了,老二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后,還有什么大的動...”
“大哥在嗎?”
楊勤這邊話還沒說完,外面就已經(jīng)傳來了一個少年的清脆的聲音。
“小五?他來做什么?”
楊勤眉頭一皺,他到不是不歡迎楊俊,主要是楊俊生活在南院,那里是楊廣的地盤。所以楊勤一直都在盡可能避免和楊俊的接觸,自己也不好護著楊俊。
楊俊對此也很清楚,所以這么長時間一直都沒有來找過楊勤,就算是受到了欺負也是忍著不說話。
“公臺?”
“誒~殿下,我是幕僚不是算命的,總不能什么都知道吧?”陳宮一擺手,有些打趣的說道。
“也是,我這昏頭了?!?p> 楊勤拍了拍額頭也忍不住笑了一下,隨即便出去親自迎接楊俊。
“小五啊,你這怎么...來了?”
楊勤的話頓了頓,在楊俊的身邊他還看到了一個人。
楊玄感?他怎么也來了?他不是一直都特立獨行,不喜歡和我們這些人皇子相處的嗎?
“堂弟,你也來了?”
“嗯,堂兄?!?p> 楊玄感的手里一樣拿著一本書,吳子兵法正在津津有味的看著,對于楊勤這個太子也不是太上心的樣子。
“你們都進來吧?!?